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沂笑笑,將那張銀行卡很巧妙地賽回江宴沉手心。
離開時,還輕輕撓了撓江宴沉的手心。
惹得江宴沉手心,心里也的。
蘇沂緩緩道,“我才不要你這麼多錢,放心,我要是有用錢的地方會告訴你的。”
說著,蘇沂就拎著小蛋糕蹦蹦跳跳沖著沙發的方向去了。
坐下后,蘇沂將小蛋糕一點點拆開,用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吃著。
一側,江宴沉很快走過來。
他極自然坐到蘇沂側,捕捉到今日蘇沂緒不錯,“有什麼好事發生?”
“不是。”
蘇沂思索半晌道,“我真沒什麼高興的,就是知道了點不得了的,所以覺得很訝異罷了。”
“講講?”
蘇沂有幾分猶豫,但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便道。
“我覺得,我媽咪有點不對勁。”
“講講?”
“就是不對勁吧......”蘇沂一邊用小勺子輕輕撥弄著面前的小蛋糕,一邊說,“今天陪去檢的時候,分明只是一張檢單罷了,但是好像很怕人,不愿意給我看。”
末了,為了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些,蘇沂補充道,“我比較擔心的。”
“這樣......”
江宴沉復開口,“哪家醫院,或許我認識那里的醫生,可以幫你要來檢查單。”
“不用啦。”蘇沂笑笑,“我也算半個醫生,我看媽咪面好的,就算有什麼不對勁,應該也是小病,不用麻煩的。”
“這樣啊。”
江宴沉若有所思點點頭,“那就好,你在這里稍等一下,我有東西拿給你。”
“好。”
待江宴沉起離開后,蘇沂這才長呼一口氣。
當真是被江宴沉吃的死死的,不管有什麼心事,江宴沉總是能一眼就將看穿。
在那雙淡淡的眼睛下,蘇沂覺得自己渾上下,藏不住半個。
其實周雅如這事沒什麼,蘇沂只是擔心,若是讓江宴沉知道了甚至給周雅如報了這個檢,會不會多想什麼。
畢竟,要復仇的事,江宴沉還不知道。
蘇沂正沉思,不遠男人的腳步聲便再次響起來。
蘇沂抬眸去,只見江宴沉沖走過來。
眨眨眼,“你剛剛說要給我看個東西?”
“嗯。”
江宴沉點頭之后,便將什麼放到了桌上。
湊近一看,蘇沂這才看見了面前的東西。
這是個非常有質的塑料片,大概有半個手心那麼大,圓形,正中間印著一個很復雜的狐貍頭,看上去......讓人不是很舒服。
微微皺眉,蘇沂道,“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你猜猜這是什麼?”
“什麼?”
“游戲幣。”
瞧著蘇沂那雙不解眼睛,江宴沉緩緩道。
“原本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但是我覺得你既然是周雅如的兒,還是有義務知道。”
在蘇沂視線中,江宴沉緩緩道。
“這說起來是游戲幣,其實就是場券。周雅如立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商會,只要拿著這個,就能進的那些會所,在商會里面以小賺多。除卻賭球之外,還有很多的,可以賭。”
蘇沂聽明白了,周雅如立的,是一個小型賭場。
“我有個朋友很喜歡這方面的事,他某天突然告訴我,在里面看到了老板,發現是周雅如。他想起來你是我朋友,所以就把這事告訴我了。”
如是聽著,蘇沂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原以為,周雅如就是看上去最尋常的那種富太太,平日里最大的好也就是打打麻將。最大的開銷,也就是買買服輸輸錢。
沒想到,周雅如竟然自己還有這麼一條事業線,甚至瞞過了喬海波的眼睛。不得不說,周雅如也是啊。
不過蘇沂轉念一想,這一切似乎也不是那麼難接。、
周雅如上一世就不簡單,先是帶著喬婉要了的骨髓,隨后在喬海波后,陪喬海波一起在市場上拿著蘇家的財產,掀起風浪。
蘇沂記得自己上一世死之前最后看到的新聞,就是喬海波他們拿著蘇家的寶藏,在商圈為了新的巨頭之一。
確實,周雅如能做到那個程度,就說明,絕非善類。
起碼,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蠢。
“叮鈴鈴——”
一側,蘇沂手機震起來。
看了眼屏幕,是老秦打來的。
蘇沂左口下意識了下,面略微有些為難地看向江宴沉,“這件事可不可以一會兒說,我去接個電話。”
“可以。”
說完,江宴沉起,“那你在這兒接,我正好有些熱,去臺氣。”
“好。”
眼看著臺的門被拉上,蘇沂這才接起電話。
電話里,老秦道,“大小姐,我剛剛回酒店查了一下,周雅如手底下開著一個所謂的游戲廳,里面是做什麼的,就不好說了。”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蘇沂語氣冷靜,干脆利落。
看了眼臺上的江宴沉,蘇沂笑笑,隨后又同電話的人開口。
“除此之外,還有麼。”
“有!”
老秦緩緩道,“這個周雅如啊,生好賭,我查到了欠很多人的錢,現在高額的利息已經讓吃不消了。”
難怪,周雅如既然自己有這樣的生意,還買不起今天那條子。可不就是因為上沒錢麼?
若是這麼講,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還有麼?”
“沒有了,暫且就查到這些。”
“好,我知道了,我代給你的這幾件事你繼續觀察,要是有什麼況了,立馬告訴我。”
“好的大小姐。”
掛斷電話,蘇沂低眼盯著屏幕。
指尖下意識劃過手機邊框,一張小臉繃著。
這個周雅如,可真是讓驚喜啊。
“刺啦——”
臺門被拉開,江宴沉從里面出來。
他看著蘇沂,“打完了?”
“嗯。”蘇沂點點頭,“打完了。”
看著江宴沉,蘇沂微微抿,似是有什麼想說的。
江宴沉一眼將其看穿,“有事需要我幫忙嗎?”
“嗯,很需要。”
“講講吧,我可以幫到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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