顧瑾言一會場,很快便有幾個中年男人端著酒杯圍了過來,恭敬的笑著與他寒暄攀談。
他看著兩人往樓上去的背影,手攔住服務生端過一杯紅酒一口喝盡。
自從上次出院陸清越幾乎每天用各種方式提醒他不許喝酒,所以他已經有些日子沒沾了酒了,辛辣的酒順著管落盡胃里,從冰涼轉化淡淡的灼燒。
但心里的那邪火燒得更厲害。
以為前天晚上誤會了,所以吃醋鬧脾氣才不接電話也不回電話。知道來這里參加年會,他還的從回涼城的中途轉機趕過來想給個驚喜,但是現在看來,呵。
周圍的幾位老總說了什麼他沒心去聽,不遠的幾道人的談聲倒是傳進了耳里。
“晚晚,我剛看到你的浩哥哥帶著一個孩兒上樓去了,墻角被挖了你還不知道呢吧?”
何晚晚笑了笑:“姐姐想多了,那孩兒是我閨,禮服不小心弄臟了,我讓名浩帶去換一件服而已。”
“哎,你沒聽說過防火防盜防閨這句話嗎?而且你的那位浩哥哥還長了那樣,哪個孩兒見了會不心啊。”
“就是,名浩可不是一般的帥,人家那是深邃骨的英俊,從頭發到腳完,關鍵是年輕力好,更能滿足人……我要是再年輕個十幾歲就算跟他有個水姻緣我都樂意。”
“關鍵你那個閨長得還偏偏是男人都喜歡的那種清純乖巧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別怪姐姐沒提醒你,換服什麼的最容易出事了,孤男寡的……難保你那位浩哥哥不會看上那朵小白花。”
……
不遠,那個被眾人恭維著的冷峻拔的男人,英俊的面容冷靜淡漠,但握著酒杯的手指力道卻越來越重,下顎繃起的線條也越來越寒氣人。
“顧總,”其中一個頭大耳的男人笑著問道:“您覺得我剛剛的提議……”
然后便見他突然往前邁了兩步,跟一個服務生撞到了一起,服務生端著的托盤里的七八杯紅酒全都嘩啦啦的倒一片,有的直接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顧瑾言今天也穿了一套淺的西裝,濃烈的酒香伴隨著暗紅的打了名貴的手工西裝,還有筆熨帖的西,最后滴落在淺的皮鞋上。
周圍的幾個人頓時臉一變,紛紛驚呼:“顧總!”
服務生也嚇壞了,臉煞白的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抖著手指一邊道歉一邊幫他服上的污漬。
顧瑾言抬手阻止,然后接過紙巾,漫不經心的了兩下,漆黑的眸底堆積著厚重的暗沉,薄卻噙著點似有若無的弧度:“抱歉,各位先聊,我去換件服。”
好好的服染了抹布,自然是要換掉的,眾人當然不敢有異議。
只是有點奇怪,總覺得他剛才像是故意朝服務生撞上去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就算不想跟他們合作,也用不著來這麼一出吧?
而此時陸清越已經上了三樓的樓梯,名浩在前面帶路,邊走邊提醒小心臺階。
今天為了搭配禮服,穿了一雙五寸的高跟鞋,爬樓梯的確有點走不穩,走得很慢。
上了三樓,名浩在左手邊第三個門前停下,擰開門把對說:“這間是樓層經理的辦公室,是我的好友,你放心在里面等著,我馬上讓人給你送一套干凈的禮服過來。”
陸清越忙道:“不用禮服,你讓人隨便給我送一套干凈的服就行了。”
反正也不想繼續參加這個年會了,只要能不那麼狼狽的走出這個會場回到酒店就行。
名浩沒說什麼,只笑了一下就帶上門離開了。
陸清越走進去,一濃烈的工作氣息迎面而來,辦工作辦公椅電腦,會客的沙發,跟的辦公室配置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茶幾上的花瓶里著一大束鮮花,香氣沁人心脾。
在沙發上規矩的坐下,然后低頭下鞋子了發疼的腳趾。
真是佩服那些常年登著恨天高的人,不知道他們的腳在高跟鞋里面是如何忍的。
過了沒一會兒,便聽見了敲門聲,以為是送服的,不疑有他直接起便去開門。
但開到一半,便聞到了一濃郁的酒香,還有更加濃郁的,悉的男人氣息。
握著門把的手指一僵,幾乎下意識的就想把門重新關上,然后一條男人手臂幾乎與關門的作同時了進來。
用了不小的力氣,手臂被夾在門板和門框中間,男人發出了低低的一聲悶哼,那一刻仿佛聽到了骨骼被夾斷的清晰的響聲。
頓時心頭一慌,手上連忙松了力道再次拉開了門,張的看向男人的胳膊:“你怎麼樣……啊!”
沒等把話說完,頃刻間已經被帶著轉了一圈,門被重重的關上。
陸清越看著一只手撐在門板上,將整個人都籠罩在懷里的男人,臉上的張和詫異慢慢消失,最后變面無表。
側過臉,視線落在他被門夾過的手臂上,冷聲道:“顧總,這里是別人的辦公室,如果你有事的話待會兒到外面說,現在麻煩你出去。”
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何會找到這里,難道是一直盯著在后尾隨了?
顧瑾言的手往下落了落,握上細腰的位置,他低眸看著畫了淡妝比平時更加致好看的人面孔,低低發出一聲嗤笑:“怎麼,對著別的男人就能笑如花,見到我就冷臉?”
他微微垂頸,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耳畔:“還是覺得攀上了那個名家爺,所以想甩了我?”
陸清越聞言心里就是一聲冷笑,明明是他勾搭別的人在先,然后又對視而不見,看到欺負也冷眼旁觀,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
仍舊側著腦袋,盡量好言好語的開口道:“顧總,你要無理取鬧也請分分場合好嗎?你份尊貴沒人敢得罪你,但我以后還要在名人繼續上班,給我送服的人馬上就會來,所以麻煩你先出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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