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足常樂。”葉蘇芙點頭附和。

“誒，你不帶我轉一轉？”兩人溫馨了一會，葉蘇芙問，“我剛看見外面藍天白云，青山綠水，民風淳樸，環境不錯。”

“等會，先給你把床鋪好。”

江清野放開，拉著進了堂屋右側一個房間，一進去，環堵蕭然，墻皮落。

屋子里一張床，一個床頭柜，沒了。

床上用品是長輩喜歡的大牡丹花。

“今晚，我不跟你睡一個屋？”葉蘇芙跟他咬耳朵。

“外婆是怕有損你清譽。”江清野解釋。

葉蘇芙笑死，都滾過多回床單了，哪有什麼清譽可言。

“那簡單。”葉蘇芙明白外婆的良苦用心，說，“半夜你爬我的床。”

江清野點點頭，他也有這個打算。

他在弄蚊帳，鄉下蚊子多，套一層蚊帳夜晚有保障。

葉蘇芙幫著一起弄，白紗布細，湊近了能聞見的味道。

江清野看見作，“外婆剛洗的。”

葉蘇芙也發現了，床單被罩都是新的，而且混著曬干的青草香。

江清野干活作麻利，沒一會兒弄好了。

出門時葉蘇芙眨眼：“晚上一定要過來啊。”

“放心。”江清野拉住的手，“帶你去外面逛一逛，一下純天然自然風。”

葉蘇芙笑，笑完急忙捂住，外婆還在睡覺呢。

小聲說：“說得北波市好像不是自然風似的。”

“城里車水馬龍，能看到什麼？高樓聳立，一車尾氣，植被修剪整齊在一個角落，那不算。”

江清野指指屋外青山，“你再看我們這里，對比一下。”

葉蘇芙知道他說得都對。

歡歡喜喜出去逛了。

纖陌通，犬相聞。

隔幾戶一家人煙。

葉蘇芙走在鄉間小路上，難得覺到歲月靜好。

“這些山.....”葉蘇芙指著不遠的群山，“是丘陵？”

“嗯，比較低矮。”

“可以爬嗎？”很興，以前出去度假都沒想過來鄉間驗。

“可以，不過估計半小時就爬完了。”

“好，我想爬山。”

下午太西斜，也不太曬，爬山正好。

“坐了這麼久的車，你不休息會兒？”江清野問。

平時最氣，現在倒是興致。

“不了，領略自然風，自然神勁頭足。”

葉蘇芙興匆匆。

江清野滿足。

穿了雙包跟拖鞋，也是外婆特意為準備的。

路是泥路，一踩一個腳印那種。

葉蘇芙拾階而上。

眼一片綠籠郁，還有香樟樹。

樹木高大，遮天蔽日。

坡不高，葉蘇芙沒廢多大力氣爬到高，俯瞰山底。

只覺一片舒心愜意。

微風不燥，正好，側人在旁。

葉蘇芙仰頭放松，江清野站在一旁含笑看著。

深吸一口氣，低頭蹲下在草叢里撿了一塊石頭子。

在江清野疑的目中走向那顆老香樟樹。

樹真的很老了，樹干結實壯，葉蘇芙在上面一筆一劃地刻字。

江清野走過去：“這算什麼？破壞公？”

“不算。”葉蘇芙笑仰頭笑，低下頭刻的認真，“在它生命里埋下一粒的種子。”

江清野也笑：“頭一次把破壞公說得理直氣壯。”

葉蘇芙沒理他，專心刻字。

沒一會兒，直起，石子一丟：“好了。”

江清野湊過去看。

樹皮糙，葉蘇芙只在它表皮上留下淺淺一層痕跡。

果真不算破壞公。

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是什麼字。

勉強辨認，他才看出來。大風小說

刻了一個‘百年’

江清野心有所，轉頭看，葉蘇芙沖一昂眉眼。

下人逆著，笑得眉眼彎彎，灑下來給整個人鍍上一層暖金。

綠長和這山間景融為一，相得益彰。

江清野心念一，撿起扔掉的石頭子，在香樟旁邊也開始刻字。

一時間天地只剩下風吹過的沙沙聲，還有劃在樹皮上的寫字聲。

他一寫完，葉蘇芙就跑過去看。兩個剛勁有力的‘好合’兩字，挨在寫的字旁邊。

百年好合。

葉蘇芙的好期盼。

兩人對視一眼，江清野亦如是。

“可惜。”葉蘇芙挲著四個字，“就是樹皮太脆，我也怕傷到它，兩個字搖搖墜，要是來一陣大風.......字就沒了。”

相比起的字，江清野的字就狂野多了。

多了一份勁道，落子有聲。

江清野覆上的手：“沒事，我們一定會百年好合的。”

“我寵你，一百年。”

這是他的承諾。

葉蘇芙笑得甜，出一只手，勾起小拇指：“那我們拉鉤鉤。”

“多大了還玩這。”

江清野說是這樣說，作卻不慢，小拇指勾上的。

葉蘇芙煞有介事，還念了一遍：“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江清野寵溺地看著，“一百年不變。”

“我你至死。”

風吹散了他的聲音，卻吹不盡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