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人,當然要報警,難道你想讓我包庇兇手?”
見他遲疑,司夜寒不覺厲聲呵斥道。
見大爺來真的,陸城這才吶吶地回應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打電話。”
掛了電話之后,陸城一臉為難的看向秦染,“大,大爺要我報警理,您看……”
“沒事,我沒殺人,不怕被查,夜寒這樣做,可能也是想盡快幫我洗嫌疑吧。”
秦染笑笑,面上有些苦的說道。
見如是說,陸城便嘆了口氣,隨后撥打了報警電話。
很快,負責這塊的警方趕了過來,將秦染帶去了警察局。
警方為秦染做完筆錄后,天已經黑了。
由于證據不足,警方在給錄制完筆記后,只是對保留了起訴的權利,但如果有人肯為取保候審,還是可以暫時離開警察局。
說到取保候審人,司夜寒作為的丈夫,自然是第一首選人。
秦染也想過找司夜寒保釋,可一想到他在電話里對陸城說的那番話,心中便拔涼拔涼的。
是他親手把送進警察局的,他又怎麼可能還保釋出來?
他能親自把的罪名坐實,送進監獄就不錯了吧?
正在秦染猶豫不決的時候,警察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悉的聲音。
“秦染呢?在哪里?”
說話的,正是何明朗。
聽到何明朗的聲音,秦染的心頭一驚,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門口。
很快,何明朗便推門走了進來。
進門后,他看著一臉憔悴的秦染,心疼地問道,“小染,你沒苦吧?”
秦染搖了搖頭,安他道,“沒有,警察同志們只是帶我來做了一些問話,并沒有對我做什麼。”
“那就好,我現在就去替你保釋,你先等著。”
見如是說,何明朗欣的點了點頭,隨后便轉出去了。
十幾分鐘后,他替秦染做了保釋,重新回到了訊問室。
“小染,我已經幫你做好了保釋,現在可以走了。”
走到秦染面前后,他輕聲對說道。
“嗯,謝謝你,何醫生。”
秦染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跟著何明朗向外走。
大概是外面的風有些急,剛走到警察局門口,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何明朗見狀,急忙下外套,披在的上。
外套上還殘留著一消毒水的味道,以前秦染很不喜歡聞這個味兒,一聞就想吐,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聞著何明朗上的消毒水味,卻到格外安心。
“何醫生,你是怎麼知道我被抓進警察局的?”
一邊跟著何明朗向外走,秦染一邊忍不住開口問道。
何明朗聞言,面上的表略微有些遲疑,好一會兒才解釋道,“我是聽這里的一個朋友說的。”
秦染覺到他在敷衍自己,便繼續追問道,“什麼朋友?你在警察局也有朋友麼?為什麼我之前都沒聽過?”
何明朗笑了笑,借著幫開車門的機會,搪塞道,“我跟這個朋友之前聯系得比較,你不認識也正常。”
見他一直敷衍自己,秦染也就沒再追問。
坐上車后,對何明朗說道,“等會把我送回秦家吧?今晚我想回娘家住一晚。”
司夜寒不要了,再回去只會自取其辱,與其這樣,倒不如先回娘家清凈清凈。
況且,也有一些事,需要去找舅舅證實。
知道在避嫌,何明朗不目復雜地掃了秦染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幻想著能回到司夜寒邊嗎?”
秦染之所以被抓,都是拜司夜寒所賜。
要不是他主報警,也不可能陷囹圄。
他這般對,擺明了已經不再信任,秦染這時候回去,怕是只會自取其辱。
“雖然是他報警抓我,但我還是想給自己最后一個機會,畢竟都走到這一步了,放棄了實在可惜。”
秦染笑了笑,一臉堅決的對何明朗說道。
何明朗一向拗不過秦染,見狀也只好默默地嘆了口氣。
“那好吧,既然你說還要堅持,我就依你。”
說完,他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快速離開了警察局門口。
何明朗的車子離開后不久,馬路對面的一輛黑勞斯萊斯也緩緩啟,離開了警察局。
車坐著的,正是司夜寒。
其實秦染被抓的時候,司夜寒的車,就一直停在了這里。
但是,直到秦染被何明朗保釋出來,他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甚至秦染坐上何明朗的車,揚長而去,司夜寒都不曾想過下車去攔一下。
陸城坐在前面,看著何明朗的車子消失在眼前,不覺唏噓道,“大爺,您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跟那個何明朗回去嗎?萬一兩人晚上再發生點什麼怎麼辦?”
司夜寒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垂眸看著手中的資料。
徐媽的死,蹊蹺的地方實在太多,他當然不信是秦染所為。
但現在他手里沒有證據,也找不到幕后黑手。
為了將對方引出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與秦染保持一定的距離。
“讓你理的事理得怎麼樣了?”
收起手機,司夜寒沉聲問道。
陸城回過神來,忙回應道,“徐媽病房里的監控已經被我取回來了,早上江茗韻曾去看過,還給了一沓錢,在那之后,徐媽好像就給大打了電話。”
聞言,司夜寒點了點頭,沉聲道,“江茗韻不會平白無故給徐媽錢,一定是拜托做什麼事。”
“您的意思是說,徐媽給大打電話,約去醫院,就是江茗韻的主意麼?”
陸城想了想,疑地問道。
司夜寒沒說話,而是拿起手機,找出江茗韻的電話,撥了出去。
江茗韻此時正躺在浴缸泡澡。
聽到手機響,騰出一只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見電話是司夜寒撥來的,江茗韻立刻興地從浴缸坐了起來。
“夜寒,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電話接通后,江茗韻下心頭喜悅,小心翼翼地問道。
“心不太好,想找你聊聊,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電話里,司夜寒聲音低沉的開口問道。
見狀,江茗韻的心頭便是一陣竊喜。
司夜寒心不好,必然是知道了秦染殺了徐媽的事。
呵,看來那個神人的主意,還是不錯的。
“我在家呢,這樣吧,你半個小時后過來接我,我在門口等你。”
收起心思,江茗韻急忙跟司夜寒約定。
司夜寒眸子暗了暗,點頭,“好,半個小時后,我去江家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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