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程相宜來接兩人出院。
本來打算回家休養,結果自家兒子堅持要回星河灣。
他心里的小算盤哪逃得過自家母親的法眼,但這種局面,也是程相宜樂得見到的。
楚伊卻在走前猶猶豫豫,最后坦言,“媽你們等我一會可以嗎?”
“你要去哪?”宗硯俢拉著的手腕,隨后像是猜到了結果,瞇著眼問,“去見盛景淮?”
楚伊瞪大了眼眸,“真聰明!”
從事件發生開始,盛景淮便拖著傷的忙前忙后,如今要出院,于于理都應該打個招呼。
“別拍馬屁。”他冷哼。
“那你同不同意?”反握著他的手,仰著亮晶晶的眸子看他。
那一瞬間,他就算心再,也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冷冷地哼了一聲,看了眼時間,傲地松手,“十五分鐘,過期不候。”
“遵命!”楚伊甜甜一笑,趁程相宜去衛生間之際,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后掉頭就跑。
他盯著小人的背影,臉上浮現無奈又寵溺的笑。
時值午休時間,楚伊輕輕推開診室的房門,里面沒人。
楚伊站了一會,給盛景淮發了消息,但沒人回。
想著醫生可能午休吃飯,或者去哪個病房看病人,這次見不到,下次再來。
即將離開之際,房門走進一位護士,是上次給送茶的小孩。
“咦?你是盛醫生的學姐吧?”小護士笑瞇瞇地看著。
楚伊點點頭,猶豫一下,然后從包里掏出一個黑小藥瓶,“麻煩你把這個幫我轉給盛醫生。”
小護士沒接,“要不你跟我一起過去找盛醫生吧,我想他現在……需要你。”
楚伊沒理解這句話,怎麼會需要呢?
直到來到病房門口,聽到里面約的說話聲,楚伊才聽得小護士抱怨。
“你不知道,盛醫生都快煩死了,每天都有病人家屬要給他介紹朋友,一會我就說你是盛醫生的朋友。”
楚伊腳步一頓,讓冒充盛景淮的朋友?
這不合適。
但現在轉離開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小護士揚著嗓子說,“盛醫生,你朋友來找你啦。”
楚伊傻乎乎地看著病房里一白大褂的男人。
屋子里的幾人也聞聲看了過來。
楚伊尷尬地站在門口,不知所措,視線掃過病房里的幾個人,率先看到站在病床旁的大明星,邵清靈。
所以給盛景淮介紹的相親對象是當紅小花旦邵清靈?
盛景淮瞇著眼看向小護士,見狡黠一笑,便知道了前因后果。
他轉向病床上的老人,“邵先生,我真的不是單,真的很抱歉。”
老人打量了一眼楚伊,總覺得有些眼,“還想讓你和我孫出去吃個飯,既然朋友來了,那這件事先放著吧。”
盛景淮頷首離開,看到門口呆愣的楚伊,拽住的手腕,將人帶離病房門口。
一消失在眾人視野,楚伊趕忙推開他的手。
兩人站在走廊上,楚伊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將手中的藥瓶塞給他,“疤痕膏,是墨邵明帶來的,很好用。”
盛景淮將小瓶子攥在手中,淡淡地笑,“這是謝我的禮嗎?楚伊,我是一名醫生。”
言外之意是,沒有什麼藥比醫生手里的更好用。
楚伊卻不認同地搖頭,“這個市面上沒有的。”
盛景淮看著無比認真的模樣,只能收下。
他更想說,楚伊,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市面上沒有,市面外的我找不到了嗎?
可的關心,還是讓他欣喜,“今天出院嗎?”
“嗯,這件事一直連累你,很抱歉。”抿著,“等你恢復……”
“請我吃飯?”他輕笑。
楚伊,“……”
“還是宗硯俢做飯嗎?”他打趣。
楚伊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以為上次探他時送的菜,他沒吃出來。
他若無其事地開口,似有一層薄薄的霧氣掩蓋了他黑眸里的緒,但笑不語。
楚伊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不會是那個菜……有什麼問題吧?”
盛景淮見天真而單純的模樣,本想給宗硯俢填個堵,但……算了。
“不是,就是沒有你做飯的味道。”
楚伊還想說什麼,攥在手中的手機傳來響聲。
看了眼屏幕,來電人是宗硯俢。
“你先接。”盛景淮往旁邊走了兩步。
楚伊按下接聽,“怎麼了?”
“沒事,就是提醒你一下,十四分鐘了。”他輕飄飄地說。
楚伊頓時覺得十分無語,這個男人,太稚了!
“好我知道了。”無奈地嘆息,“你先去車里等著,我馬上下去。”
隨后掛了電話。
盛景淮長指把玩著小黑瓶,“宗硯俢在催你?”
楚伊將手機放回兜里,“嗯。”
“你現在和他……”他知道,有些事他不應該問,可忍不住心底的悸。
“走一步,看一步。”
現在本不想考慮明天太會不會準時升起,今朝有酒今朝醉。
清楚地知道,總有一天,和宗硯俢之間,彼此藏的,會以一種出其不意的方式炸。
后果是什麼樣的,現在不愿去想。
現在,只想及時行樂,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好好呆在他邊。
地下停車場,黑賓利旁,男人斜倚著車門打電話。
他形拔而修長,黑大更加襯托他皮白皙,雙眉如劍般犀利,卻又英俊得不可一世。
楚伊下意識加快了腳步,角也染上笑意。
走近后發現程相宜并不在車里,看著他掛斷電話,隨后問,“媽去哪了?”
宗硯俢朝前走了一步,隨后手臂拽著的胳膊,將人抵在車門上。
楚伊被嚇了一跳,隨后微涼的瓣了下來。
炙熱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木質香,瘋狂地往里鉆。
寒涼的地下停車場,他著,用力啃咬的瓣,久久不放。
楚伊的手好不容易出來,捧著他的臉頰往旁邊推,卻見他悶哼一聲,劍眉死死蹙起。
趕放手,“扯到傷口……唔!”
擔憂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他俊臉上浮現得逞的笑意,再次吻了下來。
瞪大眼眸,長睫劇烈抖,這男人……
直到呼吸被剝奪,地夾在車門與他口之間,沒有了支撐的力氣,他才肯放過。
楚伊紅著臉,氣急敗壞地瞪他,“發什麼瘋……”
“說好十五分鐘,你遲到了三分鐘。”
“所以我親你三分鐘。”
他一副無賴臉,偏偏那張臉生得極為出,讓本氣不起來。
“還說我醋壇子,你不是麼……”小聲嘟囔。
他毫不猶豫點頭,“我也是,我們天生絕配。”
楚伊心尖狠狠了一下。
隨后坐上駕駛位,載著他回到了星河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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