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嚴怎麼莫名其妙的“教訓”了一頓,導致的后果就是梁音之后的幾天一直看周慕寒和周嚴不對勁,總覺得兩人之間一定不僅僅是上司和下屬這麼簡單的關系,于是便越來越別扭,索找了理由提前出院,不在這兩人之間做“電燈泡”。
周慕寒則以為梁音只是單純在醫院住夠了,想快點出院,所以在聽到醫生保證沒什麼大礙之后便也沒再管。
出院之后梁音便開始準備雛抄襲的問題,已經整理了一套完備的關于雛系列設計、靈以及之后能證明自己設計時間的況說明,準備作為證據發給設計大賽,在這之前先去找沈七月,想先了解一下法律流程,結果卻先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你先看看這個。”
沈七月的辦公室,把自己早上收到的一份資料遞給梁音,讓先看一下。
“這什麼啊?”
梁音有些疑的翻開那資料,才發現里面竟然都是關于魏蘭設計抄襲、以及私下反非法買賣設計和買通各類設計大賽評委的事,雖然大多數都是一些名不經傳的小評委,但這麼多證據湊在一起,明顯就是想要借機死魏蘭。
“這是從哪里得到的資料,怎麼會在你這?”梁音皺眉問道。
“是梁晗準備發給的的,準備等你控告了魏蘭抄襲雛之后就全都發布出去。”
沈七月一職業套裝,顯得格外專業:“你之前不是一直讓我幫你盯著梁晗母,這是我那邊的朋友私下發給我的,原本這幾天我們還以為梁晗是做賊心虛不敢出來,沒想到是私下去收集這些資料了,看來是準備徹底和魏蘭翻臉了。”
“如果在我控訴魏蘭抄襲之后,直接發布這些資料,那魏蘭不止設計生涯結束了,恐怕整個人生也就完了。”
梁音看著那資料上面的東西,雖然真真假假,有些不一定是真的,但墻倒眾人推,一旦鬧出這種新聞,哪還會有人在乎真的抄襲了什麼,只要有了抄襲這兩個字,那的人生便就已經徹底被釘在恥辱架上了。
沈七月轉頭看:“干嘛,你心了?”
梁音不做聲,腦海中卻忽然想起了上大學時那個一直穿著樸素、打扮簡單的孩,考試績永遠是全校第一名,年年都是獎學金獲得者,魏蘭曾經那樣優秀驕傲,怎麼就變了現在的樣子呢。
想到這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沈七月:“你有辦法讓我見魏蘭一面麼?”
“你見干嘛?”
“我想親口聽說說為什麼會抄襲我的作品。”
梁音語氣中帶著幾分堅定:“而且既然能從梁晗手里拿到我的作品,那就代表三年前和梁晗之間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我想知道這里面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沈七月聞言也覺得有道理,畢竟魏蘭和梁晗一直對外以“閨”相稱,雖然大家都清楚這閨有多塑料,但兩人畢竟相了三年,總會有一些事是外人不知道的吧。
“好,這件事我來安排。”
沈七月應下這件事,很快便聯系上了魏蘭的律師,兩人之后,梁音在看守所里見到了頹唐無比、整個人消瘦了一圈的魏蘭,這距離酒會上發生的事,已經過去了一周。
見到梁音的第一眼,魏蘭便自嘲的笑出來:“沒想到我進來這麼久,第一個來看我的人竟然是你。”
梁晗將所有的事都推給了,那個助理也一口咬定是做的,助理賬戶上的轉賬也是走的的賬戶,百口莫辯,便是魏蘭這一周經歷的事。
梁音在對面坐下,視線朝四周打量一圈:“進來這麼久都不想辦法自救,你是真的認命了,還是有什麼把柄在外面的人手里?”
沒有試探沒有推,梁音直接開門見山,問完這句話便盯著魏蘭的反應,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潛意識的表。
但沒想到魏蘭幾乎表不變,仍舊是剛剛那副自嘲的笑意:“看來你今天也不是來看我的,而是來套話的。”
見如此反應,梁音便明白這是明顯不配合的意思,于是也不多啰嗦,直接將沈七月給的那份資料放到魏蘭面前,言簡意賅:“看看吧,這是梁晗發給的,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大街小巷了。”
魏蘭慢慢抬手,隨意的翻看了幾張,便重新合上,嘲弄道:“還真是為了自保什麼都做的出來,我好歹也是周氏的設計總監,想對付我簡單,但這樣赤的丟出這些,難道就不怕得罪了周氏?”
梁音有些意外的反應:“看來你對接下來要做什麼已經心知肚明了,那為什麼不反擊呢?”
“你覺得我能反擊什麼?”魏蘭反問。
“你們相三年,既然能有你這麼多把柄,那你手里也不會完全對一無所知吧,為什麼已經過去了一周,卻不見你有任何靜呢?”
梁音像是站在中立角度在分析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態度漠然,一點也不像是在面對一個剛剛教唆綁架了自己的人。
魏蘭垂眸:“怎麼,你想看我們鷸蚌相爭,然后你漁翁得利?”
“狗咬狗而已,我有什麼好得利的。”
梁音輕笑一聲,對于魏蘭的反應十分不屑。
魏蘭被梁音這句“狗咬狗”刺激道,頓時變了臉:“你很得意是麼,把我踩進泥土,讓梁晗也損失慘重,早知道這樣,那天我就不應該、不應該——”
“不應該什麼?繼續說。”
梁音向后靠了下子,臉上掛著不甚在意的表,目卻一直盯著魏蘭。
魏蘭不做聲,但臉卻是難看的,死死盯著梁音,眼底滿滿都是不甘心。
梁音見狀便沒了再和繞彎子的心思,收了戲謔的表,語氣也沉下來:“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早猜到那天想要害我的人不是你,不但不是你,你應該還試圖找人救過我吧,只是最后好像沒功,反而還幫梁晗背了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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