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表演,便出了這等戲臺事故。
放在外界,這一瞬間已然可以宣告表演結束。
只是在回魂戲院中,眾多來客詭異一,看那小子嚇得雙抖擻,還尿了子,竟有一鬨笑。
隨後,一樓大堂位置,有兩桌詭異,使用冥鈔向小二詭異換取了幾枚黃燦燦的賞牌。
屈指一彈后,黃賞牌形一條弧形的拋線,啪嗒兩聲輕響,落在了戲臺之上。
原本還在恐懼驚慌,難以平靜的男子,被突然的靜吸引,回過神來。
定睛一看,在他眼前,被尿所浸著兩枚賞牌。
黃賞牌兩枚,數額二百冥鈔……而這些賞牌,就是他活命的關鍵!
一個激靈后,當即哪敢再磨嘰耽擱,他要在有限的表演時間,獲取三十枚黃賞牌……否則就得死在臺上!
急忙起後,他彎腰鞠躬,「謝……謝謝打賞!」
啪嗒——
又是兩枚黃賞牌落地。
這時已有四枚,四百冥鈔了!
男子欣喜若狂,臉上泛起陣陣希冀。
這……這麼容易?
看來這些詭異,雖面目可憎、可怕至極,但出手還算大方闊綽。
若這樣的話,他真有可能活下來。
當即,作更是利索,強忍斷臂之痛,固定住了結他的位置,使用傷手臂負責簡單的掃弦,再用那隻健康的手臂,進行複雜的按弦。
「我為各位看,獻上一曲學貓……」
「一起學貓,一起喵喵喵喵……」
男子賣力歌唱,聲嘶力竭。
實際上,他也懂得更為複雜的結他曲子,只是斷了一臂后,無法彈奏出來。
方才只能挑選,這等節奏簡單、彈奏無腦,且朗朗上口的口水歌。
底下,戲院大堂一片死寂,所有詭異沉默不語。
一張桌上,狗十八忍笑,「貓哥,你是這麼的麼?」
「他就算能活著離開戲院……我要了他的命!」
貓百萬的貓爪,在桌上摳出了五道深深的爪痕,雙眼兇乍現。
本喵一世英名,純純漢子形象,全被這首歌給毀了!
……
一曲還未結束,可男子愈是演奏,心愈是慌張。
除去那四枚黃賞牌外,整個表演過程,再無任何打賞收!
距離活命的保底三十枚黃賞牌,更是遙遙無期,歌曲卻即將結束!
而隨著他的聲音漸漸微弱,嚨變得嘶啞,簡單便能猜測,一曲終了。
甚至於,早在三四分鐘前,歌曲就該結束了。
可他本不敢停下,強行又續了五六分鐘,妄想著能再有幾位詭異,給他幾枚打賞。
結果,依舊一樣。
大堂所有詭異,面冰冷,毫無興緻,甚至懶得彈。
「我……我再給各位唱一曲!」
男子錯失措,急忙還要補救。
但大娘詭異的影,已經出現在他的旁,面和藹,聲音卻是無比冷然,令人如墜冰窟,「你的試煉任務……失敗了。」
說罷,它雙手握住了男子的雙肩。
「別……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男子苦苦求饒。
但它的作,半點不影響,猛地一用力。
撕拉——
雙臂直接被撕扯裂開,鮮遍灑戲臺。
頓時,男子面蒼白,哀嚎慘,聲聲凄厲。
與其形極為鮮明反差的,確實底下的眾多詭異們。
忍不住拍案絕!
「好!」
啪啦啦——
三四枚、又五六枚,接連不斷有黃賞牌被拋落到戲臺之上。
僅僅扯斷男子雙臂,就吸引到了接近一千數額的冥鈔打賞。
大娘詭異臉上笑意更甚。
林帆的猜測沒錯,靠活人吸引詭異打賞,本異想天開。
活人在戲臺上,被各種殘酷手法殺害,那臨死前的掙扎、表現,才是戲院吸引來客詭異打賞的生財之道!
撕拉——
接著,它又撕裂男子雙。
最後,雙手膛,從中間截斷,撕裂了兩塊!
鮮臟,滴滴點點遍灑戲臺,有若雨點一般。
整個過程,不斷有黃賞牌,被扔至戲臺之上。
略一掃,足有二十多枚收益。
換言之,僅僅一位活人試煉失敗,就給戲院帶來兩千數額冥鈔的收!
底下,貓百萬與狗十八的位置。
「死了……死得好!」
貓百萬猛地拍桌,心極為暢快,隨即抬起貓爪,招了招手,「給本貓兌換一千黃賞牌!我要打賞一波!」
「貓哥,別衝呀。」
狗十八急忙拉住貓百萬,極為慌,「雖然老大給了經費,但也不能這麼浪費呀……你隨便拿來打賞,豈不是打水漂了?」
「這……倒也是。」
一時激的貓百萬,被這麼一打斷,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同時暗暗一陣后怕。
還好坑狗在旁邊勸住了,否則一時衝就超額消費了。
要知道,一千冥鈔它都捨不得花。
「對呀貓哥……冥鈔得花在刀刃上,」
說完,狗十八滿臉認真,正補充一句,「把冥鈔省下來,拿來投資老頭,這樣才不會打水漂。」
「說得有道理。」
貓百萬連連點頭。
……
臺上,表演結束之後。
大娘詭異退下戲臺,隨即七八位小二詭異,急匆匆的登臺,手腳利索的將搬運離開,急送往回魂戲院的廚房,進行炮製。
給來客詭異,送上一份最新鮮的口糧。
至於戲臺之上,那滿地的鮮,本不作清理。
瀰漫著惡臭的腥味、沾染鮮的紅戲臺,顯然更為氛圍,更讓來客詭異們看得歡悅。
此刻,準備室中。
其他試煉者們,早已嚇得子發,形同一灘爛泥。
剛剛臺上那一幕幕發展,過上臺的小門,早已清晰無比的落在每一人的眼中。
一條人命,就這麼為了詭異們取悅的玩。
只是看著,不人心若死灰,滿臉充滿了絕。
「師傅……這些詭異真不是人!」
這般玩弄試煉者,令伊乞乞有幾分氣憤。
「姐呀……它們本來就不是人。」
布老頭搖搖頭,言語間有幾分不忍,「只不過,著實太殘酷了。」
「不是此,方才如此殘酷……」
林帆沉著冷靜,看著這般殘忍的一幕,早已見怪不怪。
停頓一會後,道出每個人都該知曉的事實。
「該說……所有的恐怖場景,皆是這般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