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離開后,司夜寒坐車,直奔王城機場。
半路上,他掏出手機,給秦染打了個電話。
秦染此時已經坐在了墨臨淵的私人飛機,見到有電話打進來,慌忙接通。
“喂,哪位?”
悉的聲音,讓司夜寒的心頭一熱,聲音都變得有些發。
“小染,是我!”
聽到司夜寒那悉的聲音,秦染先是一愣,旋即眼眶便再次了。
“夜寒,你醒了?”
“嗯,我醒了,你在王城機場對不對?等我,我馬上就去與你匯合。”
司夜寒點了點頭,聲安道。
“現在,我已經坐上了我爸爸的私人飛機,隨時可以起飛,你大概多久才能到,我等你?”
著前方嚴陣以待的飛行員,秦染滿懷期待地問道。
只要司夜寒一來,就可以帶著他回家,這里的是是非非,將與再無瓜葛。
司夜寒抬手,看了看時間,大約估算了一下,這才對秦染說道,“再有十來分鐘,差不多就到了,你安心在那里等我,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出去,知道嗎?”
在離開塔爾醫院的時候,他已經何明侵到d國王室機網中,查到了路易法死掉的消息。
現在,滿城都在通緝秦染,唯一安全的地方,也就只有墨臨淵的機場。
他怕的,就是秦染擔心他的安危而跑出去,所以才要提前給秦染打這個電話,叮囑不要跑。
“我知道,我會安心在這里等你。”
秦染點了點頭,掛掉電話之前,面上出一抹,趁周圍人不注意,突然低下頭,在手機上印了個吻。
這個吻,聲音雖然不大,但司夜寒卻在那頭聽得清清楚楚。
他笑了笑,幽黑的眸中,出一抹欣。
為這個吻,就是今天死在這里,也值了。
“小染,等我。”
他向秦染回了一個吻,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掛掉電話。
電話掛掉后,司夜寒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拿起一只鎮靜劑,注到自己的脈中。
鎮靜劑的藥效,在他從來不會維持太長的時間,剛才那點時間,對他已經是極限。
又一針鎮靜劑注后,司夜寒明顯覺到了不適。
他的眼白中出大面積的紅,全的也在瞬間繃。
陸城觀察到他的異樣,慌忙開口問道,“大爺,您怎麼樣?”
司夜寒此時完全于失聰狀態,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直到陸城喊了他四五遍,他這才多恢復了一些神志。
“……我沒事。”
咬了咬牙,司夜寒勉為其難地回應他道。
陸城為他的助理,自然知道他有沒有事,像剛才那樣,司夜寒要是沒緩過來,此刻只怕已經心臟驟停死了。
“大爺,您對鎮靜劑有過敏作用,剛才已經是極限,不能再用了。”
怕司夜寒等會又要用鎮靜劑,陸城忍不住提醒他道。
司夜寒看他一眼,隨口敷衍道,“放心,再有幾分鐘,我就能坐飛機跟秦染離開,當然用不上了。”
見他如是說,陸城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一雙眼,卻是盯著司夜寒那蒼白的面,心中擔憂無比。
雖然說,再有十多分鐘,大爺就能跟雙雙回晉市。
可d國狀況瞬息萬變,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萬一……
就在陸城胡思想之際,司夜寒的手機,突然再次響了起來。
他緩了緩神,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卻見電話竟然是秦染打來的。
以為是太想念自己,所以又迫不及待地打電話過來,司夜寒接通后,有意調笑道,“怎麼,剛掛了電話就又想我了?”
這話說完,電話那頭卻是陷了死寂般的沉默。
司夜寒意識到不對,急忙坐正了子問道,“小染,你在嗎?”
“在,只不過,現在在我手里。”
電話里,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沉冷漠的男聲。
司夜寒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是你,墨尋澈?”
“是我,沒想到吧?你們違背了誓約,所以,我要懲罰你們。”
墨尋澈在電話那頭咬了咬牙,轉看向一旁的秦染。
墨臨淵的私人機場,一般人是進不來的,但他是墨尋澈,是墨臨淵的兒子,想要自由進出這里,簡直不要太容易。
其實,他原本是打算放過秦染和司夜寒,甚至助他們一臂之力的。
奈何就在前不久,他突然聽到父親與母親決裂,要跟秦染回晉市的消息。
而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秦染!
為了報復對方,他這才帶人沖進墨臨淵的機場,將秦染抓住。
“墨尋澈,冤有頭,債有主,我才是導致你父母決裂的元兇,你想報仇,就找我好了,不要傷害秦染。”
怕墨尋澈傷害秦染,司夜寒慌忙對著電話大聲喊道。
聞言,墨尋澈卻是冷笑出聲,“司夜寒,既然你這麼想保護自己的人,那我就全你,這樣吧,只要你回去自首,說路易法國王是你殺的,那麼我就放了秦染,怎麼樣?”
事到如今,司夜寒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但他怕現在去王宮自首,墨尋澈不會遵守諾言。
畢竟秦染才是他母親真正想要殺的人。
“我可以去自首,也可以認罪,但我要先見到秦染,確保安全,我才會答應你。”
頓了頓,司夜寒同墨尋澈開條件道。
墨尋澈聞言,面卻是一冷,咬牙威脅他道,“跟我開條件?司夜寒,你覺得自己還有這個資格嗎?”
“秦染在你手里,我的確沒資格跟你說這些,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此生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他們母子,若是你敢傷他們分毫,我就是拼得一死,也要拉你和你母親下地獄你信不信?”
司夜寒那凌厲人的氣勢,終究是讓墨尋澈有了一遲疑。
他想了想,最終妥協道,“好吧,我可以答應你。”
言罷,他便掛了電話,讓人推著秦染下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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