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略顯無奈地看著,突然覺得以后事全都了清了,收了這無依無靠的子為外室,也無不可。
反正他未來岳丈一家,已經暗訪了一遭,誤會了他收納了外宅,而表妹廉苪蘭更是連問都沒問。只要安頓了廉家的那幫子子弟,給足好,廉家上下,似乎都默許了這事了。
如此一來,一切便都順水推舟吧!反正以后他也不會抬眠棠門,打了廉苪蘭未來王府主人的臉面的。
而柳眠棠,他以后會跟將事挑破,告知真相。只要愿意,他會給面的富貴,維護了的周全,不讓歹人害了命,過上飽足安頓的日子。
這麼一想,崔行舟突然心一松,最近心頭的不暢快似乎迎刃而解了。
一時間,北街“夫妻”各自的心結都紓解了不,便一起躺回到了床榻上。
二人也不會立刻睡著,眠棠便依偎在崔行舟的懷里,說著些宅瑣碎的事,三言兩語間,便轉到近日紛雜的夢境來了。
也許是上次被那個王八蛋匪徒敲暈的緣故,近日總做夢,只是夢里都是支離破碎的,不甚連貫。是運銀子和轉換銀票就忙碌了幾個晚上。
只是往常都是一人在床上醒來,會有種茫茫然不知今夕何夕之。
幸好夫君最近總在家,夜里也會陪著同睡,每次做夢時,他都會細心地醒,問夢見了什麼。
月半闌珊時,有人挨著自己說話,倒是驅散了寂寞孤寂之。
不過雖然是夢境,眠棠還是有些不適,最后不遲疑地問夫君:“夫君,府里可曾說了那些人是什麼來路?為何要攔路搶劫?難道……我真的卷了別人的錢?”
崔九漫不經心地卷著的長發問:“是做夢罷了,不過你會私拿別人的錢財嗎?”
眠棠認真地想了想:“我為何要拿別人的?不是我的,無論是錢,還是人,白給我都不要!”
說這話,也是向夫君表白,那個什麼子瑜公子,還有趙泉這類妻妾群的男子,以后連看都不會看,更不會了他們甜言語的引!
崔九提了提角,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相比于北街的歲月靜好,仰山一幽宅里的蕓娘就有些氣急敗壞了。
狠狠摔砸了手里的一只杯子,惡狠狠道:“怎麼可能?已經手腳廢沒有了武功,嫁的又是普通的商賈,去了的那些個龍衛死士怎麼會無一返還?”
的心腹硯池小心翼翼道:“奴才事后打聽過了,據說當天的確是有人在街巷攔車,好巧不巧,遇到靈泉鎮附近便服出街的一群兵營將士,所以正好被他們擒拿了去審問。不過當天有人看見他們的尸從靈泉鎮的衙刑房里抬出來了。應該是沒有松口變節……”
蕓娘咬了咬牙,細眉鎖道:“柳眠棠竟然這般膽大,不僅移走了山寨暗中經營的店鋪流水,竟然連太子爺當初留下的私產也一并移走了,……竟然如此貪心,辜負公子對的一往深!”
說完這句之后,蕓娘便急得原地打轉,仰山兵馬眾多,若尋不到那筆錢,山寨剩下的錢銀也不多了。若無錢發給部下們,難不還真要帶著他們打劫不
就在這時,有人在門外道:“孫姑娘,公子有請你去他的書房一敘……”
丫鬟畫屏有些慌,待門外之人走了后,悄聲問的小姐:“怎麼辦?公子會不會發現將軍手下移用的那筆銀子?”
孫蕓娘狠狠瞪了一眼道:“有什麼可慌的,盡推到柳眠棠的上好了,跟藏匿的巨款相比,我父親拿的那些,不過是九牛一!”
說完之后,也鎮定了許多,只換了服,梳理好了頭發后邊移步來到了公子的書齋。
子瑜的品味不俗,書齋外是一叢名貴的翠玉細竹,書齋懸掛的字畫若是細看,皆出自名人大家之手,每一幅都價值連城。
子瑜正立在窗前聽部下匯報事。披一黑狐裘,此時雖然是夏季,但山中涼,似乎不耐雨后的寒氣。
蕓娘看著他直直著窗外的翠竹,不心里又一陣不舒服,原因無他,只因為那片竹是柳眠棠特意為公子栽種的。
緩步走過去,福禮道:“剛剛下了雨,公子須得離窗遠些,免得沾染了寒氣……”說著,走了過去,想要替子瑜整理一下領。
可是一向溫和的公子卻略顯魯地揮開了的手,然后盯著道:“你為何要派人下山,去尋眠棠的麻煩?”
蕓娘咬了咬,眼里積蓄了眼淚,楚楚人道:“公子,您竟然這般想我,若不是如今山寨賬面接續不上錢銀,我怎麼會急得查賬,進而發現了柳姐姐的錯呢?而且我不過是命人去尋討要大筆銀兩的下落,又怎麼能說我是在尋麻煩?”
孫蕓娘的模樣雖然清秀可人,但是照比柳眠棠的明艷就差得太遠了,不過的小家碧玉的模樣,卻很溫賢淑,讓男人不自覺溫以待,免得唐突了弱子。
而此時的蕓娘更是聲音微微發,若驚的兔兒一般。但凡不是個心腸的,都會不由自主收斂了聲音。
子瑜公子似乎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語氣太沖,看著蕓娘眼紅的模樣,不由得緩下了語氣道:“眠棠做事從來都是有章法的,你為何問都不問我,就自作主張。結果鬧出這樣的子,驚了兵,連死了六名死士,你要如何收拾?”
蕓娘其實也沒有法子收拾,只聲音弱道:“我只是讓他們去問問,并沒有為難姐姐的意思,怎麼姐姐如此不念舊,來兵對付昔日忠心耿耿的部下……”
“閉!去打探消息的人不是說了,是他們運氣不好,正撞上了穿便服出街的淮王部將了嗎?眠棠哪有那通天的本事隨時指使淮王的部下?”
聽蕓娘指責眠棠的不是,子瑜又了肝火。
此時,正與公子研究對策的心腹秦先生開口道:“公子,孫姑娘不過是焦灼著賬目不對,這才急下讓人下山詢問,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您也不必太過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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