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眉飛幾個人到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杜嫵打頭,敲了敲門。
孔大媽道:“誰啊!”
杜嫵抬高聲音道:“警察!”
只聽嘩的一聲,似乎是失手倒了什麼東西,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后杜嫵繼續道:“開開門好嗎?大媽?你開一下門好嗎?”
不斷的敲門,一直在催促,但還是過了好一會兒,鄭大媽才把門開了,訕訕的笑道:“對不住啊,警察同志,我睡了,剛才起來穿上裳。”
一說話還有一牙膏味兒呢!
鄭眉飛也不揭穿,四個人就一起進去了,然后郎鵬和杜嫵坐下拿出本子,鄭眉飛和郭白,就在屋里轉了轉。
孔大媽簡直是坐立不安,不斷的拿眼去看他倆,問一個問題也是答非所問的,郎鵬就敲了敲桌子:“大媽!大媽?”
孔大媽一個驚跳。
然后道:“你們坐!你們坐下說!”
“嗯,”鄭眉飛道:“你家還有誰在家,我們也需要問下。”
“不用了吧!”孔大媽道:“孩子明天還得上學!”
“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鄭眉飛道:“請配合我們工作!”
杜嫵唱紅臉:“大媽,這是一條命啊,又是在您家里,你看早點查清楚了,對誰都好。”
然后鄭眉飛手指了指副臥的門:“這是您兒子房間吧!”
孔大媽急了:“我都說了我兒子明天上學!您有什麼事問我就行!”
“行,”杜嫵道:“那您說說,您見過那二鍋頭酒麼?”
孔大媽一個哆嗦,捂著臉就哭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兩口子,經常在店里吃晌飯,我老頭子就喝兩口,所以就時常在店里放上幾瓶酒,我也不知道那姑娘會著喝啊!喝死了也不是我們的錯啊……”
而此時,路霄崢幾個人,正在案發現場來回的走。
周察微正于勉強能直立行走,但是堅持不了多大會兒的狀態,手扶著綠化帶的樹,一邊到看,一邊不時的拍一下:“蚊子怎麼這麼多?”
喬南隨口道:“草多,積水多,這塊兒簡直就是個蚊子窩!”
路霄崢忽然一皺眉。
他想了想,直接打電話,把痕檢的人又調了過來。
車庫的燈還能用,里頭的嘔吐也沒清理,一開門那味兒簡直了。
痕檢的人進去之后,仔細一搜,就搜著了四五只死蚊子,如獲至寶。
要知道,死者在車庫里獨自待了兩個晚上,但死者死于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
而在這個期間,死者應該是自己一個人在車庫的,車庫本就不是正常居住的地方,他們又上了玻璃,非常嚴實,一關起來,蚊子飛不出來。
而蚊子吸之后,消化需要2天左右,所以在這個期間,可以通過蚊子的嗉囊及腸容,進行dna的提取和分析。
運氣好的話,就能提取到這個“第二人”的dna。
路隊幾個人很快回了局里。
又過了一會兒,郎鵬和杜嫵也回來了。
杜嫵道:“眉飛說留下監視監視,那個大媽很可疑。”
把筆錄給他看了一下,又道:“眉飛覺得,那六萬塊錢,可能還在他們家,怕他們晚上出來轉移。”
路霄崢點了點頭。
結果蚊子的結果還沒出來,鄭眉飛就打了電話回來,他們抓著了大媽出門扔錢……先暫時銬了。
路隊秒懂,立刻又派了一組人過去,繼續監視他們家。
鄭眉飛把大媽帶回局里,孔大媽哭著就招了:“是我一時糊涂……是我看著那錢,就想著把錢拿了,我們搬了新店家里沒錢,全是我的錯……”
正哭著呢,dna的檢測結果就出來了,與劉銘的完全符合。
路霄崢嘆了口氣:“抓人吧。”
要知道,那本來就是他們的店,店里本來就有孔大媽一家三口的dna,所以之前就取過用于排除,而且店里還有很多顧客的dna,現在還沒取完呢……要不是孔大媽自己跳出來,一時還真查不到他們上。
周警看完了結果,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早上安恬欣一直磨磯著不想出門兒。
昨天被親的都腫了,誰家的初吻這麼兇殘啊?
然后還暈陶陶的覺得甜,晚上還做了個春夢……早上怎麼都不好意思出門兒。
周警就在門口道:“我昨天啊……晚上去了一趟局里,案子破了。”
有點興趣:“真的?”
“當然是真的。”周察微道:“我以飼蚊,才給了頭兒靈,案子就破在了幾只蚊子上。”
安恬欣忍不住了,開門出來:“真的?你快說說?”
他就繪聲繪的給說了說。
安恬欣下去之后,還又遮遮掩掩的跟唐早吐了一點點。
畢竟不是科班出的,還問唐早:“蚊子也能查dna?”
“能啊!”唐早道:“蚊子、跳蚤、虱子什麼的都能查。”
安恬欣問:“那蚊子自己沒有麼?”
“也有,但是蚊子沒有紅素,”唐早給解釋:“總之,你就這麼認為,蚊子的和,對人類dna的影響微乎其微,可以直接忽略。”
安恬欣道:“那不是很多案子,都可以用蚊子做?在這個季節?蚊子帶著一肚子,一般都飛不了多遠吧。”
唐早笑道:“一般況下,用不著蚊子,蚊子也得考慮場地,還有案什麼的,只有像這個案子這種,一定時間,查一個出現在這兒,卻不知道是誰,又沒留下其它證據的人,才用的著。”
安恬欣想了想:“也是。”
然后大發慨:“你們有沒有看過張玲?‘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白的還是床前明月’。這樣看起來,還是紅玫瑰更好一些,起碼蚊子能幫助我們破案,但明月什麼用都沒有!”
唐早:“……”
周察微:“……”
他默默的道:“這個彎兒拐的……差點閃到腰。”
然后安恬欣拉住他:“走啊,我們去局里看看。”
周察微道:“案子都破了,還看什麼,那孩子才多大,抗不住審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還是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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