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孟子渝沒有再說,只是出了一副失落的表,一切盡在不言中。
的確是沒有想到,靳言會這麼喜歡蘇輕葉。
即便蘇輕葉結了婚,丈夫還是他的親弟弟,他還是飛蛾撲火一樣喜歡,甘愿為付出,這讓孟子渝的心里很是吃味。
慢慢的,靳言就有點接不上這個話題了,索直接把話題拐了個方向。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剛才你為什麼要告訴阿丞蘇小姐在我那邊?”
“哪有什麼為什麼,靳二問我蘇輕葉在哪里,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他而已。”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蘇小姐在我的書房了?”靳言突然覺得,孟子渝的心思藏得太深,有點不像當初江南小鎮那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了。
孟子渝看著靳言那副冷淡又疏離的模樣,心口又像是被扎了一把刀子,淋淋的。
“這很重要嗎?”
這當然重要,靳言的口吻很是嚴肅,“那種況下,你讓阿丞上來撞見那一幕,很容易讓他產生誤會,蘇小姐回去之后怎麼解釋?”
“這是靳丞和蘇輕葉兩口子之間的事,你為什麼要心呢?”孟子渝實在忍不住了,真想給靳言洗洗眼睛,讓他看清楚現實。
靳言的思維卻和孟子渝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他只是覺得對蘇輕葉有點愧疚,“如果我導致他們兩個人不合,產生嫌隙,那這個責任一定是我來背,你明白嗎?”
孟子渝不明白,“如果你真的不想影響他們的,那為什麼要和蘇輕葉孤男寡單獨待在一個房間?”
孟子渝和靳丞一樣,本就不知道這背后的原因,一切都是因為意外,不得已而為之啊!
可靳言沒法像蘇輕葉對靳丞解釋那樣,完整的把事經過告知孟子渝,他只能說一句,“我不想讓阿丞誤會蘇小姐,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僅此而已。”
孟子渝卻是諷刺地一笑,“是誤會嗎?你和蘇輕葉之間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清白嗎?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之所以帶我去見靳爺爺,是因為要拿我出來替蘇輕葉擋槍,你心里喜歡的人,就是蘇輕葉,我說的對嗎!”
此前靳言的表現已經刺激到了孟子渝,此刻的,變了一只小刺猬,恨不得把心里的怨言全部一吐為快。
想要借此機會,和靳言講清楚。
孟子渝的這番苦訴中了事實,雖然言辭之間有些激烈,但其實說的是對的。
靳言喜歡蘇輕葉,這就是不爭的事實。
但是,靳言覺得這個問題并不是由外人去置喙的,他沉了沉眉眼說,“阿渝,我當你是自己人,才跟你說這些話,我是喜歡,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打擾的生活。”
就包括這次的事,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害怕影響到蘇輕葉和靳丞的生活。
“我也不覺得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雖然是我不應該喜歡的人,但這種東西是無法控制的。”
靳言這麼大方地承認了他喜歡蘇輕葉這個事實,讓孟子渝的心里一陣酸楚。
“那我呢?我對你的也無法控制啊,你就不能多看看邊的人?”
靳言卻是無奈地搖搖頭,“我很謝謝你對我付出的這些,但是,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現在讓你停止對我的喜歡,你能做到嗎?或者,如果現在讓你去喜歡另一個人,你能做到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孟子渝在靳言的一番教育下,漸漸恢復了平穩的緒,知道靳言的話里是什麼意思。
靳言喜歡蘇輕葉,就像是喜歡靳言一樣。
喜歡一個人沒有辦法立即停止,也沒有辦法移別,除非,不再喜歡。
但是,道理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
孟子渝忽然悲從心起,覺今天說開之后,就會徹底失去靳言了,以前總是小心翼翼地守護這份單,但現在呢,連單的資格都沒有了。
以后靳言看到肯定會繞道走,再也回不到當初那種狀態了。
想到這里,孟子渝就不自小聲地啜泣起來,“我是不是很愚蠢,明明還沒有和你走近,就開始作得把你越推越遠,靳言大哥,你會不會很討厭我?”
真的很在意靳言對的看法,想來,里付出更多的那一方,總是更卑微的。
靳言看著,原本還在氣惱耍心機把靳丞引導到書房的那件事,現在看到哭起來,就有點手足無措了。
良久,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我不會討厭你,放心吧。”
他還是決定先安一下這個小妹妹。
孟子渝了鼻子,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水,抬眸看向他,“真的嗎?”
“嗯,真的,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不是麼。”
孟子渝點點頭,“那我承認錯誤,只希你不要討厭我,我們以后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孟子渝舉白旗了,在緒發泄和留住靳言之間,選擇了后者。
寧愿把所有委屈,所有悲憤全往肚子里咽,也不愿意失去靳言。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然卑微到了塵埃里。
靳言點頭,“好。”
————
蘇輕葉和靳丞在靳宅住了好幾天,到了清明節那天,紅預警終于解除,轉了綿綿的細雨。
今年北方的天氣真是有些不尋常,居然下了這麼多雨,往年從來都不會這樣的。
這些天,蘇輕葉在靳非年和林昭婉的面前出現過好幾次,這都是不可避免的,生活在一個屋檐底下,抬頭不見低頭見。
蘇輕葉沒有出半點不對勁來,就像是那天從來沒有出現在三樓,也沒有聽到任何對話。
靳非年和林昭婉也就松懈了警惕,真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或者只是風吹什麼東西落下來的聲音。
清明節這天,蘇輕葉和靳丞在飯廳吃早飯。
“吃完了上樓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今天離開。”靳丞喝了一口黑咖啡,抬眸說。
蘇輕葉點點頭,“好啊。”
正好,也快待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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