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直接去問,怕說多了反而會壞事。
靳言也著實是沉得住氣,他說了這麼多,都完全沒有過問蘇輕葉為什麼會在門外,又為什麼聽靳非年和林昭婉的墻角,以及聽到了什麼容?
靳言好像對這些問題一點都不在意。
不僅如此,他還悉心囑咐了一番,“你待會兒從東樓那邊走吧,別往這個樓梯下去了,免得到爸媽,他們定會生疑。”
蘇輕葉略微揚了揚眉,奇異地問,“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剛才聽到了什麼?”
靳言清淡地笑了下,“沒什麼好問的,你未必會告訴我,而我也未必想聽。”
靳言真是一個很佛系的人,兩耳不聞窗外事,只要是不興趣的事,他都選擇回避。
蘇輕葉又盯了他一會兒,就沒再多說什麼了,“那我先走了,今天的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句話其實也是蘇輕葉對自己說的。
因為,剛才孟子渝在門口的那些話也都聽見了。
說實話,以孟子渝那麼驕傲的人,肯為靳言忍氣吞聲到這個地步,已經實屬不易,更別說把自尊心甘愿拿出來給別人踐踏。
蘇輕葉會把剛才聽到的話都忘記,替孟子渝保留住僅存的自尊。
靳言點頭,“好。”
他走到門邊,替蘇輕葉拉開門,然而,當蘇輕葉走出這間書房的大門時,目突然凝滯在了不遠的一道影上,腳步跟著頓在原地,怎麼都挪不了。
“靳先生……?”
目所及,靳丞一臉沉地站在樓梯口,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直直盯著,像是一種審判。
這不就尷尬了嗎?靳丞怎麼會來?而且,和靳言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為什麼會有一種莫名心虛的覺,可能是因為……的上還穿著睡袍吧。
“你還打算在那里站多久?給我過來。”他冷聲開口。
蘇輕葉立馬小跑到他邊,張兮兮地看著他,簡單地解釋說,“都是意外。”
靳丞冷哼一聲,沒說什麼,只是抓住胳膊的手微微有點,讓覺有些疼。
可是,又不敢說什麼,真是太慫了。
靳丞的目悠悠然落在靳言的上,畔揚起冷意的笑容,“剛才在樓下見孟子渝,讓我來提醒你一句,早點下去。”
這句話,像是故意說的。
靳言簡直是苦笑不得。
靳丞明明知道他對孟子渝的不是那種男之間的喜歡,卻又總是故意把他和孟子渝扣在一起,覺像是一種惡趣味。
而蘇輕葉卻捕捉到了另外一個信息點,怪不得靳丞會知道在這里,估計就是孟子渝指的路。
所以剛才孟子渝就已經知道在這里了吧?
真是有點可笑,開始還想著保全孟子渝的自尊呢,結果孟子渝先來擺一道。
這閨黑化起來,比一般的敵人還要可怕,蘇輕葉這算是見識到了。
說起來,孟子渝也是厲害,剛才居然忍住沒有沖進來,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這給蘇輕葉免去了一些麻煩,卻也帶來了新的麻煩。
蘇輕葉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新麻煩”,只覺一陣頭疼,待會兒回去又不知道要面對什麼了,心好累。
靳言看著靳丞,目稍稍一偏,就落在了蘇輕葉上,上明明是在回答靳丞的話,但看著卻像是對蘇輕葉解釋,“我知道了,只是想找我聊兩句。”
蘇輕葉卻沒有心思聽他在講什麼,滿腦子都是“待會兒怎麼跟靳丞解釋”?都自顧不暇了,還管靳言和孟子渝做什麼?
靳丞抿著,把神思游走的蘇輕葉給拉走了。
————
靳丞之所以能找到蘇輕葉,的確是因為孟子渝。
他剛才回到房間,等了很久都不見蘇輕葉回來,怕和孟子渝產生什麼沖突,就直接去了孟子渝的房間找人。
結果孟子渝的房間里也沒人。
這不就奇怪了,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不。
靳丞的心里是有影的,他想到當初也在靳宅,找不到蘇輕葉的無力,怕余蔓對蘇輕葉做的事舊事重演,心里就是一陣焦灼,趕四尋找。
后來,在一樓見端著托盤去茶水間的孟子渝,這才知道蘇輕葉去了哪里。
……
回到房間后,沒等靳丞沖問責,蘇輕葉就率先搶斷了先機,“靳先生,我可以解釋,真的。”
“解釋什麼?你穿著一件睡袍,隨隨便便就走進大哥的書房,孤男寡共一室,這不就是全部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靳丞臉上的表很冷,實際上他對靳言的態度一直不大舒服,尤其是在知道靳言喜歡蘇輕葉之后,男人之間的敵意就已經箭拔弩張了。
今天撞見的這一幕,簡直讓他的腎上激素飆升。
剛才在外面那麼克制,是因為想給互相留點面子,不然,后果比眼下還要嚴重。
蘇輕葉皺了皺眉,“什麼隨隨便便啊?我哪里隨便了?”
覺得很冤枉,剛才事發突然,如果不是靳言幫了一把,可能會被靳非年和林昭婉殺人滅口了。
靳丞為什麼不肯聽解釋呢?
靳丞勾冷笑,手就將蘇輕葉睡袍的領子揪住,“這服,不夠隨便?你難道不知道他喜歡你麼,還敢跟他待在一起?”
蘇輕葉聽得出來他還是心懷芥,其實,也知道靳丞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但是,剛才那種形之下,哪里想的到這麼多?
蘇輕葉深吸一口氣,不想把兩人的關系鬧得這麼僵,語氣放緩了一些,“我說這是個誤會,你能相信我嗎?”
靳丞抿了抿薄,臉上寫著“不想相信”四個字,但也沒阻止蘇輕葉繼續往下說。
“我剛才無意在一個房間門口聽到了你父母……”父母兩個字說出來,蘇輕葉又覺得有點諷刺,便改了口,“聽到了靳二爺和夫人的一些對話,可能是關于你的事。”
這句話說出來,靳丞的神沉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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