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葬禮是在一周之后舉行的,這一周葉唯辰一直沒面,周家的氣氛十分抑,除了哭聲之后便只剩下大家各異的心思了。
姑姑周嫻哭暈了一次又一次,是真的難過,難過的不僅是自己失去了世界上和最親的親人,更難過周母死后,在周家來去自如的日子也結束了。
那些昔日數不勝數的補,大寶二寶的生活費等等,都隨著離去沒了保障,周慕寒對這個姑姑一般,辛微雖然還好,但說到底也不可能長久的支援,周嫻想到這些更是悲痛中來,眼淚本止不住。
周沐沐也從國外趕了回來,寸步不離的守在辛微邊,雙眼一直紅紅的,只有在看到梁音時,眼底的悲傷瞬間變惱意,惡狠狠的瞪著。
梁音沉浸在過世的悲痛中,也沒去多搭理,只當看不見,倒是周慕寒警告的看了幾眼,梁音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暖暖的。
從墓地出來,周慕寒還沒上車,的律師便已經走上前來:“周總,老夫人生前還留了一些財產沒分配,已經委托我立下了囑,您看什麼時候方面,我需要當著大家的面宣讀一下的。”
周慕寒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正想說隨便吧,就聽辛微從后面走上前:“那就今天吧,囑宣讀也不是能拖著的事,趁著今天都在,就直接解決了吧。”
說著辛微便準備上車,想要回老宅一起解決。
“周太太的,恐怕、恐怕現在還不行……”
律師有些為難,回頭看了周慕寒一眼:“囑里面提到了葉唯辰葉先生,所以需要他在場才能宣讀。”
辛微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冷笑一聲:“還真是當親孫子疼了,給了份還不算,連最后這點囑都要留給那個野種!”
這話說的難聽,但在場的也沒誰敢上前反駁,或者說沒資格反駁,畢竟那是丈夫的私生子,應該是所有人中,背叛最深、也被傷的最重的一個。
律師有些尷尬,下意識朝梁音和周慕寒的方向看著,周慕寒沒開口,梁音見狀看向了周嚴:“去通知葉唯辰那邊,就說讓他直接去老宅,準備宣讀囑。”
“是。”
周嚴應聲,這件事也算是有了答案,大家都沒再開口,紛紛上了車朝老宅駛去。
眼看到老宅門口,梁音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微微皺眉接聽:“喂?”
“告訴那個律師,不管什麼囑還是財產,我都不要,不用給我!”
葉唯辰的聲音有些發,迷迷糊糊似乎死喝了不的酒,咬字也不是很清楚。
梁音看了一眼側的周慕寒,兩人坐的很近,周慕寒估計也聽到了電話中傳來的聲音,但卻一言不發。
梁音頓了一下:“就算是要放棄也需要你現場簽字,需要你和律師親自說明,不管你是不是要放棄,都馬上過來,不要再給別人添麻煩了。”
說完也不管葉唯辰怎麼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個小時之后,搖搖晃晃的葉唯辰出現在了周家老宅,這不是他第一次來老宅,倒也輕車路,進門便直接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的律師和助理跟在后,見狀也有些尷尬,勉強笑了下便站在了葉唯辰的后。
的律師見人已經來齊,便上前一步開口:“周老夫人生前一共委托我擬了兩份囑,第一份是在兩個月以前,第二份是在一周前、也就是病加重的那天。”
“病加重?”
辛微皺眉質疑:“老太太不是發病就被推進了搶救室麼,哪里還有改立囑的時間?”
“是在推進搶救室之前。”
律師開口解釋,又環視著在人群中找著人,馮姨知道他是在找自己,于是上前兩步語氣淡然:“沒錯,這件事我可以作證,老太太著最后的一口氣,犧牲了最佳搶救時間,就是為了更改這份囑。”
說完這話咬牙朝葉唯辰看了一眼,眼底泛起意,滿滿都是對自己的老主人的抱不平。
辛微聽到這便約覺得哪里不對勁,于是轉頭看向周慕寒,卻見周慕寒面無表,暗啞的嗓音帶著幾分不耐煩:“可以開始了。”
律師聞言連連點頭,拿出一直拎在手里的保險箱,快速開鎖之后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慢慢開啟,環視了周圍一圈的人,深吸一口氣:
“周老夫人直至過世前,名下共有房產十一,工廠四家,基金票等各類可資產明細如下……,以上資產,除首飾留給兒周嫻、兒媳婦辛微、孫媳婦梁音平分以外,其余所有,全都留給葉唯辰。”
“你說什麼?”
“一派胡言!這什麼七八糟的囑,我媽、我媽怎麼會……”
律師宣讀完囑,反應最大的就是辛微和周嫻,周嫻明顯比辛微還要激,迅速上前一把搶過律師手里的囑,不可置信的質問著律師,在看清楚上面的文字后臉愈發難看,人也跟著一個踉蹌,跌坐在了沙發上。
怎麼可能?
老太太怎麼可能只留了點首飾給,這讓以后的日子可怎麼過?
辛微面更加難看,抬眼瞪向葉唯辰:“還真是好手段,親手送老太太歸了西,現在還能哄的老太太把產都留給你,果然是那個賤人的兒子,連手段都如出一轍!”
葉唯辰原本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聽到這句話臉驀然一變,他冷眼看向辛微:“這種時候惹我不痛快,周夫人,這可不是個明智之舉。”
“你威脅我?你以為就靠這點囑就能威脅到我,老太太不過是分給你一些的個人資產,你以為就憑這些就能撼周家——”
“這些的東西我沒打算要。”
葉唯辰開口打斷辛微的話,明清冷的朝看著,見辛微臉微變又譏諷一笑:“但我也沒打算給你。”
他側頭朝梁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周夫人好像一直很不喜歡你這個兒媳婦啊,那不如這些資產我就都送給吧。”
“你——”
“葉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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