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昭婉就想去把靳言過來單獨聊聊,但回到活現場的時候,卻發現靳言已經不在原地了,而靳丞也已經結束了發言,不知去向。
奇怪,人呢?
……
一條僻靜的長廊上,兩道頎長的影對立站著。
月的清輝灑下來,把兩人映照得十分幽靜,然而,現實的氛圍卻沒有那麼妙。
“阿丞,你是不是覺得,我加靳氏集團就是為了搶你的位置?我看得出來,你很討厭我。”說話的人是靳言,氣息有些羸弱,的像是缺點氣神。
他現在一直在接治療,雖然已經比以前好轉了太多,可以自由活了,但其實,他現在需要接治療的頻率越來越高,時不時就得把醫生請過來看病,吃藥,打針之類……
靳言時常覺得迷茫,像現在這樣茍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做不了喜歡做的事,也得不到喜歡的人,人生好像毫無意義,只是被父母推著不斷前行而已。
靳丞輕掃他一眼,不是很客氣地說,“你想不想搶這個位置,對我來說沒有太大意義。”
因為,不管靳言搶不搶,位置都是自己的,別人搶不走。
靳言聽他這副篤定而又狷狂的言辭,不由覺得,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夠駕馭得了蘇輕葉吧,換作自己,肯定沒辦法做到和蘇輕葉的氣場相合。
人與人之間的命數,是有因果關系的,這一點,靳言直到今天才恍然明白。
靳言苦笑一聲,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和你做敵人。我多希,我們還能像小時候那樣相。”
小時候啊,靳丞的眼神短暫地晃了一下,似是變得悠長,陷了回憶,不過轉瞬之間,又回歸到了那副冰冷無的態度。
“別天真了,做不做敵人由不得你,靳非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把你捧上那個位置的機會,而你,你自己想一下,你是否有反抗他們的能力。”
“……”靳言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的確,決定權本就不在他手上。
所以,靳非年和林昭婉是覺得靳言不夠配合,而靳言卻覺得他們不夠懂自己,雙方本來都還沒有達共識,但就是被迫要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靳言深吸一口氣,忽然有點自暴自棄,想要把靳弘國提出的那個“誰能先懷上曾孫,誰就能繼承靳氏集團”的協議給說出來。
“你知不知道上次蘇輕葉……”
話才開了個頭,忽然聽見林昭婉大聲呼喚他的聲音,“阿言,你在哪里干什麼?”
想要說的話被打斷了。
而靳丞從他里聽見蘇輕葉的名字就很是不郁,皺著眉頭說,“你最好是不要在蘇輕葉上任何心思,否則,我們之間的關系就不是像現在這樣簡單了。”
“不是,我不是想說這些……”靳言知道靳丞一定是誤會了,想要解釋。
但這個時候,林昭婉已經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沖到他面前,先是用目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圈,生怕靳丞欺負了他。
靳丞將的舉全然看在眼里,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的份還沒有揭出來呢,林昭婉就這麼明顯表出了親生的和非親生的差距來,這演戲都不會了嗎?
“靳丞,你和阿言單獨在這里聊什麼?”
靳丞卻面無表地說,“你不如自己去問問你的大兒子,是他主拉我過來講話的。”
林昭婉皺了皺眉,又去問靳言,態度顯然比剛才對靳丞說話的時候耐心多了,溫多了,“你們剛才聊了什麼?”
“沒說什麼。”靳言顯然是不想說。
他找靳丞過來聊聊,其實就是因為靳丞剛才在面前說的那番話,好像是在對他宣戰。
他心里很不好,然后這段時間又很糾結,想著是不是應該把靳弘國囑的那件事告訴靳丞,因為他知道,蘇輕葉一定會一個人承擔下所有的力……
可是,現在想說也沒法說了,林昭婉的出現打了他所有的計劃。
“你們慢聊。”靳丞看都沒有看這兩人一眼,就直接走了。
長廊里,只剩下了靳言和林昭婉。
林昭婉這才放下心頭的忌憚,直言道,“他沒欺負你吧?”
靳言搖頭,“媽,你們是不是對阿丞有什麼誤解,他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就連那些醫生都是他幫我找的,他對我已經很好了,您別防賊一樣防著他好嗎?”
林昭婉卻用一種“你太天真了”的眼神看著他,“阿言,很多事你都不懂,靳丞這個人城府很深,為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即便你們是手足,但也別把他當作親人看待,提防點比較好。”
靳言覺得難以置信,不明白林昭婉為什麼會講出這麼荒唐的話來,想要替靳丞解釋,“媽……”
“好了,不說他了。”林昭婉卻豎起一只手,阻止了他后面要說的話。
林昭婉環顧了一下四周,把靳言拉進了一個休息室。
兩個人坐下后,林昭婉才緩緩開口,“媽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您說。”不管怎麼樣,靳言都始終是尊敬父母的,他只是覺得在某些事上,大家的三觀不是很一致而已。
“之前你爺爺不是跟你提了一個特殊條件嗎?誰先懷上曾孫的話,誰就可以拿到靳氏集團的最高份。”
又是這件事,靳言幾乎能夠猜到接下來要說什麼了,一時之間,不自覺就有些頭疼。
“您想說什麼?”
“你和孟家那小姐不是好嗎?要不然,你就早點和了吧,只要能讓懷上你的孩子就行。”
“……”靳言被林昭婉這番大膽又骨的言辭給嚇到了,有些結結,“您,您不是不喜歡阿渝嗎?”
林昭婉不自覺流出了一嫌棄來,的確,是不滿意孟子渝的,主要還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
但是呢,現在也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了,因為靳言這孩子從來不肯接異的接近,孟子渝是唯一一個可以在他邊久待,且他不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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