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名50出頭的男子自我介紹時,陌笙簫差點忍不住,驚呼出口。
“聿,您好,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我是躍藍集團的袁山雄,這是我小兒,袁姍。”
笙簫瞪大雙眼,向旁的聿尊,卻見他出了手,深邃的潭底竟藏得如此深,毫不顯山水。
跟著聿尊座。
二人大致談著合作上的事,聿尊十指叉撐于桌沿,面沉著凜然,連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這份忍耐力,想不到二十幾年前的財團,竟被敗這樣,如今為了一筆生意,還要為董事的袁山雄親自出馬。
他想起父母的枉死,斂起的神陡然犀利冷刺,袁山雄縱橫商場幾十年,對上這樣一雙眼時,也不略微覺得招架不住。
聿尊給陌笙簫一直在夾菜,笙簫心口堵得跟了塊石頭似的,一口吃不下去。
“我想去洗手間。”
“嗯,快去快回。”
包廂有洗手間,陌笙簫還是拉開門走了出去,連都覺得忍不了,又何況是聿尊呢?
眼見門被掩上。
袁山雄朝旁邊的兒使個眼。
袁姍心領神會,拿起酒瓶朝聿尊走去,“聿,我也來敬您一杯酒,不過我酒量不好,您可得多擔待著點。”
袁姍年紀不大,頂多也就陌笙簫那樣,只不過,卻已能將勾引二字靈活應用,彎腰為聿尊斟酒,由于穿著低領的子,一眼能到里頭的蕾文。
“聿,請。”袁姍把酒杯遞過去。
聿尊手接。
“哎呀……”袁姍一個傾斜,半杯烈酒倒在聿尊的上,嚇得花容失,“對不起,聿,對不起。”
出幾張紙巾,蹲下了,“我幫您。”
若無骨的小手攀上男人的,袁姍抬起頭道,“我聽說,聿喜歡玩學生,是嗎?”拿著紙巾的手繞過那灘酒漬。
聿尊眼里出不易察覺的鄙夷,他適時握住袁姍要興風作浪的手,“你幾歲了?”
“24,正在攻讀研究生。”
“呵……”男人間輕逸出笑,致的面容居高盯著袁姍的臉,蹲在他前,被聿尊握住的手指不作罷,試圖去撥他的掌心。
袁山雄裝作沒看見,他的這個寶貝兒可是他的武,不到關鍵時刻絕不出手。
“聿,您握疼我了……”
“24,是個好年紀。”
可不是嗎?
袁姍再度挨過去,便聽到聿尊說道,“只不過24歲的學生,老了點……”
袁姍的臉顯出僵,蹲的有些麻,很快又笑說道,“聿,您有所不知,24歲才正是最好的時候,再些,可就什麼都不懂了,這年紀再往上嘛……我怕您啃都啃不嘍。”視線意有所指地瞥向門口。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什麼都懂了?”
袁姍的另一只手落到聿尊上,“那得看您給不給我這個機會,買個東西還有試用期呢。”袁姍的聲音甜膩,繞是男人,十個中恐怕難有一個能逃得出這樣的。
“噢?”聿尊拉開笑意,狹長的利眸深壑幽暗,袁姍的出神,這一比才知高下,之前的那些個男人,簡直是瞎了的眼。
“可我喜歡,怎麼辦?”聿尊是個場老手,骨的話說出來從不會掩飾,袁姍面悻悻,與他相對的視線別開,“聿,您都說的人家不好意思了,我還是呢……”
鬼才信!
“是麼?”聿尊凜冽的眸子在袁姍上逡巡,黑曜石般的瞳仁散出曖昧,他不著痕跡瞥了眼坐在對面的袁山雄,見他自顧斟酒,完全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您不信嗎?”話里的邀請意味已明顯。
“給我一張你的名片。”
袁山雄聞言,這會倒知道湊上來了,“聿,姍姍還是個學生,未到公司上過班,我把我的名片給您吧。”
“我要你的做什麼?”聿尊不悅地拉起臉。
袁姍掃了眼走到側的袁山雄,出纖細的手指,在聿尊上輕劃,“189……”
寫完后,仰起臉道,“記住了嗎?記不住的話,我再寫一遍。”順勢,手指便又將有所作。
聿尊強忍住眼里的鄙夷,他抓住袁姍的手,“記住了,坐回去吧,我太太馬上就回來了。”
“好。”
陌笙簫在走廊盡頭的窗前站了會,始終不見聿尊出來。
回到包廂時,袁姍正規規矩矩地坐在袁山雄旁邊,角卻噙了抹得意的笑向。聿尊拉住的手,“快吃些東西。”
陌笙簫瞥了眼,男人手邊的食一口未。
袁姍斟滿一杯酒,起走到笙簫旁,“聿太太,我敬您一杯。”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陌笙簫神淡漠,敬的酒,如何能喝下去?
“聿,您看……”
“算了吧,我太太真不能喝。”
袁姍咬了下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兩條卻杵在陌笙簫側不見移開,“看樣子,聿太太應該比我大吧?要不,我您一聲姐姐怎樣?”似有深意地睨了眼聿尊,說這年紀老了點,他還不是娶了個老人?
盡管,從陌笙簫的那張臉上看不出笙簫的真實年齡,但大致猜測下來,怎麼也不止24吧?
陌笙簫抬起小臉,出門時只化了個很淡的妝,水果的彩,清的妝容,怎麼看,都比袁姍那一層蓋過一層的濃妝艷抹看著清新,“你哪里看出來我比你年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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