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會胖乎乎的臉上泛起了猶豫。

實在是太人了。

“王爺，那您想做什麼？”

羅會知道，無利不起早。

自己現在是沒有太多的錢，想要將整個齊州的五行八作弄起來，形一個巨大的牙行，那是需要本錢的。

自己手里的錢不夠，去寺廟里面借貸也行。

但現在，齊王直接出了一部分錢，自己雖然只有四，但那絕對不。

羅會知道，這種生意，做起來了，利潤極為恐怖。

李祐也知道，中介行業，兩頭吃好，在后世，只要經濟發展時期，中介永遠是高利潤行業，賣的就是服務。

“我啊，我家的報紙缺一些消息。”

“齊州這麼好的地方，我不喜歡糟糟的。”

“當然，你在長安的事我不管，但那邊的消息，要能傳回來。”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不然的話，這個牙行，我本來打算自己做的，也是可以的。”

駱賓王此時在羅會跟前說道：“羅掌柜，你知道的，王府是不缺錢的。”

“珊瑚樹什麼的，禮啥的，都帶回去吧，王爺不缺這點東西。”

羅會沉默了。

“王爺，您真的愿意出錢？”

李祐沒有回答，駱賓王已經笑了。

“你這個夯貨，掏糞掏傻了？”

“你可知道，齊州之地，做生意的人都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誠信！”

“不管生意能做到什麼程度，那是個人本事問題，但只要到了齊州，但凡你耍，就沒有人愿意跟你做生意了。”

“你一定是跟五行八作的人見過了，你可知道，他們上為什麼缺點東西？”

“那就是耍的代價！”

這時候，程默和長孫沖滿大汗從外面回來來。

“殿下，咱去打球啊，屋里多悶啊，球場那邊，有些小姑娘呢。”

“咦？這人是誰？怎麼這麼，該減了。”

李祐笑了笑，緩緩起：“你們兩個聊聊，我出去一趟。”

李祐出門那一刻，兩道黑影迅速跟上。

羅會看清楚了，一道影子，是一頭狼，不對，像是狗。

另一道，嘶……一頭猛虎！

一瞬間，羅會嚇尿了。

“羅掌柜，你起來吧，王爺出去了，咱倆聊聊吧。”

駱賓王出手，一臉笑意。

“王，王爺他真的不坑人？”

駱賓王里著華子，給羅會也丟過去一：“我就不說別的，就說說我吧，還有馬周先生。”

“兩個讀書人，最后跟著王爺，了商賈，如今馬周先生在齊州儼然就是除了王爺，最厲害的人，我呢，小賺了一點點錢，有了幾個宅院，家里面有些好東西，不值一提，哈哈。”

“放心吧，王爺說過，大唐人不騙大唐人。”

駱賓王里冒著煙。

羅會心里面開始忐忑了：“王爺是做啥生意的？”

“齊州，整個齊州，就是王爺的生意，工坊、酒樓、青樓，你想不到的……”

羅會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來齊州之前，他問過一些老人，那些老人似乎去了一趟齊州之后，就不愿意回長安了，只不過，長安是家鄉，不得不回去。

那些老人說過一句話：“齊州這個地方，絕對不是自發形的，而是靠著某個人的智慧打造的，這個人在齊州地位極高，一般人搞不定的事，他一句話就可以搞定。不信，你看那些工匠，說征調就征調……”

羅會眼睛紅了，里學著駱賓王開始吐煙霧，只是不習慣，連連咳嗽。

“原來如此！這個生意，能做。”

“駱賓王先生，您跟王爺說了，我出六錢，占四，王爺給小民機會，咱不能不懂事。”

駱賓王皺眉，這個事，應該是不行。

“按照王爺說的做就行，你這樣，王爺會厭惡。”

“這是齊州做生意的規矩。”

駱賓王現在深刻理解了齊州的規矩，那就是，你在齊州拿貨，能賣多是你的本事，但在齊州，叟無欺，一切明。

……

長安落幕，藍田藏在郊外的黑暗之中。

馬周已經給老太太代好了，保命第一。

如果那些人手，直接把所有的舍利子給他們。

老婦人看著馬周，有些忐忑：“先生，這東西真的是舍利子？”

“是啊。”

“那這等好東西，你自己留著多好啊，給他們那些狼子野心的外族人作甚。”

馬周笑了笑：“大娘，你不知道，這些東西咱們多了去了，都是些沒用的玩意兒，騙人的。”

“相信我，有錢賺。”

老婦人嘆息一聲：“我是個苦命人啊，你們說是，就是了。”

看著老人馬周想起了李祐的一句話，這些人沒有依靠，他們只能依靠神佛。

神佛沒用，他們也沒有辦法去相信其他的。

只能祈禱，某一天神奇的事降臨。

殊不知，漫天神佛，都是人們口中的謊言。

吐蕃人來了，只不過老婦人已經抱著壇子等了許久。

“你們是佛國來的？”

“如果，將這些東西給佛國，能換來和平和寧靜，老婦愿意，請佛祖庇佑。”

祿東贊現在能走路了，緩緩走到那老婦人跟前。

想不到，大唐的百姓這麼容易騙？

“老人家，我們是高原上佛祖的弟子，這次來大唐，就是將佛祖的東西帶回去。”

“你如此虔誠，佛祖會保佑你的。”

“來人，拿金子過來，佛祖不虧待有緣人。”

不是祿東贊大發善心，主要是外面還有人看著呢，這些人看著，他自然得做做樣子。

只不過，過了今夜，老人死活就不關他的事了，你反正有金子，懷璧其罪，盜賊匪徒盯上也無可厚非吧？

長安很大，長安之外的郊區更大，大到一個人死去之后，隨便丟在荒野之中，幾個月也不一定有人能發現。

看著手里的金子，老人熱淚盈眶。

祿東贊點點頭，很滿意，看吧，唐人好騙，還在這里呢。

殊不知，老人的心里正在掙扎：“難道，佛是假的？”

……

從老婦人的院子里出來，祿東贊就開始安排了。

“去找玉石，這一趟來到大唐，咱們不要帶回去舍利，還要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