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蓮的耐心一點一點被消耗,最后干脆一甩手中的東西指責章優杰破口大罵,“你整天我做這個做那個,都做了一整個上午了,可我爸爸連眼皮都沒斬一下,你這方法到底有沒有用?該不會是故意拿來戲弄我的吧?告訴你,我可是保家大小姐,豈能由你這樣子戲弄?”
章優杰也來氣了,“大小姐,你以為你說的話是神仙嗎?只要簡單的說幾句,老爺就會醒過來?真有這麼靈驗的話,還要醫生來干嘛?本來陪一個人做康復治療,就是不停地反反復復作,也反反復復說一些同樣的話題,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麼連這點耐心都沒有?”
“我沒有耐心你有那你來說啊,你來做啊,把我當猴子一樣耍,覺得很好玩是吧?”
“我什麼時候把你當猴子耍了,你簡直就是蠻不講理。”
“還說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重重復復地說一些無關要的話題,這不是耍猴是什麼,有你這樣子當醫生的嗎?老刁奴!”
簡直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家伙,章優杰早就被氣得七竅生煙,說自己的歲數也是可以當的父親的,沒想到這家伙不把自己當晚輩就算了,還罵自己是老刁奴,如果不是看在老爺的份上,又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繼續留在這里。
眼看他們兩個在花園那里吵了起來,
方管家聽到聲音之后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發生什麼事了,大小姐,章優杰你怎麼你們怎麼又吵起來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采蓮這時氣得跳了起來道:“我是好好跟他說,可他是蛋里面挑骨頭。”
章優杰也不服:“我怎麼就挑骨頭了,事實上絕大部分的康復治療都是這個樣子的。連這點耐心都沒有,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老爺的兒什麼?”
聽到這話采蓮心立即咯噔一,他該不會發現了什麼端倪吧?
可一想到了鑒定結果,又底氣十足地道
:“我是不是爸爸的兒難道你心里沒數嗎?那份親子鑒定可是你自己親手做出來的,就算是假,也是你在搞假。”
“你……”
真的是服了這個人了。章優杰實在氣得都無言以對起來。
方管家掃視了他們兩個一眼,也大概知道了況,最后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語氣里夾著一嘲諷地說道,“章優杰,雖然說用親是喚醒一個昏迷人的最好方法,但是這種方法確實枯燥無味了一點。大小姐這麼的貴,因此又怎麼可能做得了這種活呢?”
章優杰有些急了,“可是如果不用親的話,老爺想要醒過來談何容易……”
“放心吧!”不等他把話說完方管家便手一擋說道:“就算是用來呼喚老爺,那也應該是最誠摯最真誠的,大小姐既然不愿,你過來也只會搞得適得其反。因此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是啊是啊!”難得方管家會站在自己這一邊采蓮,激地連連點頭說道,“我就說了嘛,花錢請人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非得要我來,還說什麼親是最好的治療方法,在我看來本就是狗屁不通。”
沒想到方管接著又說道:“要喚醒一個人的意思并不是只有親的,或許友也可以。”
友?章優杰弄了一下,搞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管家接著道:“既然大小姐不愿干這重活,我現在忽然想到了一個適合的人選,我想應該會很愿意接下這個榮而艱巨的任務的。”
聽他這麼一說,還不用方管家把謎底揭出來,章優杰便激地猛一拍大說道:“你說的是袁小姐嗎?哦對呀,之前怎麼沒有想到讓來陪伴老爺呢?一直以來老爺對也是喜歡得很,每次相的時候都非常的愉快,我想只要我們開口提出這個要求,應該不會拒絕的。”
什麼?讓袁子依來?
采蓮一聽這話有些慌神了。
畢竟
如果袁子依不是真正的保家千金還好,問題,本就是保老爺的兒啊。
這到時候真的把保老爺喚醒了,那可就了勞苦功高的大臣了,不用說這以后在保家的地位可就是節節高升,搞不好為了謝,保老爺還會認做干兒,到了那個時候豈不是跟自己平起平坐?甚至還會分走不的財產!
采蓮下意識的就立即說道:“不行,保老爺可是我的爸爸,憑什麼讓他來頂替我的工作?”
喲,這個時候倒是怕別人邀功了,章優杰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那大小姐你的意思是愿意繼續照顧老爺了?”
繼續?想到才折騰了一個上午,自己都這麼吃不消了,這萬一十天半個月或者一年半載他都不醒過來,那豈不是會被折磨得瘋掉?
為了錢財把健康搭進去,這也太劃不來了。
這保老爺如果最終能清醒過來還是好事,萬一堅持到一半他反而去世了,那麼所有的付出也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行!自己來保家是來當大小姐的,不是來當傭人的,憑什麼要做這些苦力活?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把保老爺弄醒了再說,至于后來的事慢慢再計較也不遲。
反正自己手里握著dna的鑒定報告,不管袁子依在這些傭人的心里地位有多崇高,終究都只不過是個外人,因此還有什麼好怕的?
最后說道:“那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讓袁子依來陪伴我爸爸,我也沒有什麼好反對的,大不了以后作為報答拿錢打發就是了。”
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像那麼貪錢嗎?所做的一切都是沖著錢來的。
這拿錢打發人那簡直就是一種辱。
不過只要肯同意讓袁子依來陪伴老爺就行了,其他的還是留到以后再說吧,免得說多錯多,到時候就怕又反悔不給讓袁子依來照顧老爺了。筆趣庫
畢竟可不是省油的燈!誰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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