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瑜的這番話就像是一萬銀針深深地扎進他的里,在他中來回流,留下的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是啊!該有多難過啊!是那麼珍視、盼這個孩子的到來。房間里堆滿了孕婦育兒的書籍,帽間塞滿了嬰兒的服玩,嬰兒間被細心地刷藍的天空,致的小床和搖籃。
他也曾幻想過和一起輕晃搖籃,逗弄著孩子,想著等孩子長大后,他們一起去游樂園,他想,或許有孩子,奚沉卿總有一天會原諒他的。
如今卻什麼用都沒有了。
孩子沒有了,一切都派不上用場了。
即便得了產前抑郁,也沒有影響到胎兒的正常發育,這是付出多大的努力。
說過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這個孩子了,可是這個孩子也徹徹底底離遠去了。
明明這個孩子也是他最后的希,如今他和奚沉卿之間唯一的可能糾葛都被無斬斷。
是他親手毀了這一切!
是他害慘了奚沉卿!
是他親手殺死了他的親生骨!
日后,他該怎麼面對啊!
柯瑜忍不住想為奚沉卿發聲,卻被柯夫人一把拉住,“現在發生的這一切足夠他疚后悔一輩子了,這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柯夫人朝著顧斂點點頭,拉著柯瑜離開,至始至終,二人都沒有看蕭照夜一眼。
顧斂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卻也沒有安蕭照夜的勇氣。
畢竟,錯的人是他。
蕭照夜再也承不住這般痛苦,狠狠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伴隨著一聲嘶吼,右手握拳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一拳又一拳,他像是瘋了一般宣泄著自己心的苦痛。
醫院的走廊只剩下他忍制的拳擊聲。
堅的地磚被砸出裂,他的手早已鮮淋漓,顯得格外惹眼。
如果他沒有去拽,如果他能及時拉住,如果他沒有不分青紅皂白懷疑,如果他早一點發現自己的人是,這一切是不是就都不會發生。
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噠噠噠的皮鞋和高跟鞋的聲音。
奚父奚母原本去了臨市,再看到蕭氏發的關于親子鑒定的聲明后,便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他們看到跌坐在地上,雙手是的蕭照夜,那副行尸走的樣子,不由得相視一眼。
“孩子生了嗎?是送病房了嗎?”
奚母看看蕭照夜,又看向顧斂和江鳴。
顧斂臉難看,角扯出一抹曬然,“伯母難道就不問問沉卿怎麼樣了嗎?”
奚母不自然地了角,“是啊沉卿怎麼樣了?還好嗎?我剛剛也是太著急了,正準備問。”
奚如海也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顧斂看著眼前這對唯利是圖的夫婦,就是兩個吸鬼,只會將奚沉卿上的完全吸干,甚至還不滿足,一點點可能的利益他們都不會放過。
“如果蕭家沒有發表那個聲明,伯父伯母還會來醫院嗎?還會在意奚沉卿嗎?不對,我說錯了,奚沉卿已經不是你們的兒了,所以你們也沒有來的必要。”顧斂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想打人的沖。
奚母尷尬地笑了笑,“瞧你這話說的。沉卿是我們的兒,即便之前發生了些誤會,這脈親是剪不斷的啊,正所謂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可惜了,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孩子已經夭折了。”
奚如海和奚母眼中都是濃濃的震驚,夾雜著不甘,“怎麼會這樣!”
“所以,你們不用想著還能從奚沉卿這里搜刮什麼。”顧斂直接拆穿二人的心思。
奚如海面有些掛不住,“胡說什麼,什麼搜刮!”
顧斂直接走向二人,得二人節節后退。
“你想干什麼?”
“請二位離開這里,奚沉卿是不會想看到你們的。”
見孩子已經夭折,的確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他們大晚上從臨市趕回來,需要休息一番。
奚父奚母相視一眼,什麼話都沒留下,也沒再問還在手室里沒出來的奚沉卿一句,直接轉就離開了。
顧斂看著二人,真的為奚沉卿不值。
這般好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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