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國外也保重,好好照顧自己。”
已經認識了太久了,所以對對方的所有習慣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記得拿著胃藥,要是吃不慣那邊的飯菜,就找一個有廚藝的助理,跟著你一塊兒去。”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一張口,里的本能就替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太了解陸續了,這些話說的也太多次了,幾乎已經形了的記憶,融了骨當中,一時之間恐怕難以割舍。
陸續一怔,整個人也略顯得有些恍惚,黑瞳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了,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后只是扯了扯角,說了句:“嗯,我知道了。”
鄒知意說:“保重。”
“嗯,你也是。”
咖啡廳門前綁著的一串風鈴,叮叮當當發出清脆的聲響,它迎來新的客人,也恭送客人。
他們來來去去,都是這里的過客。
就像在陸續的生命里,也不過只是個過客。
他們有什麼集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過客,對于他來說,無足輕重。
鄒知意在陸續離開咖啡廳之后,又繼續在這里坐了一段時間。
天氣依然是沉沉的,遍布烏云,仿佛隨時都會下起一陣暴雨來。
今天的風有點兒大,呼嘯著刮在臉上,如同刀子一般的冰冷鋒利。
但是咖啡廳里溫暖依舊,放著舒緩的音樂,仿佛跟室外的寒風呼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鄒知意坐在咖啡廳里通過玻璃窗往外看,有種時空錯的穿越。
半晌,接到了曲朦朧的電話。
才想起來之前跟曲朦朧約好了,要一起去逛街。
下意識看了眼時間,現在距離們約好的時間已經過了有將近半個小時了。
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忙跟曲朦朧道歉。
曲朦朧不介意,正好臨時遇上了一件事,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想等把事理完之后,再帶著鄒知意一塊兒去逛街。
鄒知意沒意見,和曲朦朧報了咖啡廳的地址,就又點了一疊小甜品,等著來。
曲朦朧是陪著的一個朋友去做流產的。
說起來曲朦朧的這個朋友鄒知意其實也并不陌生,跟也是同學,好像是曾心,不過兩個人的關系也就只是一般的同學關系,沒有跟曲朦朧那麼好。
上車以后,車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鄒知意起初并不知道們是去哪,等到了地方才知道。
頓覺得有些尷尬,覺得自己不應該讓曲朦朧先來接。
曾心卻好像并不在意這個,表現的相當無所謂,甚至還開玩笑說,這樣更讓有安全。
鄒知意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并不知道原來醫院的這個地方竟然有這麼多人。
曾心早就已經預約好了,拉著曲朦朧他們兩個找地方坐下,耐心的等待到自己。
等著等著,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發展到在一旁開始聽曾心講自己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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