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玲盯著沈思晚的臉咬牙切齒,后者云淡風輕的笑了笑,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說道,“后媽,我沒您那本事,三兩下幾句話就可以破壞一個家庭。”
二十多年前的程玉玲憑借著花言巧語,在沈擎之面前裝出一副弱溫的模樣,功嫁進沈家。
的人品,從氣急敗壞總不辱罵人的沈佳佳上就能窺探一二。
這樣的能力,沈思晚擁有不了。
“我什麼時候破壞別人家庭了?!”程玉玲憤懣說道,“我和你爸是合法夫妻!”
“合法是合法,只是沒有明正娶,不過是將戶口本合到一個本上了而已。”沈思晚回諷說道,“擱現在的說法是合法夫妻,放在古代,后媽您不過是我爸養在外面無名無份的外室,雖仗著肚子了繼室,可終究是要人唾棄、上不得臺面的。”
“畢竟,我爸娶您的時候,可連酒席都沒有辦過。”
沈思晚的話像針一般扎進了程玉玲的心。
當年自己嫁進沈家沒有大肆辦酒席公之于眾的事,一直是心中的一刺。
試問哪個人不想被明正娶穿上婚紗,可就因為自己故意弄壞了安全措施而懷上沈佳佳,又卡在了沈思晚母親剛離世的關頭上,才應下了只要簡單領證就好。
當時的程玉玲只想抓嫁進沈家,以免再生出什麼意外。
畢竟沈擎之完全是套路來的。
非正常渠道得來的東西,不牢牢抓在自己手上,是不會放心的。
許燁白在一旁聽著只想給沈思晚鼓掌。
他低聲音的夸贊道,“思晚,你懟人的功夫見長啊。”
“路上正好惡補了一本古言,里面的臺詞用來懟我后媽正好。”沈思晚用同樣的聲音回答說道,“見笑了。”
“的確好笑,主要是你這位后媽的表太彩。”
許燁白欣賞著程玉玲變化多端的難看面,決計好好配合沈思晚幫出出氣。
于是,他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
沈思晚被許燁白這副作派嚇了一跳,而程玉玲臉卻更差了。
正在換服的沈佳佳聽到樓下有男聲傳來,以為是陸凜川來了,趕加快收拾,對著鏡子抹好口紅后,提著擺歡喜的奔出屋子。
“凜川,你來……怎麼是你們?!”沈佳佳的笑在看到沈思晚二人時垮了下來。
沉著臉從二樓下來,先是上下打量過許燁白后,這才看向了沈思晚。
“你這勾搭人的本事倒真有一套,月拋男友啊?連醫院的醫生都勾搭!”
沈佳佳還記得上次在市立醫院,自己的檢驗報告就是被這個男人當眾讀出來的。
當時他害的自己那麼丟人,現在居然還敢來沈家!
不等沈思晚回話,許燁白搶先說道,“對,都是我倒上門的,畢竟我們家思晚花容月貌閉月花沉魚落雁,我從見第一眼起就沉淪的不行。”
“我當然知道帶著兒子,可我就的要死要活的,哪怕倒門我都愿意,誰讓思晚那麼迷人。”
許燁白將沈思晚夸的天花墜,偶爾還配合著做出看偶像的眼神來。
然后,他話鋒一轉,懟起了沈佳佳,“大媽,我們思晚那麼,別說月拋男友了,就算是日拋男友也正常。你以為人都和你一樣,盯著張玻尿酸快溢出來的臉讓人作嘔啊。”
“還有大媽您一個直板直筒型材,這種連不適合你,把你襯的完全和水桶一樣,丑死了!”
許燁白說完就回頭看向沈思晚,獻寶般討好的說道,“思晚,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思晚認可的點頭,“一針見一語中的。”
沈佳佳最不了別人的語言侮辱,偏的沒有沈思晚二人的口才,說不過就想氣的手。
許燁白早有準備的擋在沈思晚的跟前,輕松一手錮住沈佳佳張牙舞爪的雙手,將一把推開。
“沈思晚!”程玉玲扶住沈佳佳,尾音染上怒意,“你來沈家就為了說這些難聽的話嗎?”
“我只是簡單說兩句難聽的話你就不了了?”沈思晚輕輕哼了一聲,嘲弄說道,“那這些年你做的那些難看事的時候,考慮過我的嗎?”
“我做的再難看也讓你沈思晚安然無恙的長到那麼大,有什麼問題嗎?”程玉玲輕蔑的回應道,“你這人就是太貪心,得不到的時候想要得到,得到了又嫌。”
沈思晚悄然低頭看了眼時間。
這個點,爸應該快回來了。
但程玉玲和沈佳佳的緒還不夠。
是以,說道,“貪心的不是我,是沈佳佳。一邊睡著男模鴨子,一邊還裝純想要嫁進陸家,殊不知不會說謊,染上了婦科疾病鬧的人盡皆知。”
程玉玲錯愕了。
不知道沈佳佳有婦科疾病。
“沈思晚!你給我閉!”沈佳佳惱怒的撲了上來。
許燁白下意識的再要去擋,卻接收到沈思晚的按時眼神,默默的又退開了。
沈思晚找好沙發墊位置,確保沈佳佳推自己的時候不摔的嚴重。
在沈佳佳撲上來的一瞬間,玄關傳來開門聲響,沈思晚意識到,沈擎之回來了。
的臉掛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估計提高聲音發出了一聲驚呼,“佳佳,我錯了,我不該來家里忘帶禮的……姐姐下次一定記住給你帶項鏈首飾,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沈擎之在門口聽到沈思晚的聲音時還有些驚喜,以為終于想通要回家了。
可等分辨出沈思晚的聲音中帶著音時,他意識到事不妙,立馬加快了步伐往客廳走去。
映他眼簾的是沈佳佳面目扭曲的騎在沈思晚的上,高高揚起了手,臉紅脖子的喊道,“沈思晚你這個賤人再敢胡說八道,我非扇死你!”
而程玉玲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沈擎之一下怒了,厲聲怒道,“荒唐!沈佳佳你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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