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相信我麼？”

聿尊拉起，陌笙簫另一手挽住男人的胳膊，“外面有警察。”

“何姨，開門放他們進來。”

何姨大驚，“聿，他們帶著家伙！”

聿尊聞言，角泄出笑意，“何姨，去吧。”

聿尊摟住陌笙簫的腰，帶來到沙發跟前，他掏出手機，去旁邊打了個電話。

一大幫人哄進來，為首的是親屬。

客廳瞬時嘈雜的都是說話聲，你一句我一句，淹沒于頂。

聿尊挨近笙簫，死者幾名家屬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慟哭。

“你是誰？”有人問道。

“我是老公。”聿尊語速不急不緩，神平靜如水。

“那好，出人命了，你們看怎麼解決吧。”

門外有人進來，提著好幾個大箱子。

聿尊沖后的何姨道，“拿些飲料出去，告訴外頭的警察，我們在理公司的事。”

“好。”

直到何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聿尊這才打個響指。

旁邊男子拎起一個大箱子放到茶幾上，眾人面面相覷，家屬們哭得愈發悲戚，“我們以后怎麼活啊……”

陌笙簫跟著眼眶泛出酸，聿尊傾起，啪地打開箱子，推到眾人跟前。

“啊——”有人尖。

箱一字排開，六把手槍。

門口的警察不會查箱子里裝著什麼。

“你……你嚇唬人啊！”

吵鬧聲轉弱，聿尊兩條修長的疊著放到茶幾上，他許是嫌熱，解開襯的一顆扣子，“我沒時間和你們繞，開門見山，事既然已經到這步，你們想一命抵一命，就算擺在法律上也說不通。逝者已矣，拿到賠償金回家好好過日子……”

“誰稀罕你們的錢！”

聿尊挑眉，一道厲丟過去，他不喜歡有人。

說話的男人嚇得哆嗦，面部憋得通紅。

“要是沒人在后面挑唆，這件事有那麼難嗎？”聿尊狹長的目仿若視鏡般掃過眾人，“對方給你們多價，我出雙倍。”

坐在沙發角落的婦人那晚同陌笙簫照過面，是那名工人的妻子。

抬起頭，似在征詢旁人的意見。

“實話告訴你們，別把事弄僵，”聿尊出一只手，合上皮箱，“我若有心，能讓你們一分錢拿不到，到頭來還賠錢，這種把戲我見的多了，要麼，我就和你們耗著，反正這些小打小鬧我就當給自個找樂子，拖到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信嗎？”

聿尊使個眼，旁邊的男人換個箱子擺到他面前，并將箱子打開。

里頭整整齊齊擺滿錢。

婦人握雙手，陌笙簫看到眼底的淚花，失去親人的痛苦是無論如何平不了的，但笙簫也希他們回去能過得好些。

“對不起。”鞠躬道歉。

聿尊睇了眼，沒有說什麼。

婦人松開手，“事沒有解決，我老公的尸還放在殯儀館，明天，我就帶他回家去。”

家屬們及工友見狀，只能作罷。

“家里還有兩個孩子，公公婆婆也不好，那天一個陌生人找到我們，說把事鬧大，會給我們一筆錢……”婦人低下頭去，“我也不想一拖再拖。”

聿尊深知，那個慫恿者不會親自出馬，很難查。

“把這些錢都給。”

后的男子提起另外兩箱，站在婦人旁邊的親戚幫忙接手。

見他們要走，聿尊開口道，“等等。”

男子掏出一份協議，聿尊示意他遞給婦人，“簽字。”

不用細看，之前陌笙簫的律師找過很多次，拿的就是這份。

婦人簽上名字。

陌笙簫心沉重地送他們出門，回到客廳，覺得棘手的事，竟然被聿尊三言兩語給解決了。

“我怎麼沒想到，會有人想把事鬧大？”

“你傻。”

陌笙簫瞪他一眼，“那是因為我沒有你腹黑。”

聿尊出手，拉住笙簫，讓坐到自己邊，“我的腹部是健康，至于你說的黑麼……”

陌笙簫在這方面，反應哪里及得上他。

“再往下倒真是……”

笙簫騰地紅臉，跟煮的蝦子似的，“給我閉！”

他寵慣，這會倒好，時不時對他張牙舞爪。

聿尊抿起笑，果然閉了。

安靜地過去兩天，聿尊沒有出景園一步，陌笙簫也陪著奔奔，手把手教他走路。

客廳的電視正播放新聞：“昨天，一段題名為上得了男人床，出得了廚房的視頻在網絡被大肆轉載，視頻，一名子對老公言聽計從，瞬間秒殺不已婚男人的心，下面，我們就一起欣賞這段視頻。”

陌笙簫聽到這標題，頗興趣，坐到聿尊旁。“看樣子，這新聞搞笑的。”

電視屏幕，播放著子打掃衛生，洗做飯的片段，視頻的聲音有些悉，他說，“給我倒杯水。”

子捧著水杯走進客廳，視頻男子說道，“這姿勢不對，恭敬點。”

子雙手遞過去。

后面還有記者的配音，“該男子娶到這樣的老婆，是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呢？”

陌笙簫定睛一看，那男的是殷流欽，那的，不就是嗎？

陌笙簫再也不會覺得，這視頻哪里搞笑了。

聿尊搭起條，修長有力的包裹在純白管，他上半是件同T恤，一白，襯得這名男子氣質卓越非凡，陌笙簫視線往上抬，男人薄抿直線，鼻梁而下的半張臉，沉浸在烏云籠罩的霾之中。

笙簫眼睛別開，沒有去看聿尊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