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瘋了。

代小純凝著說出這話的男人，目發暗，手指用力的幾乎扣進地面里去。

“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莫謙面很淡定。

他視線淡淡掃過蘇傾城和傅修遠，并不把誰放在眼里，坦然說:“你可以認為我是在拿孩子威脅你，事實如此。”

“你卑鄙。”

“那又何妨？”莫謙毫不氣惱人對他的稱呼，角微揚，大方承認:“方才我的確也不屑于耍這種卑鄙手段，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只要能達到目的，何必在乎手段卑不卑鄙呢？”

代小純被噎住了。

不說莫謙之前沒有見過如今的，更是，不曾見過他還有這般無恥的一面。

原以為，莫謙不會的。

在屢屢及他的逆鱗時，他向來只會原始的憤怒，簡單暴的手，卻不想，他也會風度翩翩地笑著，用刀子殺人。

“孩子，我就先留給你。”

莫謙說著，俯把懷中不斷鬧騰的滿滿放下。

滿滿的腳一沾地便噔噔噔朝代小純跑去，噗通一聲撲進代小純懷中，小腦袋埋進了代小純的懷中，悶不吭聲地掉著淚珠子。

一雙小手抖地抓代小純的服，真被莫謙嚇壞了。

代小純忍著手掌被磨破皮的疼痛把小孩子抱，一下一下地輕輕拍打著的后背，在耳邊聲安。

母深的一幕，一不落地落進了莫謙眼中。

莫謙好像并未被們所，漫不經心地了上被滿滿踢出的鞋印，掀起眼皮淡淡睨了眼代小純:“代小純，我給你三天考慮的時間，三天后，我會過來，要麼你和滿滿跟我走，要麼，我把滿滿帶走，你別想再看一眼。”

只放下一句冷話。

話音落下，他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傅宅。

價值不菲的黑豪車緩緩駛出庭院，發機的轟鳴逐漸消失，車影在視線中也漸行漸遠。

直到車徹底消失不見，代小純抱著滿滿才長長松了口氣。

“三天……”

那個瘋子說得出就做得出，三天是最后的期限了。

“媽媽…不痛……”滿滿發現了膝蓋的磕傷，俯下小心翼翼地為吹氣。

代小純錯誒地凝著懷中為吹氣痛的小丫頭，沒想到，才三歲多的小孩子竟然會反過來安。

一顆心被濃濃的暖意包裹，愧疚也伴隨著涌上心頭，握住小丫頭嘟嘟的手，朝和一笑:“媽媽不痛。”

“唔……”

小滿滿不太相信的話似的，歪著小腦袋瞧，了傷怎麼可能會不痛呢？

“乖……”代小純沒跟滿滿解釋太多，把再次擁進了懷中。

小孩子的關心心底的隔閡不知不覺間消散的無影無蹤，輕輕拍著滿滿的后背，抬眸，求助的目投向了蘇傾城。

眼中的緒很復雜，蘇傾城眉心凝了下。

代小純扯了扯角，些許不自然地開口:“傾城，能不能……送我和滿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