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莞爾,不知道是不是看了的心思,眼睛里有午后的,很暖,很明亮,讓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仿佛裝著整個星空的那雙眼睛。
燕洲眼神毫無遮掩直直的落在的上,鄒知意能清楚的從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忽然就有些不自在。
“大概是因為不想讓燕太太覺得我是在借傷邀功?或者是不想讓燕太太為我擔心?”
燕洲似是而非的語氣,讓人分辨不出來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鄒知意不適應他這樣若有似無的曖昧,用力地著手指尖,指甲都泛了白。
斂眸,不去看燕洲的眼睛,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要有點出息,不過是一句話而已,誰不會說,不要因為就這麼這一句話,就輕易生出不該生出的心思來。
鄒知意這麼在心里提醒著自己,上說話越發刻薄:“一直忍到今早上有什麼意義?讓我更加愧疚嗎?”
說:“放心吧,你要是疼死了,我也不會幫你收尸,更不會對你有任何愧疚。”
燕洲忽然低低笑起來,“這麼說那燕太太可真是狠心啊。”
聲音沒有半分不愉快,著縱容般的愉悅。
“我沒想過要利用傷換取燕太太的同,住院的時候,我一開始就打算瞞著。”
他又抬手了眉心,好像說這幾句話就已經用盡了他的力氣,疲憊不已。
鄒知意了,話都到了邊,卻又咽了回去。
“這件事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我救你是應該的。”
應該的?
為什麼?
因為是燕太太,因為有個流淌著他脈的孩子?
那種連命都不要的義無反顧,僅僅是因為一個份嗎?
鄒知意不知道他是不是這個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低頭看了眼腕表,手指在表盤上挲著,這是一個習慣的作,代表著想要逃避。
這個氣氛太詭異了,似是而非的曖昧,仿佛魔鬼的引,一步步的拉扯著想讓墮深淵。
起,“時間不早了,喬襲那邊還有事需要安排,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鄒知意知道的背影看上去一定倉皇又狼狽,但是顧不上了,好不容易才從深淵里爬出來,不想再掉進去了。
腳步太快,鄒知意聽到病房里有聲音,卻沒聽清楚說了些什麼。
“在哪?”
“在樓下,正準備上去。”
“不用上來了,直接去停車場開車吧,送燕太太回去。”
“好的燕總。”
……
醫院離燕洲的房子有些遠,又遇上堵車高峰期,車子在路上寸步難行。
環境仄的車收音機開著,主播聲音甜,安著堵車的司機焦躁的心。
鄒知意著窗外幾乎一不變的風景,忽然開口問:“燕洲的況還好嗎?”
“不怎麼好,主要是臟損的況很棘手……”
燕洲的助理將醫生說的況如實告知,垂在側的手驟然收,角幾乎抿了一線。
車一時陷沉默,好半晌,了,艱開口:“那會留下很嚴重的后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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