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課的時候,南煙還沒有回來。
慕容遠來的時候,環視四周,沒有看到南煙,便問了一句。
有人舉手說:“我看到去廁所了,然后一直沒出來。”
“會不會暈倒在里面了啊?”
“應該沒有吧?里面一直有靜啊,我還到出來了,就是臉不太好看,但是過一會兒又進去了。”
“可能吃壞東西了?”
聽到這里,慕容遠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抿了抿,“你們去幾個同學幫忙把送到醫務室。”
聽言,沒有人彈。
“怎麼?”慕容遠瞇起眼睛:“沒有跟關系好的同學嗎?”
平時那幾個跟南煙關系好的學生:“……”
有人見狀忍不住說:“平時花人家錢的時候倒是上趕著,現在不過是送人家去個醫務室就不愿意了,這人呀,真是可怕哦。”
那幾個生理虧,只好走出來:“慕容老師,那我們去幫忙吧。”
“去吧。”
“繼續上課。”
直到下了課,那幾個學生和南煙都沒有回來,一問才知道人才剛從洗手間出來,剛剛才送的醫務室。
“活該。”跟在孟清寧邊的張霜降說了一句,而后著孟清寧笑道:“你說咋這麼倒霉?”
孟清寧挑了挑眉:“誰知道呢?”
“對了,你一請吃東西,就拉這樣,這人真是無福消,也不配跟你做朋友,要不以后還是別理了吧。”
聽言,孟清寧側眸看著。
“你不覺得是我在菜里放了東西嗎?”
居然以為是南煙無福消吃自己請的東西。
“你放了東西?什麼東西?”張霜降沒聽明白,“你,你也不像那種會放東西的人啊,而且你在的食里放東西做什麼?”
“你說呢?”
張霜降愣在原地,呆呆地著孟清寧許久。
“你,你不會真的在的東西里……”
“孟清寧。”慕容遠喊了一句,孟清寧立馬應道:“來了。”
之后快速地收拾東西,從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外套披上,再看看張霜降,明顯還愣在那里反應不過來。
見孟清寧要走了,這才追上來。
“你不可能會是這種人啊?”
“如果我跟你說,我就是這種人呢?”
說完,孟清寧拎起自己的東西離開。
張霜降站在原地,明顯還不能接自己已知的事實。
這……怎麼可能呢?
在的眼里,孟清寧就是那種特別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等想通以后,想追上去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孟清寧的影了。
*
孟清寧上了慕容遠的車,車只有和慕容遠阿頻,戴寧不在。
于是孟清寧便問了一:“戴寧姐呢?”
提起戴寧,慕容遠的眼神閃了閃。
“不清楚。”
自從那天他發了脾氣之后,戴寧就沒有再來找過他。
不過他并不后悔自己那天說的話,戴寧那種揣測,對于慕容遠來說,確實就是到了他的逆鱗。
孟清寧拿出手機:“我問問這幾天在干什麼。”
孟清寧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有好幾天都沒有看到戴寧了,今天去食堂的時候也沒有看見。
畢竟今天去的不是教師食堂。
不想這個時候慕容遠卻打斷的話:“沒必要。”
聽言,孟清寧抬起頭盯著慕容遠的后腦勺,察覺到了,無奈地笑道:“你跟戴寧姐吵架了?”
吵架?
慕容遠垂下眼眸,沉聲道:“我跟之間,有什麼好吵的?”
那恐怕比吵架還要嚴重,慕容遠想。
以至于,戴寧這幾天都不來找自己了。
然而說話間,孟清寧的消息已經發出去了,并沒有讓慕容遠知道的那種。
“既然沒有什麼好吵的,那為什麼不讓我找?”孟清寧問。
“你要上課。”慕容遠回頭看了一眼:“你不想要冠軍了?”
冠軍……
“還是說,在你眼里其實冠軍不重要的?”
正好提到這個,慕容遠也想問清楚:“如果不是我要求你拿冠軍,你會想要這個冠軍嗎?”
孟清寧聽出慕容遠聲音里多了一點其他的緒。
于是想到了之前他死掉的那個學生,平直的角抿了抿,而后認真地道:“慕容老師,你想聽實話嗎?”
聽言,慕容遠一僵。
他扭過頭,漆黑的目深深地盯著。
“什麼意思?”
什麼實話,什麼又不是實話?
實話是什麼?其實并不想拿什麼冠軍?
慕容遠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要炸開一樣,但是面前的冷靜地坐在那里,目很沉穩。
所以他只能將自己的緒制回去,等著的回答。
“小時候放棄過跳舞的事,這個不用我說你肯定也知道了。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回來跳舞嗎?”
慕容遠問:“為什麼?”
“理由很虛偽,也很卑微。”孟清寧淡淡一笑:“因為我想把我討厭的人踩在腳下,想復仇。”
聽言,慕容遠看孟清寧的眼神頓時有些復雜起來。
“就是放那場大火想把我燒死的人,你看,我恨,也恨我,我想把踩在腳下,卻恨不得我死。說實話,我也恨不得死,但是如果我真的做了跟一樣的事,那麼我的父母就會擔心,我的未來也毀了。”
“所以呢?那個人自殺了,沒有人跟你搶了。”
“嗯,誰說沒有人跟我搶呢?”孟清寧淡淡一笑:“喜歡跳舞,并且會跳舞,又跳得好的人,很多不是嗎?我只能告訴你,我想拿冠軍,但那不是我的執念。拿到就好,拿不到的話,我也不會一直記掛在心里。”
如果是前世的話,孟清寧可能會覺得,自己想要的就得努力去爭取吧,可是這一世,突然發現自己的勝負之心其實并沒有那麼強烈。
現在最在意的,是邊活著的人。
冠軍要,但是如果真拿不到,就不會把所有的力都放在這上面,從而忽略邊的人。
的父母,的未婚夫……
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不能再失去一次。
“不管你喜不喜歡聽,每個人所求不同,這就是我目前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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