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蘇沂每說一句話,就細細看著喬婉在面前表演。
在喬婉那些帶著戾氣的表里,蘇沂逐漸意識到,眼前人雖然蹦跶不高,但以后保準不會做出什麼絆腳的事。
或許,現在就可以理喬婉了。
如是想著,蘇沂不聲斂去眸中思緒。
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蘇沂面上出幾分忌憚,試探看著喬婉,“所以,三瞎子是真的跟你說什麼了?”
“當然,如果城中其他人知道你慈善機構的老板是忘恩負義之后,蘇沂,你的生意肯定會影響吧?你這一個個獎項,肯定也會被人扯下來。”
“確實。”
蘇沂似是思索很久一般,抿看向喬婉,“我沒想到你確實住了我的把柄,直說吧,你要什麼,只要不過分,我盡量滿足。”
本以為蘇沂是一塊極難啃的骨頭,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將其攻破,一時間喬婉眉眼間閃爍出貪婪的。
只見喬婉將蘇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獅子大開口。
“之前你在我這里拿走的喬氏份要還給我,還有,清北里學生會的推選你要想辦法讓我選上,你在城郊的慈善項目我也要分一杯羹。”
聽著喬婉一句句話,江不白眼一翻。
只見江抱著雙臂,替蘇沂打抱不平道,“喬婉你直接說你要和蘇沂換人生得了唄,你直接跟蘇沂說你連對象也要了唄,你是真敢想啊,你配麼你拿著個影都沒有的所謂把柄,來威脅我們家蘇沂!”
似是沒想到江會突然來這麼幾句,一時間喬婉臉上有些掛不住。
只見喬婉抬著脖子開口,“我有什麼不敢想的!你看看蘇沂那個慫樣,敢讓我把證據拿出來嗎!”
聞言江側眸看向蘇沂,皺眉著急道,“蘇沂,這喬婉能有什麼能耐,你還真要拿這些東西給!”
“嗯,要給。”
蘇沂微微抿,一副被拿的樣子。
只見蘇沂一雙眸子鋪滿擔心,略顯心虛的看向江,“確實是有三瞎子這個人,他以前救過我的命,他老婆也很可憐,但是我沒幫他們一家,我的事業剛剛起步,這件事不能被出去。”
如是說完,蘇沂思索幾分,抬頭看向喬婉。
“你要的這些可以給你,只是這些太多了,我需要時間來準備,你得給我一點時間。”
“多久?”
“一個月。”
“不行。”
喬婉抱著雙臂,出三手指來,“我最多就給你三個星期,你要是辦不......我就把你這些爛事都捅出去。”
語罷,喬婉便不不慢將桌子上自己的東西收起來,起居高臨下看向蘇沂,“多余的話我也不想說了,今天的談話就到這兒,希你別讓我失啊,蘇沂。”
說這話時,喬婉整個人都帶著幾分揚眉吐氣的味道。
被蘇沂著這麼久,這算是喬婉第一次反擊。
一想到蘇沂在自己手里吃癟,喬婉就爽的不行。
“回見。”
扔下一句話,喬婉便扭著屁離開了。
著喬婉離開的背影,江淡淡收回眼神,“蠢貨。”
方才蘇沂一直在桌面底下江的手,也正是這小小的作,讓江和蘇沂演了一出沒有彩排的戲碼。
“不過那個三瞎子,是怎麼回事?”
著江關切的眼神,蘇沂將三瞎子的事從頭到尾說了遍。
聽完,即便是江這樣的千金大小姐也忍不住口,“媽的這人也抬不要臉了吧,真是以類聚人以群分,喬婉也就能和三瞎子混到一起了。”
“隨便和誰混到一起。”
“所以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江詢問中,蘇沂目一點點微妙起來。
半晌,蘇沂才開口。
“當然是去見見我的好父親,要個功勞了。”
在江云里霧里的眼神中,蘇沂起,先是將一張百元大鈔放到桌上,隨后拍拍江的肩膀,“今晚就不陪你了,回家看看我那活不長的爹。”
*
是夜。
白晝消散,昏暗夜一點點蔓延至半空,直至將整個天空都吞噬。
市中心某棟別墅前面,一輛玫紫保時捷刺啦停下。
駕駛座被打開后,先是一條邁下來,隨后蘇沂便拎著包包,整個人走下來。
瞧見蘇沂回家,正在小花園里修剪綠植的傭人忙不迭就跑過來,接過蘇沂手中的包包。
“二小姐,您回來啦。”
“嗯。”
蘇沂點點頭,甩上車門便沖家中走,“父親在家麼。”
“老爺最近不是很舒服,一直在家辦公。”
聞言,蘇沂腳步一頓,“不舒服?”
見蘇沂停下來,傭人還以為蘇沂是擔心了,忙不迭繼續道,“自從那次家里出事之后,老爺就一直高負荷工作,現在是一天天變差了,醫生說是勞過度。”
“這樣。”
微微瞇眸,蘇沂眸中泛起幾分緒,“我知道了,你去讓人把我后備箱里的東西拿出來,是我帶給父親的。”
“好嘞。”
快步走進家門,蘇沂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許久不見,喬海波整個人看上去是蒼老了不。
原本那雙神采奕奕的明眸子,此時帶著一層灰蒙蒙的。他印堂也有些發黑,顯然狀況不佳。
對方一如既往的敏銳,蘇沂這才看了幾秒,喬海波便過來了。
不聲斂去眸中緒,蘇沂輕輕一笑便走向喬海波,“父親。”
“怎麼突然回家了。”
“之前您一直喊我回家吃飯,最近工作忙,這剛有空,馬上就回來啦。”
“回家好,回家好啊。”
比起從前,如今的喬海波對蘇沂可和善多了。
許是因為蘇沂的生意做起來了,有了利用價值,也或許是喬海波意識到自己就蘇沂這麼一個兒。
無論什麼原因,蘇沂不在乎。
微微抿,蘇沂看似關切道,“剛剛我在院里的時候,聽人說您部太舒服,是怎麼回事呀?”
“沒什麼事,工作忙罷了。”
瞧著喬海波有意躲閃的眼神,蘇沂意有所指道,“是嘛,那應該是我多心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