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護可汗黑著臉,他怒目看著遠,心中痛恨不已。
“那些個天殺的,怎麼能如此對待草原的朋友!”
“鐵勒人,不配被長生天保佑!”
葉護可汗拉著鐵蛋的手:“鐵掌柜,我知道你很傷心,我在這里向你保證,今日開始,那些鐵勒人再也無法擾你的生意。”
“他們現在不停的進攻突厥,我也想跟他們斗一斗,看看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搞事!”
葉護可汗面對大唐,可能已經躺平了。
但面對草原上的其他部落,他依舊是那一副雄霸天下的樣子。
“來人,王庭之中,兵馬調,一萬人,隨時準備作戰!”
鐵蛋的戲演的很到位,以至于一旁的突勒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明明那些茶葉就一般價格啊,非要說小瓶茶。
小瓶茶多貴啊,跟金子一樣。
還有那些神仙水,明明還有不,非要說被人搶走了。
葉護可汗臉上的憤怒,是突勒都沒有見過的。
“突勒,你是大唐和突厥之間的友誼見證,你說說看,本可汗該如何對待那些人?”
突勒很圓:“可汗天威,震懾草原,他們不服,就把他們打服!”
葉護可汗點點頭:“本可汗打不過大唐人,難道還收拾不了他們?”
“來人,本可汗要親自作戰!”
此時的草原邊界,兩隊人馬相遇。
一方有一萬人,正是杜宏帶隊的折沖府兵。
另一方,則是鐵勒的子,帶著不人,拉著滿滿十幾車的財。
七月的草原上燥熱的風里面帶著羊糞的味道。
子神戒備,看著面前這個穿著盔甲的大唐將軍。
“你們……東西在哪里……”
杜宏咧開:“你們是鐵勒部落的吧,東西在后面。”
杜宏朝著后揮揮手:“兄弟們,把車上的東西亮出來,買主要驗貨了。”
一瞬間,馬車之上的篷布拉開,一時間,刀劍影在之下,閃爍著寒。
子一瞧,上的藤甲不停的抖著,滿心歡喜。
興的跑了過去,拿起一桿長槍,槍尖之上,寒芒讓人心悸,子看著心里面就踏實不已。
“換東西……”
易進行的極為順利,杜宏也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
“我家主人說了,這車上還有一些藥,還有一些干糧,都是你們在草原上需要的,如果你們愿意付出相應的金錢,想要什麼,有什麼!”
那子眼睛里閃爍著幽:“你們帶多,我們要多!”
杜宏點點頭:“行,那就一言為定,我們大唐人做生意,誠信為本,不信你去齊州打聽打聽……”
他當然知道這個子不會去齊州,也知道,在草原上做生意,得好使,不然的話,不小心就了刀下亡魂。
“對了,還有一樣東西,我家主人說了,有德者才配擁有。”
杜宏笑著打開了一口大箱子,箱子里,晶瑩剔的琉璃反著,映照出來那子的臉。
“啊……”
那子驚呼一聲,隨后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不停的朝著遠方的天空磕頭。
里念念有詞,都是一些聽不懂的話。
杜宏看著輕松,但渾上下極為張,這東西,是王爺專門待的,這一趟兵不要,但這東西絕對不能丟。
這玩意兒是以后能日久天長賣兵的關鍵。
“我要了,多錢?”
杜宏皺眉,居高臨下看著那子:“你這人,看不起我家主人?”
“我家主人說了,送給你!”
狼琉璃閃爍著寒,雙目炯炯有神,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那雙眼睛,散發著幽,仿佛會一般。
子欣喜若狂,抱著琉璃,就上了馬,朝著遠方歡呼而去。
人群散去,杜宏長吐一口氣。
“王爺也太壞了,這玩意兒賣也就是了,臨走才說不要錢,白送。”
“來人,把其他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咱們還得給其他人送點。”
每一個部落都不能,每一個部落,都得有,一碗水要端平。
杜宏幾乎可以想象,這些草原上的部落突然間都有了自己的圖騰之后,會發出如何的底氣和自信。
這些自信加起來就是狂妄,撞在一起,就是戾氣。
嘖嘖,這才是高招啊。
……
齊州城外,一隊人引起了張胡子的注意。
“這他麼不是吐蕃人嗎?”
張胡子換了一服,準備換班的時候,看到了齊州城外正在排隊進城的吐蕃人。
他在城中是不騎馬的,但今日必須要騎馬了。
直奔王府而去,路上的行人看到馬兒奔馳,就知道有大事發生,或者,有重要的消息要傳遞,紛紛讓開一條路。
王府之外,張胡子翻下馬,就看到了馬周。
“怎麼,吐蕃人來了?”
張胡子聽到馬周的話,瞬間愣住。
“不是,先生,您怎麼知道?”
馬周笑了笑搖頭:“不是我知道,是王爺知道。”
“張統領,咱們接下來還得做點事了。”
城門的高大巍峨,讓祿東贊充滿了敬畏。
他突然覺得,齊州這個地方,確實不錯。
一路上,吃了不苦頭,但不代表不值得。
“客人,坐車嗎?十文錢,齊州任何地方都能送到!”
“客人,坐我的車,舒坦,里面有北冰洋!”
祿東贊在長安見過這種車,四個子,有人在后面坐著,花點錢,就可以到逛。
但他不喜歡這東西。
主要是,手里的錢不多了。
“不用了。”祿東贊擺擺手,“請問,齊州人最多的地方,是哪里?”
車夫喝了一口北冰洋,指了指不遠的大道:“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你能看到食街,走過食街,隔壁就是歌舞坊,那里人最多。”
“今日還有相聲表演呢,你現在去,趕得上,晚上姑娘們跳舞也極為彩。”
“你這外邦人,也真是的,到齊州就是做生意嘛,賺錢才是要事,偏偏喜歡玩……”
祿東贊聽得一愣一愣的,皺起眉頭。
我什麼時候說要去玩了?
我就問了一下哪里人多,都是你在說,為什麼要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