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眼中的委屈明晃晃地了出來：“時隔這麼多日，終于想起問我與紀嵐談得怎麼樣了？我還以為你一點也不介意我和談。”

叢歡：“……”

能說當時真的是一點也不介意陸繹與紀嵐談嗎？覺得紀嵐總比心里只有溫哲的晴好。

如果陸繹真能與紀嵐確實關系，就可以提前解約了。

但是這些話現在怎麼也不會說的，甚至不知怎麼此時心里竟有一些微妙，也許是因為自己還沒有解約，卻不得不聽從霓媽媽的話與周濤相親，心里覺得對陸繹有些微妙的虧欠。

唉，這人就是這樣仗義，不想欠別的人。——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后，叢歡：“那你們究竟談的結果如何？”

陸繹傲地看了叢歡一眼：“我跟明確的說明了不是我心中的理解對象，但是因為欠你的人，既然是你介紹安排的見面，我也不想讓兩人關系那麼僵，以后的生意我可以給有利條件合作，紀嵐是個明的商人，雖然沒得回復，但是生意有了大起，當然就高興了。”

叢歡：“……，合著你還在紀嵐面前給我爭了一個大人？”

陸繹白了一眼：“否則陸氏集團比林氏貿易的生意基盤大那麼多，如果有升級產品，紀嵐在商言商，會輕易將升級產品再簽給林氏貿易代理嗎？”

叢歡：“……，謝謝。——但是你什麼時候欠了我一個大人？”

“碧島，你不報警追究杜子瑤推你下水那次。”

“這個人不是已被你用在碧島‘我你組cp賺錢’和‘要求在陸氏集團設立紅娘一角’上了嗎？”

陸繹似笑非笑：“因為你財迷心竅，貪得無厭呀！”

“陸繹……”叢歡咬牙。

“別氣了，一點小名聲算什麼，只要有用就行，當初是我當眾應承你放過杜子瑤，就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的，而這個要求就是你對我提出了要我多還幾次人給你的要求。——這要求沒病，畢竟我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人，你不借機多索要幾次人，別人還以為你是傻子。”

叢歡沒好氣道：“只怕別人現在以為是傻子的是你，哪有你這般傻的，明明被我多次索要人，卻還傻傻地公開追求我，這邏輯本就有問題。”

陸繹目突然深沉起來，注視著叢歡的眼睛，幾乎要把叢歡沉浸在其中：“我和你在一起時就已經傻了，你心里再沒有我，我卻總想和你在一起。”

叢歡在陸繹的目傾注下，一顆心不控制地狂跳起來。

這句話怎麼莫名像一句話，是也傻了嗎？

陸繹這是在說出他的心聲嗎？

別開眼，有些不敢正視陸繹：“別以為你現在說這樣的話，就可以把我也忽悠傻了，你若總想和我在一起，之前一年半就不會那樣對我。”

陸繹突然一把摟叢歡，將自己的下放在肩膀上：“對不起，我錯了！”

叢歡整個人被陸繹這句話震驚得外焦里：“你說什麼？”

想推開陸繹的懷抱看清陸繹的表，卻被陸繹按住不讓看：“別，就這樣說，看著你的眉目，我怕我說不出這些道歉的話。”

叢歡子不可遏制地抖了一下，果然沒有再了。

陸繹的聲音帶著一些“嗡嗡”震從肩膀上傳來：“我喜歡你，很早就喜歡你。你主追求我時，我心里是很歡喜的，否則追我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就你能拿下我……”

叢歡聲音有些幽幽：“因為我是高仿版晴。”

陸繹一頓，聲音有些惱怒：“不會說話大煞風景就閉！”

“我說的是事實，雖然我當時很高興，以為是自己的魅力征服了你，后來才知道真相不過如此。你說你從來沒有追求過晴我信，充其量說白了就是你沒有正式表白過晴而已，因為你一直都知道晴心中有的是溫哲，你雖然喜歡，但是你一貫的驕傲不允許你接表白后的拒絕，于是你就一直別扭地耗著，說白了——你就是別扭。”叢歡很客觀理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陸繹默了一會：“導師叢老師說得對，我就是別扭。”

以前陸繹說叢歡導師叢老師云云的語氣時，都是帶著一些嘲諷意味的，但是今天這句話卻沒有半點嘲諷意思在里面，竟好像是真的承認自己別扭。

叢歡又是一驚，反手在自己肩膀后側了陸繹額頭。

“我沒發燒。”陸繹的聲音幽幽地從叢歡肩膀上繼續傳來：“你點醒了我，我就是一個別扭的人。——和你在一起后，我覺得我很喜歡你也很寵著你，我覺得我這樣對你，你就也應該這樣對我，我容不下你心里有……任何別人……”

叢歡嘆了口氣，聲道：“我們在一起時，我是全心全意對你的，心里沒有別人。”難得陸繹愿意主心平氣和客觀地進行兩人之間的通，也想解開彼此心里的一些結，最做到日后好聚好散。

陸繹這次沉默了良久，半晌才緩緩道：“這些都不重要了。是我自己別扭，覺得你心里裝的不全是我，我就很氣你，但是又別扭的不想放開你，才會那樣別扭地冷待你，總想讓你自己覺悟后百分百對我好，白白蹉跎了一年半時間……

直到林森暗宣告主權，方知浩公開大攻勢追求你，墨波也追求你到宜家工作，最主要連你媽也覺得我不好，給你親自相親介紹對象，我才發現我本忍不了——林森、方知浩之流我可以想辦法對付，但是你媽我卻不能對付也不敢對付，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相親。”

陸繹的聲音帶著懊惱與無奈：“我早知道你有個法律上的媽，我一開始就不會那樣行事。”

叢歡有些哭笑不得：“說了白，你就是占有強。林森、方知浩手段玩不過你，你就可以盡著心讓我不得不聽從你的各種安排，但是你不好意思跟我媽耍手段，所以你現在才一時沒有辦法，只能示弱。——可是我又不傻，你現在這樣對我，并不是真的我，而是你的勝負與占有，不甘我與別的男人在一起而已……”

后面的話叢歡打住了，因為明顯覺到了陸繹聽到說這段話時，上升起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