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去麼?”
沈明軒艱難開口,不知道該用什麼表達自己的心。
“抱歉。”
沈離再度開口。
剛說完,沈明軒臉上的笑容愈發苦:“我好像每一次在你這里等來的,都是抱歉。”
沈離默然無語。
除了抱歉,真的不知道該和沈明軒說什麼。
轉進了房間,將客廳留給了沈明軒。
過了十分鐘。
才聽到外面響起了關門聲。
沈明軒離開了。
沈離悄無聲息的松了口氣,心無比復雜。
不是看出不出來沈明軒的傷心和難過,可也和沈明軒說清楚了,和他之間本就不可能。如果和他有可能在一起,那麼在剛失去記憶的時候,就應該和他在一起了。
無法喜歡上的人,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沒有辦法喜歡上。
那對司薄宴呢?
想到自己可能和司薄宴經歷過很多很多事,沈離的心有些茫然。
忽然。
手指被一只手勾了勾。
抬頭一看,原本應該睡著的沈屹張開了眼睛,他挪了挪,將自己小小的子靠在了沈離懷里。
他的上帶著小孩子特有的香味,像是一個棉花糖,帶著了沈離一安定的力量。
是啊。
沈屹是司薄宴的孩子,不管自己是不是為了弄清楚自己上發生的事還是為了別的。
只要能夠讓沈屹開心,這樣也足夠了。
*
沈離收拾好東西,帶著沈屹離開酒店的時候,沈明軒沒有出來。
站在門口,和沈明軒說話:“明軒,我和屹屹先走了,等你的氣消了,我再和你聯系。”
“我會照顧好屹屹,你不用擔心。”
說完。
又嘆了口氣,最終拉著沈屹的手離開了星軌酒店。
司老夫人安排的車已經來了。
“沈小姐,請上車。”
司機恭敬的打開車門。
“謝謝。”
沈離還有點不太習慣被人這麼照顧,尷尬的點點頭。
旁邊的沈屹,也學著沈離的模樣,朝司機點頭。
張叔不由得朝沈屹看了一眼,見到這個老夫人一直掛在邊的孩子,看到他和司薄宴幾乎一模一樣的眉眼,忽然就明白,為什麼老夫人對這個孩子這麼喜歡了。
坐進車里,沈屹十分規矩,一點平常的孩子氣都沒有看到,好像生怕給自己媽咪丟臉似的。
“不用太張。”
看到他們母子兩個,好像十分張的模樣,張叔笑瞇瞇的說道。
“老夫人的脾氣很好,大爺現在也不怎麼管事了,家里都是爺說了算。”
爺……
這個司機里說的“爺”,應該就是指司薄宴吧。
他說了算才可怕好麼?
想到司薄宴之前給的臉,沈離心里有點沒譜。
這個男人,明明是“”名義上的老公,但是總覺有點怪怪的。
大概率。
是因為換了張臉,還沒有相關的記憶,對于司薄宴和自己來說,都是陌生的。
說不定剛進司家的門,被司薄宴看到,就要把他當什麼居心不良的人給趕出來了。
想到這里。
沈離很無奈的苦笑。
通過后視鏡,看到沈離的表,張叔笑著解釋:“沈小姐不用擔心爺把你們趕出去,爺的脾氣很好,不會欺負你們的,而且老夫人已經和爺說過了,要請朋友到司家小住,爺沒有反對。”
沈離覺自己簡直可能是出現了幻聽。
司薄宴的脾氣好?
“老夫人是不是沒說所謂的朋友,是我?”
沈離一針見。
張叔尷尬一笑:“呵呵,這個不重要,爺很聽老夫人的話,除了江——”
“江”字剛口,張叔連忙止住了話題。
眼里也浮現了一難過。
“是除了江窈窈小姐嗎?”
沈離順著張叔的話問道。
見沈離臉上沒有出現不高興,張叔嘆了口氣:“是,這幾年,除了在找夫人的這件事上,爺沒有和老夫人紅過臉,哎,只可惜天妒紅,夫人年紀輕輕的,當時肚子里還懷著孩子……”
想到那麼溫善良的夫人,就落了那麼一個下場,張叔一把年紀了,更加容易傷。
沈離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來,之前的,應該和司家的人——不管是老夫人,還是和司機還是傭人,關系應該都相得不錯。
這樣也好。
應該代表司家的人都好接的。
抱著一顆忐忑的心。
黑邁赫漸漸駛了司家別墅。
看到那黑的雕花大門,沈離心里涌出一悉的覺,那綠的草坪,好像在某個時間里,和司薄宴曾手牽著手,在那個地方緩慢行走過。
幾乎是每一個地方,好像都能看到和司薄宴之間的記憶。
只是那些畫面。
作無比迅速的掠過。
想要細細回味,去搜尋,卻發現什麼也找不到。
“沈小姐,到了。”
車子停在了司家大門口。
已經有傭人過來打開了車門,沈屹下車,沈離拉著他的手,腳踩在了的草坪上,才逐漸產生了一種迷茫和不切實際的覺。
這是……和過去的的生活漸漸重合嗎?
那,會不會在司家,找到那些原本應該屬于的記憶呢?
或許……可以慢慢了解到和司薄宴之間發生的事也不一定。
剛想著。
后傳來一道悉的男聲。
“你怎麼會在這里?”
沈離回頭,看到了穿著家居服的男人。
他穿著針織衫,和闊長,一只手/在口袋里,眼里浮現一詫異。
也僅僅只有詫異而已,并沒有一點,在這里看到沈離母子兩的高興。
“那個……”
沈離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果然。
司老夫人本就沒有和司薄宴說。
所謂的邀請的朋友,就是。
“老夫人邀請的人,就是他們兩個?”
沒等到沈離的回答,司薄宴皺眉,朝張叔問道。
張叔點頭默認。
這下,司薄宴的臉更加難看了。
他冷笑一聲,看著面前一臉尷尬的人,以及那個,正雙眼亮晶晶看著他的小男孩。
“你還真是好手段,讓你接了charm的單子,是看在你有點能力,也比較可憐,現在還跑到司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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