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東側的房間。

姜綿綿踮腳從置架上抱出一個小盒子。

“四哥哥，這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我打不開？”

姜沅白清亮的眼眸從房間里過，眼底閃過一興，因為房間的一整面墻都擺放著他送給綿綿的禮。

有些是他讓凌云準備的小孩的東西，有些則是他隨手做的的小東西。

但不管是哪個，都被妥善的安置在置架上，打理的干干凈凈。

所以，綿綿應該是喜歡的！

他藏在寬大眼眶下的眼眸瞇了瞇，結果姜綿綿手中的小黑方塊，介紹道：“這是我自己做的益智小玩，可以鍛煉你的手能力的，綿綿過來，我給你講一下……”

他盤坐在的羊地毯上，修長的手指靈活轉著。

姜綿綿乖乖的坐在他對面，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姜沅白的掌心。

一個黑的方塊小盒子，在他的轉和拼接之下，竟然變了一座黑金城堡，然后又變做大錘子，就像是魔。

“哇，四哥哥好厲害！”毫不吝惜的夸獎。

姜沅白臉頰微紅，道：“我教你！”

“好啊！”姜綿綿干脆直接爬到姜沅白邊，然后鉆進姜沅白懷里，晃著小腦袋催促：“四哥哥我們快點開始吧！”

如同一灘水，還帶著甜甜的香味。

茸茸的腦袋蹭過他的臉頰，仿佛撓在了他的心口。

姜沅白的眼瞇了瞇，心滿意足的垂下了頭，半摟著小姑娘開始教學。

這一刻，他們的疏離徹底消失。

姜綿綿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平平無奇的禮，在姜沅白的手心之中變化出萬般形態，眸底異彩連連，徹底化一個馬屁！

“四哥哥是一本百科全書，我以后都不會買書啦！”

“哇，四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厲害的玩是不是需要好多錢？”

“我最最喜歡四哥哥準備的這個禮哦！”

“四哥哥，我也給你準備了禮呢，不過沒你準備的好……四哥哥，不準嫌棄哦！”

從門外經過的姜歲寒側目看著房間里溫馨的場景，眼眸亮了一下，眼尾微勾，轉走下樓梯。

時間悄悄流逝，他著手中的報紙，半晌，他忽然道：“林叔，準備兩床被子送到綿綿的玩房里吧！”

房間里的歡鬧聲消失了，應該是兩人累得睡了過去。

林叔慈祥的笑了笑，領了吩咐抬腳上樓。

他抱著兩床被子，有些看不清路。

“哐……咚！”

一聲落地聲響起，林叔抱著被子只覺得自己被砸了一下，反彈出去了一個東西。

他轉側彎著腰去看。

“喲，封爺？疼不疼，我扶你起來！”

林叔將被子夾在側，就要手去拽人。

迷迷糊糊的封臣淵呆愣愣的坐在走廊里，后知后覺的疼痛終于讓他恍然間清醒過來，他撲騰一下，自己站了起來。

“林叔，我沒事！”

然后，他噔噔噔的從林叔邊錯而過。

活蹦跳的，看來是沒事！林叔搖搖頭走進了玩房。

房間里，一大一小兩個影相互依偎著，并排躺在厚重的羊絨地毯上，相似的眉眼闔住，就連呼吸都是同步的，仿佛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是一家人。

林叔抱著棉被靜靜看了兩秒，滄桑而儒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欣的笑容。

真好，姜家所有的孩子都相親相，和和。

這輩子，他也沒有什麼憾了。

他用力眨眨眼睛，輕手輕腳的將被子蓋在兩人上，然后緩緩離開。

樓下。

封臣淵仰頭吞咽下一大口冰水，殘留的瞌睡徹底清醒。

不遠，姜歲寒看著封臣淵的作，微微蹙眉，道：“圓圓，以后不要喝冰水，你還小，對不好！”

“嗯，知道了！”

封臣淵應和一聲，安靜坐在姜歲寒對面，神嚴肅，著一抑。

姜歲寒著把報紙的手收，寒目閃爍：“你有事想和我說？”

“對！”封臣淵點點頭。

他垂了垂眼眸，漆黑的眼猶如引人墜落的深淵，著沉沉的重：“你對離居知道多？”

聞言，姜歲寒眉心一，眼底卻著一茫然：“離居，是什麼？我從未聽說過。”

“離居，離家之人居之所，之前林哥哥從炸現場帶回來的箱子，我找到的源頭便是離居，海市，乃至全國最大的人口犯罪源頭，就是離居，姜大哥，你還要再查下去嗎？”

姜家和曾經的他不一樣，他們在明的世界之中，和黑暗匯的時刻只有短短一瞬而已。

所以，他們還可以離開。

姜歲寒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漆黑的眼眸里著一詫異。

離居，人口犯罪……世界上三大犯罪產業屢不止，因為其暴利而瘋狂，其中之一便是人口犯罪。

就算之前綿綿偶然被帶人口販子的手中，姜歲寒也從未想過，他們距離罪惡竟然如此之近。

“你確定是從離居流傳出來的？”他問。

封臣淵擰眉：“確定，腎源的來源是離居，但背后之人應該只是從離居弄來了腎臟而已，所以他和那個組織應該聯系不深，只是離居之中對客戶嚴格保，想要查到易腎源的背后之人，不容易！”

“一旦繼續查下去，或許會驚離居的人，到時候造的后果是不可控的！”

所以，他才會詢問姜歲寒的意見。

有些事，一但開始就會與原本的人生軌道背道而馳，那是永遠不能夠招惹的世界。

封臣淵安靜的看著姜歲寒。

姜歲寒敲擊沙發的速度越來越快，眸底閃爍著劇烈的掙扎。

半晌，他忽然抬頭：“放棄這條線索，從楚秋水手查探，至于離居的消息，待會兒我會告訴張隊，包括之前的箱子一并送去警局。”

縱使他想要得到答案，但絕對不是以家人的安危為代價。

聞言，封臣淵垂落的眼睫了，繼續道：“或許你還可以從秦可欣上找突破口。”

“怎麼說？”姜歲寒有些詫異。

畢竟秦家和姜家幾乎沒有集，他和秦家現任總裁秦博康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而為數不多的見面之中，還有兩次極為不愉快。

一次是落霞山綁架，姜家給秦家賠罪，送了一個新項目的合作案。

第二次則是小芽山事件，他記得封臣淵說過綿綿的失蹤和秦可欣不了關系，只是沒有直接證據。

秦家和姜家的事，真的會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