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歡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我長得很漂亮,院長媽媽舍不得我吧!其實我九歲時,有個一直資助我學業的裴阿姨很喜歡我,想要收養我,院長媽媽舍不得,就自己收養了我。”
陸繹盯著叢歡漂亮的小臉蛋看了看:“這麼漂亮的人確實想讓人一直留在自己邊。之前沒人收養你,我還以為是你從小太過頑劣,不討人喜歡,卻原來是院長舍不得。”
“誰說我小時候不討人喜歡,我可比孤兒院大部分人都討人喜歡,你是不知道那個裴阿姨有多喜歡我,自從到孤兒院做了一次公益活看到我后,就定期捐助我,還不是捐助錢供我學習,另外捐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只單獨給我一個人用。雖然沒認領我功,但是還是讓我認干媽,我們每年還書信聯系呢!”
“哦,捐了那麼多東西,你一人用得完嗎?”
叢歡:“呃……我會分一些給孤兒院的小伙伴。”
怎麼能說確實用不完,于是塞給了方知浩這個“救命恩人”很多東西共,畢竟孤兒院長得好一點的健康孩子大多有人收養,但是因為方知浩時患了抑郁癥,格孤僻怪異,本不惹人喜歡,沒有人家愿認養他,就會將自己得到的好東西分不給方知浩用。
“那這次要我陪你去孤兒院嗎?”
叢歡“啊”的回過神來:“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陸繹漫不經心:“畢竟我現在知道這位院長媽媽是你法律上的媽媽,如果以后我們結婚,就是我未來的丈母娘,如果因為網上的事怪你不檢點,這種事當然要我這個當事男方陪你去解釋清楚的好。”
“不用,不用。”叢歡慌忙擺手:“我們又不會真結婚,怎敢勞駕你,再說我每次回去要陪院長媽媽出外旅游幾天,你去了也不方便跟著我們。”
……
叢歡堅持,陸繹也沒有太強求,于是叢歡在第二天采購了一大堆禮先郵寄回孤兒院,接著自己就坐飛機到了廣城孤兒院——從小長大的地方。
在大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叢歡還是走了進去。
進門就看見了直站在那里值崗的保安隊長寒戰,叢歡笑著迎了上去:“寒叔,我回來了!你怎麼又親自站崗了。”
寒戰四十來歲,但是因為常年堅持運健,看起來只有三十七八,兩側頜骨棱角分明,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不茍言笑,又冷又寒,小孩子看到都會忍不住打寒噤,是孤兒院出了名的人形威懾,一般調皮的孩子看到他就不敢換搗了。
寒戰看到叢歡,臉上并沒有什麼笑容,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以作則。”
叢歡像是習慣了寒戰的冷淡,但還是公式化地說了一句:“寒叔是保安隊長,手下有年輕的保安,要多讓他們鍛煉,你別累著了!”
寒戰:“累不著。我帶你去見院長!”
叢歡點點頭,朝另外出來值崗的年輕保安笑了笑,跟著寒戰往里面走。
到了院長辦公室外,寒戰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并沒有聲音。
寒戰看了叢歡一眼,推門而,里面并沒有人。
叢歡臉上保持的微笑一下就沒有了,著寒戰。
寒戰嘆了口氣:“走吧!院長不想在辦公室見你,只能到那里去見了。”
孤兒院的占地面積其實很大,院長辦公室設在一樓,從房間辦公室的后門可以直通孤兒院后院。
后院有幾十來畝供孤兒院孩子上勞課的菜地,說白了也就是自供自足,即可以讓一些不好好讀書的孤兒不調皮搗蛋,力花在種菜上,又可以為孤兒院減一些買菜的費用。
畢竟這是個私立孤兒院,雖然當時創辦人是出于做公益事業的心思創辦的,但是隨著孤兒院人數的增加,日常開支也是一筆很不小的數目,總讓創辦人年年掏一大筆錢養著,也不是很現實。
好在當時廣城南面的地皮還沒有開發,孤兒院所的南面這個地方也較偏僻,當時買了好幾十畝地也沒有花多錢。所以,最孤兒院的孩子們吃穿用度一般,卻也因為有地,可以經常吃到一些自己種植的瓜果蔬菜。
穿過一大片各式菜地后,就是一片松竹林,因為這里是孤兒院的創收區域,里面種植了不名貴的鐵皮石斛等,所以另有網格柵圍了起來,防止不懂事的小孤兒進來破壞了。
而這片松竹林也了孤兒院相對意義上的地,只有院長、保安隊人等為數不多的才可以進來。
走進松竹林后,寒戰停了下來,轉叮囑叢歡:“你院長媽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可能……你到時忍著點,不要與犟。”
叢歡點點頭,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肅然。
又走了十來分鐘,來到松竹林深的一棟二層小樓前。
這二層小樓仿中式古典風所建,說是小樓,面積卻不小,立在松竹林中古樸而大氣,置房側仿佛讓人心放松。
可是叢歡卻一點也看不出放松的樣子,在走進小院的一剎那,放在側的兩只手就不由自主地握了拳頭。
寒戰停住,看著叢歡的手,叢歡深吸了一口氣,終于緩緩放開了拳頭。
寒戰這才走到一樓門前,拍了拍門:“霓院長,阿歡回來了,我帶來見您。”
樓沒有聲音回應,只聽到二樓傳來淡淡的古箏聲。
寒戰似乎已經習慣了,并沒有等回應,就帶著叢歡上了樓。
二樓琴房的門是開的,里面陳設依舊古樸大氣,巨大的紫檀臺上,放著一個古董式的銅香爐鼎,里面檀煙裊裊,繞過了旁邊一張古古香的古箏,繞過了正在彈古箏的一雙如霜皓手,繞過了輕彈古箏,神淡淡的一個旗袍人。
人一香檳旗袍,看起來素的旗袍上繡有大朵的水墨畫風格的黑玫瑰花,旗袍典雅,玫瑰奔放,原本是極端的兩種風格,卻在箏子的上得到了完的融合,仿佛就只有這樣的風格才是最適合的。
一如人的臉龐,保養得十分的好,一雙眼睛深沉如墨,仿佛歷經了萬年的風霜,但是一張臉卻保養得非常到位,冷艷淡漠,說是三十左右也不為過。
叢歡深吸了口氣,這張臉自記事起就是這副模樣,說是駐有也不為過,若是一般人看到這張臉一定會想著追著學習養之,但是叢歡看到這張臉卻只想逃離……
只不過,卻不得不每年來看這個人。
等到旗袍人一曲古箏彈完,叢歡這才開口:“院長媽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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