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走下出租車,司機一下子神了,門都沒關,一腳油門就離開了。
阿婆對我招了招手,好似是要讓我過去。
我當然不會過去,阿婆似乎有些不高興了,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消失不見。
向我走了過來。
這個時間,商業街的已經沒有營業的店了,就連大富豪KTV,都掛出了打烊的牌子。
霓虹燈把商業街照的五六,把我的影子拉的悠長。
再看阿婆,的腳下……沒有影子!
街上的風,逐漸冷了下來,兩邊街口起了霧,看不清更遠的景了。
這是鬼瘴,就算我繼續跑,也會和之前一樣,在一個地方團團轉。
況且我也沒力氣跑了。
我看到大富豪KTV的門口,擺著一尊財神爺,我把兜裏所有錢都塞進貢箱,一屁坐在旁邊。
財神雖然沒有降妖除魔的傳說,但好歹也是尊神,希他能庇護我一下。
當然,我也知道,這隻是我自己好的願。
阿婆越走越近,我幹脆閉上了眼睛,是死是活,任由天命。
等了不知多久,我眼前的黑暗,出現了亮,即便有眼皮隔著,也是越來越刺眼。
我睜開了眼睛,耀眼的照的我眼淚直流。
我瞇著眼睛,在中看到一個人形影,就在我前不遠。
是阿婆。
前方有車行駛的聲音,這正是它打的遠。
我手遮在眼前,看到阿婆忽然跑了起來。
沒有跑向我,而是跑向商業街的另一頭。
接著,一輛車從我旁駛過,胎揚起的沙塵,都粘在了我的臉上。
汽車開過,刺眼的燈弱了下去,我這才看清,駛過去的一輛公車。
在公車屁的窗戶上,有標牌。
三零六路。
是鬼車!
我賭對了,鬼車果然會走商業街。
鬼車追著阿婆去了,我在猜測它會怎樣帶走阿婆,未曾想,鬼車直接撞了上去!
沒有撞擊聲響起,鬼車徑直向前開,然而阿婆卻是不見了蹤影。
直到鬼車快要駛離商業街時,我忽然看到,鬼車屁的窗戶上,有一張人臉。
阿婆。
阿婆麵驚恐,雙手拍打著玻璃,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衝我喊些什麽。
鬼車在商業街的盡頭拐彎,不見了。
鬼瘴消散,我可以徹徹底底的鬆一口氣。
……
回到家,我洗了個澡,找出雙氧水和酒,清洗被玉米桿劃破的傷口。
我的服被劃破好幾道口子,沒法穿了,我把兜裏的手機和錢掏出來,準備明早丟了。
掏手機的時候,我到一個小瓶。
瓶子裏裝的是紅紅的,是阿婆給我的。
修補人皮唐卡,需要人皮和,現在有了其中一樣,這生意我還做不做?
完這一單買賣,我能賺十萬塊,就這樣舍棄,實在是可惜了。
可阿婆被鬼車弄走了,我去哪裏去弄人皮?
我首先想到的,是馮偉。
我給馮偉打去了電話,開門見山的說要人皮,被他一頓臭罵。
“老子是販的,不是賣的,哪去給你弄人皮!”
掛了電話,我頭疼了,表哥留給我的筆記上,賣死人上件的就阿婆一人。
我剛行不久,也沒幾個認識的同行可以幫忙,這可咋辦是好。
總不能在我自己上割塊皮吧?
我在第二天茶樓裏櫃臺時,看到了一張名片。
是九叔留下的那張。
找九叔?雖然我心裏萬般不願意,但為了能做這單生意,我還是給他打了電話。
我把阿婆的事跟九叔講了,客人是他介紹的,現在弄不到人皮,他得幫我想辦法才行。
我本以為九叔又會提奇奇怪怪的條件,沒曾想他答應了,說是過幾天再聯係我。
直到和帶人皮唐卡來的神人,約定好日子的前一天,九叔才打來電話。
“你去殯儀館找一個韓署的人。”
殯儀館?安德的殯儀館?
我好不容易擺了阿婆的糾纏,怎麽又讓我回去。
我問九叔,這韓署該不會也是鬼吧?
“混行,膽子大些,也沒讓你晚上去,大白天的怕什麽?”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白天見麵。
我打車到了殯儀館,這還是我第一次白天來這裏。
殯儀館和白天的模樣沒啥區別,隻是保安亭裏,多了個看門的老大爺。
“大爺,您這有個韓署的人嗎?”
大爺擺了擺手。
“沒有,沒有,俺這裏沒有姓韓的。”
我愣了一下,總不能是九叔騙我吧?
“胡大爺,有的。”
我這才發現,保安亭裏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婦。
抱著一件快遞走了出來。
“胡大爺,咱部門新來了一個搬人的同事,就姓韓。”
在殯儀館搬人……怕不是搬的死人。
“小夥子,大姐帶你去找韓署。”
我謝了大姐,跟一起進了殯儀館。
走了沒幾步,看到每次和阿婆見麵的房子前,停著一輛警車。
我奇怪的問大姐,怎麽還有警察。
“聽說是丟了單位招了賊,櫃子裏丟了一尊鍾馗像。”
大姐笑著說道。
“小夥子,你說這賊是蠢還是膽兒大,竟然到我們這來了。”
我一臉尷尬,把鍾馗像拿走的,就是我。
到了停房前,大姐讓我在門外等一下。
沒一會兒,房子裏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這個男人劍眉小眼鷹鉤鼻,看起來有些兇。
他走到我麵前。
“你是林懸?”
我說是,他從兜裏掏出一個疊起來的塑料袋,遞給了我。
“這是你要的人皮。”
我趕忙把人皮收好,以免被人看見。
韓署告訴我,他是來接替阿婆的,以後需要死人上的件,直接來找他。
我對九叔有些佩服,他的確是有大本事,竟然能夠找到人來接替阿婆。
我問韓署,阿婆究竟是什麽人。
他告訴我,阿婆是殯儀館的老員工,老伴和孩子出車禍死掉了,家裏睹思,便住在了單位裏,在六年前過世了。
不過有人曾反映,在夜裏加班時,約看到一個人影,和阿婆很像。
看門大爺害怕,晚上鎖好門就走,不敢留下。
我猜表哥早就發覺阿婆是鬼了,隻是當時我還沒行,他恐我害怕沒敢明說,才讓我不要在殯儀館待到零點之後的。
得到人皮,我離開了殯儀館。
關於韓署,還有其他故事,日後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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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