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的特助就是過來送文件的,一離開柏岸公館,就給賀行打電話匯報了結果。
“穗穗小姐看起來很開心。”
收到禮當然會開心,賀行很了解池穗穗的格,喜歡收禮,至于禮貴重不貴重,的心都是那樣。
重點是收的時候,如果是親近的朋友,會更開心。
得到了真正的答案,賀行就沒再過問,繼續理手頭上的事。
池穗穗獲得了一個新聞社。
了自己的老板。
仔細地看了下文件,發現這個新聞社是列在一個視頻網站下的,而這個視頻網站正是最近熱鬧的。
池穗穗去查了一下。
這視頻網站也已經姓了賀。
現如今電視機沒什麼看,視頻網站非常有前途,池穗穗之前聽說賀氏想手這塊蛋糕,之前就在規劃。
重建一個需要太久的時間去理,但是收購就很簡單了,賀氏直接剛好收購,只需要整理。
恐怕網站的會員們還不知道這視頻網站已經換了人。
池穗穗將張悅然的合同單獨拿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包里,然后去電視臺上班。
沒辭職之前,還是一個明面上的社畜。
電視臺最近因為張悅然突然曝出來的新聞弄得焦頭爛額,主任每天都要罵上兩遍。
池穗穗到的時候,辦公室一陣低氣。
“這事是張悅然捅出來的簍子,怎麼我們反而氣,氣死我了。”蘇綿翻了個白眼。
“原因很簡單。”池穗穗說。
“什麼原因?”蘇綿好奇問。
池穗穗眼尾揚了一下,沒直接說而是說:“請了一周的假,目前已經過完了,今天是必須來的。”
以張悅然的格,不可能丟掉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
池穗穗去主任辦公室說了離職的事,主任心不好,很驚訝:“為什麼在這時候離開?”
“有私人原因。”池穗穗微微一笑:“而且我接下來應該不會再去電視臺任職。”
主任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回家當白富了。
他這個職位,當然是知道池穗穗不簡單,而且這麼短時間以來,更加確定,只不過不知道況而已。
池這個姓確實讓很很難猜。
池穗穗在南城電視臺實習了幾個月,工作了半年,履歷一直很優秀,就算是離職也是皆大歡喜。
出來時,剛好上張悅然回來。
經歷過興劑事件,的名氣更上一層樓,雖然不是好的一方面,但現在學會了不在意。
雖然預料會收到主任的一頓罵,但張悅然左耳進右耳出,覺得并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已經離職了,看到池穗穗,就笑了一下:“穗穗,微博上的事你懟我有什麼用?”
池穗穗問:“我懟你了嗎?”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聲線冷淡:“麻煩張記者糾正自己的措辭,我那是涵。”
池穗穗是公開涵。
蘇綿小聲地笑了起來。
這個人就是不長記,每次都被穗總打回來,還要鍥而不舍地上去,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
“上逞能沒用。”張悅然冷哼一聲。
“你很快就能知道有沒有用。”池穗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似笑非笑。
每次一這樣,張悅然就后背發涼。
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除了這次的新聞也沒做什麼,而且今天就會離開電視臺。
新的公司找到了,新聞社上家是目前國最好的視頻網站,會員人數以億計算。
加后,沒有國企里的電視臺里的這麼多條條框框,而且新聞還可以直接上視頻網站。
這可渠道更多人看。
張悅然神清氣爽地去了主任辦公室。
“穗總,就應該懟死。”蘇綿一拍桌子,“看這麼囂張,我就想打一頓。”
池穗穗和主任提了離職,但是接還要一段時間。還好這邊有實習生已經能頂上正常職位,幾天時間就可以。
給蘇綿發消息:【想換單位嗎?】
蘇綿:【什麼?】
池穗穗:【我現在有個新聞社,你愿意來嗎?】
新聞社是收購的,賀行已經理好了一切,過去就能走馬上任,但員工如果是悉的,那更好。
這消息一出,蘇綿瞬間腦補了許多。
怕不是被張悅然氣的?
在這電視臺里面待著確實很好,但也很想和穗總一起工作,思考了一天,最后決定了。
-
幾天時間,法院傳票已經寄出。
網上的事熱度還是很高,即使是澄清了,但是每天都有無數人在討論。這就是賀行曾經不愿意自己的名字和丑聞放在一起的原因。
【聽說某記者離職了?】
【南城電視臺都宣布了,呸,要我說就不配當記者,搞什麼春秋筆法,當我們是傻子呢?】
【造謠了一通就這麼跑了嗎?】
【反正我今年每天都會去罵,污蔑我賀神的績,我看你干脆改國籍算了。】
與此同時,傳票直接就被送到了周徐程那邊。
彼時周徐程正在公司里上班,快遞是同事幫他簽收的,同事是個大:“小周,你的快遞。”
這個公司很小,工資也不高。
大型的公司在賀氏的原因下本不可能錄用他,周徐程只能在不知名小公司里工作。
“什麼快遞這麼薄?”
同事笑著問,順帶看了下寄件人。
法院地址赫然在上面。
等周徐程接到快遞的時候,周圍所有的同事都知道他收到了法院寄來的東西,想自己一個人看都不可能。
一打開,傳票映眼簾。
起訴狀副本也在上面,一行行字一清二楚。
周徐程第一時間就想擋住,但人都已經看到了,看向他的眼神也變得詭異起來。
造謠別人還被起訴……
起訴的人還是賀神。
聯想到最近網上的新聞,同事們仿佛都明白了什麼,直腸子的人直接開罵:“周徐程你是腦子有問題嗎?”
周徐程面蒼白。
他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查出自己,因為他其實什麼都沒做,不過是加了點水軍而已。
用的是小號,用完就丟,連ip他都想到了更改。
但賀氏還是能查到。
周徐程一直沒把賀氏放在眼里,在他心里賀氏就是一個大公司而已,除了賺錢還能做什麼。
他那麼謹慎還是被查到了。
幾天假期一過,張悅然終于決定去今日新聞社去上班。
現在是明白了,黑紅也是紅,反正時間一過,沒人記得以前的事。大風小說
來到新聞社的時候,心很好。
今日新聞社背靠巨頭網站,財大氣,大廈外面看起來富麗堂皇,人來人往。
張悅然微微一笑,的職業生涯就該在這里才對。
一路順著進了自己所在的部門,自己的東西昨天也寄了過來,今天整理就可以用。
工牌昨天也拿到了。
張悅然進去的時候,辦公區里不人。
和電視臺一比,這里的辦公區很大很時尚,張悅然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就要去找自己的位置。
結果張悅然一眼看過去,昨天來看的自己的桌子,現在居然是被另一個人用了。
“你坐的是我的位置。”張悅然的東西就被扔在了一個箱子里,丟在辦公區的角落里,直接問了聲。
辦公區安安靜靜。
“老板讓我坐這里。”那人不為所,面無表:“有什麼問題,你去找老板說呢。”
一個呢字,讓張悅然怒火中燒。
但轉而就想到了什麼。
之前和新聞社簽的可是薪資十分高的,可見老板對有多重視,難道是要給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還真是有可能。
瞧瞧這一屋子的記者,沒一個有名字的,自帶大話題,也知道怎麼弄熱度,哪個老板不喜歡。
張悅然往里走,看到了一間嶄新的辦公室。
這辦公室從外面就能看到風格,極為專業,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推門就要進去。
結果門是鎖著的。
張悅然想想就找了個空位置等,直到前面門口傳來腳步聲,還有人的說話聲。
“今天的新聞需要您的全部過目。”
“下午三點,是這周的例會。”
“……”
匯報的聲音一陣陣的,伴隨著高跟鞋落在地上的擲地有聲,張悅然一下子就轉看過去。
辦公室的門大開著。
池穗穗今天穿的是最新季的高定,一進門就掉了大,出里面略單薄的職業裝,腳下是一雙私人為定制的高跟鞋,在里有刺繡了的名字。
在外的小筆直修長,一抬就能引走視線。
有節奏的落地聲敲擊在眾人的心上,再加上的頭發被漂亮的挽起,有種特別的冷艷。
池穗穗就這麼一步步走到張悅然面前。
然后笑盈盈地開口:“你擋路了。”
張悅然下意識地后退一步,等池穗穗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
剛剛是池穗穗?!
為什麼也在這里?!
辦公室的全部風景映張悅然的眼睛里,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張了張,半天沒說出話來。
后的助理立刻就在辦公室的門上放了標志。
總編。
很刺眼。
-
如同一場大夢驚醒,張悅然睜開眼時,在不遠,坐在辦公室里的依舊是池穗穗。
嚨口發干,不愿意承認什麼。
“你怎麼在這里?”張悅然問。
“這是我的新聞社。”池穗穗坐在辦公桌后,雙手叉,好整以暇地看著。
今天的口紅是正紅,啞的致,一句話被說得很輕松,沒怎麼用力,卻天生的有氣勢。
張悅然腦中空白幾秒。
從沒想過自己在進新單位任職的第一天,居然遇到了池穗穗,還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合同簽的時候,不知道。
池穗穗彎了下眼睛,漫不經心地開口:“我不僅在這里,我還能辭了你。”
“……”
張悅然呼吸逐漸加重。
后面辦公區的一些記者們都豎起了耳朵。
張悅然的視線定在臉上,幾天沒見,不想承認池穗穗似乎比之前更好看了。
驟然想起自己的合同。
“好啊,你就這麼辭了我。”張悅然忽然想到了什麼,出一個笑容,有恃無恐。
勞仲裁可不是看著玩的。
池穗穗當然知道在想什麼,慢條斯理地翻了翻張悅然的合同:“試用期一個月。”
當初是為了吸引張悅然的條件。
現在了毒藥。
張悅然對試用期從來沒放在心上,所以第一時間也沒想到,被這麼一提醒才記起來,臉難看。
池穗穗說出的話語速不快,更顯得態度十分冷淡。
“一個出假新聞,又傳謠的記者,我覺得你的專業素養嚴重不符合我的新聞社。”
張悅然被點出,臉瞬間變得難看。
新聞是出了,但直白被點出又是另外一件事。
而且很多公司辭人都是用的這個借口,如果池穗穗找了個其他借口也就算了——
用這個理由,明目張膽地在辱。
池穗穗合上合同,撐著臉:“氣我是嗎?想罵我對吧?是不是還想打我?但你沒有開口的機會,因為新聞社姓池。”
辦公區里一片寂靜。
的意思明顯又清晰。
到了這個地步,張悅然已經完全回過神來,周圍的目都像是在嘲諷,恨不得立刻就走。
“等等。”池穗穗了聲。
張悅然腳步不停,直到聽到后的話:“人走了,記得把你的工牌留下。”
“……”
張悅然原以為自己離開南城電視臺,就可以遠離池穗穗。
滿懷期待,了泡沫。
這才第一天,現在就連去財務部結工資這步都直接省了。
張悅然一把扯掉工牌,就要扔回去。
“對了,還有一件事。”池穗穗又忽然開口,笑意淺而未達眼底:“記得簽收傳票,法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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