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是湘西苗族的傳說，我也見過那個了。

苗為所傷，進去便會忘記一切，心都給神明，在歡喜之中死去。

閔菲子給了我這麽一個建議，我幾乎要發狂。我已經失去得夠多了，為了這破爛世界，如今連央都要失去，我無法承。

我說我不會同意的，閔菲子依然很溫，但眼中飽含了滄桑：“你不要怪我，我不能預料到這個孩有了，在我的預想中，是沒有的。”

我說不出話來，閔菲子再次閉眼，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央了。

央還是很天真單純的樣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大家都沉默起來，鯤鵬在九天之上盤旋著，他沒有目的地。在等我們解決問題。

我讓鯤鵬去昆侖山吧，如今也隻能去昆侖山了。

鯤鵬很快到了昆侖山，下方一片蒼翠，地獄已經安分了，昆侖山四周幾乎看不到紅，幸存的人們臉上都浮現出歡喜。

我看到不軍隊正在安排人手轉移，這些算是最後的種子了，對於國家來說非常重要。

進了昆侖山我就拉著央自顧離開，讓藍幽幽他們隨意。

藍幽幽問我要去哪裏，我說隻是去散散步。

他們沒有管我，我帶著央過擁的人群，要找苗人。

央很疑地問我：“怎麽了周川？事解決了吧？”

我說解決了，但我們的事還沒解決。說我們有什麽事，我說親的事。

央眨眨眼，臉蛋發紅：“結婚嗎？生寶寶嗎？”

我說對啊，咱們去找你村長說一下吧。央嗯嗯點頭，放出了的蠱蟲。

很快蠱蟲就回來了，帶著我們往昆侖山北邊走去。

這邊出現了道路和茅屋，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人了，到都糟糟的，所有人都撤離昆侖山，我也不知道苗人往那邊去了。

還好蠱蟲帶我們找到了，此時一大群苗人正在山腳地方歇息，一些士兵在跟他們聊天。

或許數民族隻剩下苗族還有一個整族群了吧，不過也不過千人。別的地方的苗人或許已經都遭殃了。

央歡歡喜喜地跑過去，族裏的人也是喜極而泣，大家相擁，還有人跳了幾下舞。

我心好了一些，自己跑去找村長。村長很虛弱也很年邁了，不過他幸存了下來。

我找到他就問他：“村長，落花的傳說是不是真的？”

他皺了一下眉頭：“當然是真的？怎麽了？”

我把閔菲子的事告訴他了。他氣得胡須都飛了起來：“豈有此理？怎麽能用落花害央呢？上次我沒告訴你，苗把心獻給神明後會著盛裝，進癡迷狀態，不吃不喝，頂多不過三五日便死了，本活不長！”

我抿，村長用拐杖杵我：“央三五日就會死，的靈魂去侍奉神明，卻要被那個什麽菲子占據，真是歹毒！我絕對不允許！”

村長聲音很大，緒也很劇烈，不人都疑看過來。他忙閉了，氣呼呼地著氣。

我低著頭沉思，耳邊忽地傳來輕的聲音：“怎麽了周川？”

我心中一，是央。

我忙說沒什麽，村長也識趣地不吭聲。央歪歪腦袋看我。?一笑：“那我們去玩吧，我想舒服。”

看著的笑我所有緒都化為了溫。

好，去玩。以肝介劃。

我拉著就跑，百姓們則繼續下山，軍隊在維持秩序。

到都是人，我們一直往昆侖山深跑了許久才遠離了人群。

這裏十分幽靜，還沒敢冒頭。但太已經照下來了，照得草地都暖洋洋的。

我和央直接躺在草地上，過樹葉捕捉斑駁的。

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央的手心開始冒汗，的在發燙。

我知道這個敏的小家夥想要了。

翻住，看著俊俏的臉蛋和的笑容，心裏又喜又悲，覺自己隨時要哭出來一樣。

我忙低頭問，不想發現我眼眶的異常。一吻上就再也控製不住了，幹柴烈火，一即燃。

或許這是我最瘋狂的一次了，也是最後一次了，我們像兩個原始人一樣在林中翻滾合，等雲開霧散，仿佛一切都結束了。

我摟著，抱著我，就這麽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很刺眼，是個很不錯的清晨。我上蓋著我的衫，但央卻不見了。

我一瞬間恐慌起來，趕四大喊。但嚨喊破了都沒有回應。

難道聽到我和村長的談話了？還是閔菲子控製了？

我瘋了一樣跑出去，外麵已經沒有人了。我跑出老遠才看見藍幽幽一行人在吃早飯。

我立刻過去詢問央呢，他們全都不知道。

我心中預到了不妙，央一定是自己去落花了？

我抖了一下，當即看向鯤鵬：“帶我去湘西，快走！”

鯤鵬當即化作大鳥，我爬上去他就飛往湘西。

的地點我指給他看，很快就到了阿塔木苗寨。

這裏已經荒涼一片，苗人還沒有回歸家園，到都死氣沉沉的。

我們去了後山，也看到那個落花了，但這裏並沒有人。

我心裏恐慌得不行，跑去口看裏麵，約能看到花瓣飄落，可看不到人。

我咬牙要衝進去，鯤鵬將我扇倒：“你瘋了？想去侍奉神明？”

我說央進去了！

鯤鵬平靜道：“從昆侖山到這裏，就算坐飛機都沒我快，現在你們人類的通也癱瘓了，央還能飛不？”

我一下子清醒了，對啊，老子怎麽就傻了呢？央就算不是普通人，但要來這裏也需要很多時間啊。

我了嚨，不確定道：“萬一閔菲子控製呢？閔菲子會飛嗎？”

鯤鵬撇了一下：“人類都不可能會飛，閔菲子過來也需要數日時間，除非開車過來。”

現在可沒有車開了。我徹底鬆了口氣，看來央還沒到吧。

那個家夥，讓我逮住我會揍一頓不可。

接下來數日我就蹲在這裏守著，我看敢不敢來。

結果第四日，風塵仆仆地趕來了。

兩人一麵，就懵了，然後歪頭吐舌：“我……我和族人一起回來建設家園了。”

我冷聲道：“那你族人呢？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央可憐兮兮地抓著角，視線看，如同做錯了事的孩子。

我一把抱住：“你這點小聰明別耍了，給老子乖一點！”

央不說話，我到了的傷，自己也傷起來。

我這樣做有什麽用呢？我不讓央進落花，那就得永世鎮守地獄，除非閔菲子死了。

鯤鵬在旁邊一歎：“你們人類真是糾結。很簡單的問題啊，你想央一輩子待在地獄，還是想盡快解？選擇前者，央雖然活著，但你見不到，選擇後者，央解，你依然見不到。”

他仿佛在嘲諷我一樣，但說的卻是事實。

我無法回答，央咬了我?子一下：“好啦，讓我進去吧，我不想一輩子待在地獄，那樣又孤獨又冷，很不舒服。”

我抱得更了，又緩緩鬆開。央推我的手，落花近在眼前。

口的花瓣似乎多了起來，不知道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我從來沒想過有這麽一天，我沒有背叛央，但卻不得不進落花。

雙手徹底放開，央對我微笑，腳步緩緩靠近落花。

我眼眸一點一點起來，心髒如同有針在刺一樣。

眼見央一隻腳要踩進去了，我又猛地撲過來將拉回來：“不行，老子不願意，憑什麽？憑什麽我要管這個世界？鎮尼瑪比的地獄，老子不管！”

我吼得大聲，央怔了許久，抱住我啜泣起來。鯤鵬沉沉地歎了口氣，一言不發。

我就是不準央進去，憑什麽要我這樣做？

我去你媽比的！

不知何時，四周起了白霧，讓人悉的霧氣籠罩在旁，我聽到了鐮刀的聲音。

愕然抬頭，司側著頭站在一旁，眼中流出我從未見過的神。

央也抬頭，眸子滄桑。我忙放開，因為已經不是央了。

閔菲子跟司開始通，又是用語，說了許久，閔菲子點頭了。

司也點頭，但他不走，在霧氣中看我。

我十分詫異，閔菲子衝我笑：“還有第三種選擇，或許你會樂意。”

我一喜，說什麽選擇？

閔菲子輕聲道：“我和央和靈魂一起鎮守地獄，會一直活著，你可以見，不會有阻礙，不過……”

我說不過什麽，別賣關子了。目看向司：“隻有司才能自由出地獄，你要接替司的位置，司已經很累了，他想解了。”

我震驚無比，半響才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當新司？”

閔菲子點頭：“你很合適，這個無關質，司覺得你合適。”

我懵了，我當司？

閔菲子又道：“或許你要奔波勞累幾千年，直到下一次更替。一旦你接了便肩負著維護兩界秩序的重任，無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