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默了一會還是道：“那場暴死了十幾個囚犯，淹死的也有幾個……方知浩就是其中一個……”

叢歡：“……”

陸繹聲音放大：“你怎麼了？”

叢歡只覺得此刻陸繹的聲音聽得讓全發寒：“這是不是你安排的？”

陸繹：“不是我。這真只是個意外，我也沒有想到。”

叢歡喃喃道：“但是如果你不打斷他的，他就算掉到海里，也不會死，他是會游泳的。”

陸繹：“他做了傷害陸氏的事，打斷他一條算是輕的。我聽你的話，將他送到監獄法辦，是他自己命不好。”

叢歡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說著掛了電話，但是陸繹的電話很快就又打過了來：“我現在到溫家去接你，今天你別上班了……我陪你……”

叢歡：“不用，我要去r國。”

陸繹聲音發沉：“你跑去r國干什麼，難道還以為是我騙了你，這消息是r國警方發給我的，不會有錯。”

叢歡聲音忍不住的抖：“但是我不相信浩哥就這樣死了，他本可以不經這一切的，都是因為我，早知道我寧愿兩年前他就坐牢，也不會有今天的結果……”

陸繹聲音更加冷了：“你什麼意思？”

叢歡一字字道：“我早知道你這麼狠，我寧愿兩年前沒有主追求你，讓你救他不用坐牢，就算他今天還在坐牢，但他的命總還在……”

陸繹咬牙：“你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你只能是我的，就算當初沒有方知浩陷詐騙案一事，我也不可能讓你當他朋友——你只能是我的。”

回答陸繹是叢歡掛掉的電話聲。

陸繹拳頭一拳捶在墻上，接著再打電話。

然而叢歡一直沒有接電話，陸繹心中擔心，一邊開車趕往溫家老宅，一邊給溫哲打電話。

得知溫哲、溫一帆帶許心語出去檢查后，只得給韓靜怡打電話：“韓同學，你幫我看看叢歡現在在干什麼？一直不接我電話。”

韓靜怡嗤笑：“現在知道我是你同學了？我當初以同學份找你，為什麼你不肯幫我忙。”

陸繹心急叢歡狀態，破天荒地低三下四：“以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要多錢道歉你只管說。”

韓靜怡輕嗤：“我現在有溫哲這個好老公，格好又有錢，看得上你的錢？——哼，我剛看到叢歡摁掉你的電話，一定是你又惹不開心了，你這種男人，我只會幫著叢歡遠離你，找個更好的。”

陸繹：“請你幫個忙，讓接個電話。”

韓靜怡呵笑：“天道好回，當初我找你幫忙，你不但不幫忙，反而各種毒舌我的時候，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不要有求到我的一天。”

陸繹沒了耐心，威脅道：“你再不叢歡接電話，我明天就讓韓氏企業陷危機，這是在華國深城，溫哲就算有人脈，還能強過我？”

“呵。”接著就是掛斷電話的聲音。

陸繹只得再打電話過去：“你是叢歡大嫂，我怎麼真會威脅你呢？剛才就是開個玩笑，麻煩你叢歡接個電話。”

韓靜怡哼了聲：“接不了，叢歡剛剛打的士回家拿護照行李，說是要出國一趟，我們不要擔心，你這次是怎麼惹生氣到這種地步了。”

迎接韓靜怡是陸繹“啪”的電話掛掉聲。

呵，有種陸繹下次不要再求到！

……

機場。

叢歡進了候機室，等待著起飛r國的航班。

一道影印在面前。

陸繹一把抓住叢歡的胳膊：“你居然要到r國去找他？”

叢歡掙開胳膊：“我不相信他死了，除非我親眼所見。”

陸繹：“如果見到他確實死了呢？”

叢歡眼神黯然：“他一定不希死后還漂泊異鄉，我要帶他回國。”

陸繹咬咬牙，坐在叢歡邊。

叢歡：“你不要坐在我旁邊，我想一個人靜靜。”

陸繹冷哼：“這恐怕如不了你的愿，r國環境復雜，你一個單漂亮人走在街上很容易出危險，我陪你一起去。”

叢歡面無表：“寒戰教過我一些防技能，我不怕。”

“我怕。你就算有一些防技能又怎樣，一大伙犯罪團伙圍著你，你以為你跑得掉。”

“你不要跟去，方知浩不會想看到你。”

“呵，他活著我都不管他怎麼想，死了更不會在意他的想法。”

叢歡淡淡的看了陸繹一眼，沒有再說話。

事實上，從上飛機，到下飛機，以及到了r國那座原本要關押方知浩的r國監獄，叢歡也沒有再與陸繹說一句話。

陸繹臉沉得可以結出冰，但還是一直隨行，跟著叢歡到了r國監獄。

叢歡一路懷揣的最后一點小心翼翼的希終于破滅。

監獄長拿來了方知浩的骨灰：“我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但是這一切都是意外，愿上帝保佑方上天堂。”

叢歡抱著方知浩冰冷的骨灰盒：“你們確定了真的是方知浩？”

監獄長：“當時水了有好幾個，因為水流急，我們是過了一晚才找到他的，雖然被水里的魚啃得面目全非，但是服是他的，而且那條也明顯傷，同時淹死的幾個人里面，只有他登船時傷了。”

叢歡悲戚的聲音掩也掩不住：“當時掉水里的人全淹死了嗎？”

監獄長：“沒有。有幾個會游泳的，自己游浮在水面，我們有機會將他們救上來，淹死的都是不會游泳的。”

叢歡目看向陸繹：“他是會游泳的。”

陸繹沉著臉：“這是意外，我也想不到，只能怪他自己命苦。”

叢歡臉極為難看地呵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是呀！像我們這種孤兒，只能怪自己命苦。”

陸繹臉難看：“你有父母。”

叢歡喃喃道：“可是在孤兒院時，我并沒有父母，十幾年的苦樂都是浩哥陪我一起過來的。就算我們之間沒有了，我們也如親人一般……我本以為遠離浩哥，你就不會太針對他，但是我錯了，我兩年前就不應該離開他的。”

陸繹氣不順：“我說了，這是意外。”

叢歡已經又不再與陸繹說話了，只是低頭看著方知浩的骨灰盒，聲音溫：“浩哥，我不相信你這麼輕易就死了，我來找你，如果真找不到，我就帶你回家。”

……

因為不甘心，叢歡在方知浩出事的周邊找了方知浩好多天，只是一點音訊也沒有。

回到華國，叢歡將方知浩安葬以后，大病了一場。

真要說，也不是生病，只是這段時間叢歡請了假，手機關機，每天除了白天到墓園陪方知浩說說話，就是回家睡覺，沒有再與任何一個人說過話。

陸繹這段時間用脾氣暴躁不已，公司沒有一個人敢惹上去。

陸繹沒有辦法，找了溫哲幫忙勸解，讓溫哲瞞著其他人，因為他實在丟不下那個臉，自己的未婚妻天天守在別的男人墓前，對他一字都不理。

只是溫哲來找叢歡，為陸繹說話求請，叢歡也不理。

這樣過了七天，叢歡晚上回家，突然有人激烈地敲著的房門，并伴隨著激烈的哭聲：“叢小姐，你是茜茜最好的朋友，求求你，幫我救救茜茜吧，已經失蹤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