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男人手指了的小鼻子,低沉帶笑的嗓音徐徐緩緩地鉆進耳朵:“把我當通工了,你可真是有恃無恐。”
他這麼說就算是答應了。
陸清越這才緩緩地閉上眼睛:“好困,我睡一會兒。”
說完沒一會兒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瑾言果真在醫院里陪了一整天,就連晚上也是在的病床上睡的,只不過他一直在給看著換輸瓶,等他上床的時候早已經睡得人事不省。
許是頭一天睡得多了,第二天清晨五點陸清越就醒了。
病床雖然比單人床寬了點,但也只是張單人床,男人龐大的軀側躺在一邊,手臂地將摟在懷里,眉頭地皺著,睡姿一看就很累。
輕輕地了,想從他的懷里出來讓他睡得舒服一點,但剛了一下男人就睜開了眼睛。
陸清越看著男人原本深藍的眼白上又多了好幾條紅,忽然心尖一疼,閉上眼睛往他的懷里拱了拱,嗓音惺忪地呢喃:“時間還早,陪我再睡一會兒。”
男人低低啞啞地“嗯”了一聲,然后很快便又睡了過去。
陸清越怕再吵醒他,生生在床上又躺了兩個多小時,才終于看到太升了起來。
七點半,兩人起床,簡單的洗漱過后,顧瑾言陪吃了白粥咸菜,然后便將全副武裝的抱著出了醫院大門。
半小時后,車子在法庭院子里停下,男人照例將抱進了屋子里。
陸清越第一次走進這種地方,只覺迎面而來的都是沉重和莊嚴肅穆。
走到門口的時候顧瑾言的電話忽然震,陸清越便讓他去接電話,自己往里走,然后便看見了迎面走過來的姚慧芳。
姚慧芳帶著帽子和墨鏡,見到陸清越,將墨鏡取了下來,濃重的黑眼圈看得出最近應該沒睡一個好覺。
但氣質仍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架勢,淡淡地睨著陸清越:“再上訴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你以為盧展鵬還真能出來嗎?就算能出來,早晚有一天他還是會再進去的。”
陸清越看一眼,便要從的側過:“法網恢恢,疏而不,到底誰會進去,咱們走著瞧。”
“你現在這麼囂張,不過是仗著顧瑾言的勢,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的下場更加凄慘百倍,來為菡菡所的苦和罪抵債。”
陸清越頓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短短幾個月卻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的人:“陸青菡是罪有應得,我不欠什麼,倒是你們母欠我們陸家的,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地償還回來。”
“我欠你們的?呵,你爸爸害死了菡菡的爸爸,他才是罪有應得才是。”
姚慧芳惡狠狠地盯著陸清越:“這世上沒有一個殺人兇手可以逍遙法外。”
爸爸害死了陸青菡的爸爸?
不相信,一定是這個人在騙。
“你最近是不是都睡不好啊?”
陸清越下心里的震驚:“只有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睡不著覺,你這麼理直氣壯,為什麼要回睡不著呢?顛倒黑白倒打一耙這種事我見得多了,你這麼張,是怕我爸爸出來后報復你嗎?”
姚慧芳的瞳仁重重一。
陸清越看著旁聽席上寥寥無幾的人,嗓音溫涼的道:“其實本用不著我爸爸,想要報復你,我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
……
八點半準時開庭。
陸清越看著被告席上頭發斑白的父親,忍不住紅了眼眶,原本拔的背此時佝僂著,整個人也瘦得厲害,蒼白的臉帶著病態。
辯護律師里吐出一串串的專業語聽不懂,但不長時間姚慧芳便被法傳上了第二被告席。
接下來辯護律師在大屏幕上行呈現了一系列的證據,每一項都準地指向姚慧芳,背著爸爸修改賬目,串通公司的財務給爸爸栽贓陷害,最后曾經財務部的人基本全都被傳到了證人席上,口徑一致的都說是姚慧芳暗中指使他們做的,盧展鵬毫不知。
結果盧展鵬被當庭釋放,那一刻陸清越激得熱淚盈眶,直接跑過去撲進了父親久違的懷抱。
而姚慧芳則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現在已經五十多歲,等從監獄里出來,已經年過七十了。
在被法警帶上手銬的剎那,忽然轉頭看向顧瑾言,笑意邪惡地了。
顧瑾言看著的形,原本清淡的眉宇倏然皺起,然后邁步走了過去,對法警說:“請等一下,我想跟說幾句話。”
法警認出顧瑾言,點了點頭往后退了兩步。
顧瑾言盯著面容蒼白而狼狽的人,低冷開腔:“你為什麼說我會后悔?”
他上學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語,所以看懂了姚慧芳的說的是:你會后悔的。
姚慧芳聞言臉上的笑容極盛,枯燥的眼睛甚至都綻出了一抹芒:“沒想到你居然看懂了,真是老天有眼啊。你救出了你的仇人,當然會后悔了。”
“什麼仇人,你說清楚。”
“你父母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那個大貨司機就是個得了絕癥的替罪羊,不然一個得了癌癥的病人哪有神跑長途運輸?而你卻親手將真正的兇手從監獄里救了出來,你說你會不會后悔?哈哈哈……”
顧瑾言看著被法警拉走的一路癲狂笑著的人,眉頭重重地皺起。
他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是人為的?
而且聽姚慧芳的話,盧展鵬就是那個兇手……
他回頭向那個正在跟陸清越相擁而泣的男人,薄慢慢抿了起來。
當年父母出事的時候他年紀還小,當場暈了過去,等他從醫院里醒來的時候,葬禮都已經結束了。
而那個開大貨的司機,也主自首伏法了。
后來他特意人查過,那個肇事司機一年不到就死在了監獄里,說是死于癌癥晚期。
當時他以為那個司機是因為家庭困境所迫,才在得了癌癥的況下還在堅持跑運輸。
他收回目,拿出手機撥出了何懷晟的號碼:“問你個問題,一個患了肝癌的病人,還能做長途司機跑運輸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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