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滿滿像活過來了似的，看到代小純，抬起小手不停地朝代小純的方向揮去。

小孩子眼中對母親的那麼清晰，眾人目皆飄向了代小純。

代小純凝著朝不停揮舞著小手的滿滿，兩秒，扯出一抹盡量和的笑容，語聲輕輕:“媽媽在這。”

滿滿的眼睛里燃起彩，似乎得到了某種獨特的認可。

滿懷期待地看向莫謙，指著代小純的方向說:“是媽媽，滿滿的媽媽……”

“嗯。”

莫謙很有耐心的回答。

小滿滿瞬間像得到了獎勵般，破涕為笑，清脆悅耳的笑聲瞬間渲染了整片客廳。

無人知曉，是莫謙親自教滿滿認的親生母親。

那天，莫謙一邊工作一邊陪滿滿，他用電腦理文件，滿滿則抱著平板在一旁看畫片，等他理好工作，看到小孩子正嘀嘀咕咕對著電視機學著什麼。

他走過去，才聽清小孩子口中喊的是:媽媽。

畫片里一位母親在教牙牙學語的孩子喊媽媽，畫片里的小寶寶喊一聲，滿滿便喊一聲，學的有模有樣。

看到他走近，小丫頭開心地指著畫片跟他學:媽媽，媽媽……

那一刻，他無法形容心中是何滋味。

他才恍然發現，從來沒有跟孩子說過任何有關母親的事。

這對小丫頭不公平。

他說，那不是媽媽。

小丫頭很倔強，非要指著畫片里紙片人喊媽媽。

他打心底里升起濃濃的煩躁，為什麼，他莫謙的兒會淪落到對著一個虛擬人喊媽媽。

小丫頭似乎被他突變的緒嚇到，抱住平板害怕地看著他。

他著小孩子清澈的雙眸，倍愧疚，掏出手機翻到了那張唯一的照片，特意調高屏幕亮度，很有耐心地教認人:“這個，是媽媽，滿滿的媽媽。”

那是一張自拍。

是那個可惡的人玩他手機時私自留下的。

照片中的人穿著黑吊帶，若白雪，微微側著臉頰，黑而濃的睫掩著那一雙清澈的眸，把自認為最好看的角度呈現給他看。

看，就是用這種過分的小手段一點點勾引他。

他最不喜歡的便是的小心機，總是刻意在他的世界里留下的痕跡，試圖烙下的氣息。

虛偽，又愚蠢。

且無恥。

至于為什麼沒有在發現后第一時間把照片刪掉，大概是忙忘了。

也幸虧沒刪，才讓孩子有機會看看生下的人長什麼模樣。

滿滿抱著他的手機津津有味地看了許久，才抬起頭，指著照片中的人向他確認:“是媽媽？滿滿的媽媽？”

“是，滿滿的媽媽。”

“哇~好漂亮的媽媽……”小丫頭不釋手地著手機屏幕，忽然抬頭又問:“滿滿的媽媽…去哪了？”

去哪了？

小孩子一臉天真，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咽了下干的嚨，只能安地了的小腦袋，試圖糊弄過去:“滿滿的媽媽，在外面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