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牛進達和尉遲恭來了，程咬金和長孫無忌著眼睛，直接跳了起來。

在齊州的日子很舒坦，日上三竿還可以再睡會兒。

但問題是，前些日子還沒有開始裝模作樣呢，今天開始，是不是有些奇怪？

“輔機，你這衫不行，太干凈了，得換一臟點的，最好有些墨跡。”

長孫無忌看著自己渾齊整的衫，有些難。

“這已經是最差的一了。”

自從房玄齡離開之后，長孫無忌一個人在齊州，等到了程咬金以后，就沒有再怎麼理過公務，畢竟，齊州工坊一站式服務，哪里還需要你心？

在齊州，只要花錢，一切事都有人給你去辦。

想要找一有辦公痕跡的衫，著實有些不容易。

程咬金則是簡單，不喜歡洗服的老家伙，現在上的衫就是前些日子沒有洗的。

“俺老程前些天裝模作樣去參加詩會，沾滿墨跡的衫，正好用一下，嘿嘿，輔機，你看看你，讓你準備一下，你不當回事，現在好了，人家來了，一會兒別餡兒了。”

長孫無忌很難，他抬眼看到了一旁桌子上的墨。

這墨是昨夜程咬金磨的，為的是畫畫，可程咬金哪里有這種天賦呢？

研磨之后，就放在那里呼呼大睡了。

正好，今日正好用上。

長孫無忌拿起筆，沾了一點墨，直接在袖袍的口上，那作練的很。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伏案工作的員，不經意之間被墨水沾染了衫一般。

不如此，他還小心翼翼的將墨弄到了手指隙之中，還有下方。

“老程，這墨是什麼墨？”

“松的啊？怎麼了？”

“好他麼臭啊！”

……

摘星樓里，魏征招呼著人坐下，只不過這次，他有些難的是，除了牛進達和尉遲恭，還有兩個悉的小家伙。

“太子殿下，四殿下，這讓我們如何跟陛下待啊。”

李承乾抱著懷里的小老虎，不聲。

“諸位放心，這事跟你們沒有關系，私自出宮，那是我和弟弟為了游玩，順便到這齊州看看李恪弟弟和李祐弟弟。”

魏征看到牛進達和尉遲恭似乎并沒有阻攔的意思，如果他們想要將太子和四殿下送回去，估著早就干了。

能到齊州，說明他們也沒有在意。

罷了罷了，我一個不想干的人，何必呢。

就在這時候，包廂之外，傳來一陣踢踏的腳步聲，極為急促。

“老牛，尉遲黑子，我想死你們了！”

老程的聲音極為響亮，整個摘星樓都聽得到。

伙計們一個個抬頭看去，面有些驚詫，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名義上的掌柜韋平和齊平兩人，一個比一個淡定。

主要是今日兩位國公說了，千萬不能讓人看出來他們是這里的真正老板。

門開了，程咬金一臉疲憊，長孫無忌滿墨跡味道。

“老牛，尉遲恭！嘿嘿，讓我看看，你們怎麼又黑了……”

牛進達看著程咬金那紅腫的眼睛，還有似乎老淚至極的眼袋，整個人愣住了。

“你們……兩個不是在齊州……”

“啊？你聽說過我們的故事？我們在齊州如何？”

尉遲恭此時打斷了話：“不說了，你們的上，都是故事。”

他兩人都是軍中的好手，察言觀一絕。

看到程咬金上沒有半點的痕跡，整個人似乎跟之前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白了一些，看樣子是天天理公務悶的，上的墨跡有些舊，但也至是前幾天的，尤其是那眼睛，腫起來，就像是昨夜沒睡好一般。

“老程，你昨夜牛了嗎？”

程咬金愣住了，心里面興不已，對了對了，就是這個覺。

俺老程的裝扮，有效果了。

長孫無忌嘆息一聲：“兩位不知道啊，齊州之地，一天到晚公務繁忙。”

“本來聽說兩位到來的消息，還打算沐浴更，給兩位備上薄酒，接風洗塵呢，結果……哎……”

這一聲嘆息，直接就把程咬金比了下去。

魏征在一旁都看蒙了，他已經明白這兩人的意思了。

裝模作樣，誰不會呢？

“諸位，先別站著了，坐下說吧，都是許久不見的舊人，把酒言歡，也得坐下來好好喝啊。”

摘星樓外，齊平和韋平吧唧著。

“老齊，你說這國公是啥意思啊。”

“能有啥意思，牛將軍和尉遲將軍是哪里來的？”

齊平嘖了一聲：“那當然是京城來的啊。”

“那就對了，長安來的人，兩位國公是不是得好好應對？”

“而且，他們在齊州產業是有的，如果讓人看出來，回去就告訴陛下，你說兩位國公還能在齊州嗎？”

韋平不愧是家出，京兆韋氏，見多識廣。

“哎呦，原來里面還有這道道呢。”

“可不是嘛，你祖上當皇帝的，不懂這里面道道很正常，都是這樣干的。”

齊平一下子有些接不了了：“那你說，圣上要是知道了……”

“不可能的，再說了，兩位國公也沒有胡作非為啊，而且勞苦功高，陛下應該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說的也對，當今圣上掌控天下就對了，我祖上也說過，得給臣子們一些息的時間。”

韋平一下子就生氣了：“別那你們那些失敗的經驗說事啊，咱大唐可不是那種啊。”

齊州城今天熱鬧的很，主要是冬天的菜，在這個時候，如果再不售賣完，很快夏天的時候就會有新的菜品上來。

四月份是所有積的菜蔬售賣的高峰期。

整個齊州的集市上，到都是賣菜的人，按照齊州城的規劃，巨大的菜市場足足有四個，東南西北，當然，主要集中在新城和最新三圍建造的城池之中。

用齊王的話來說就是，不管是幾環，都得有糧食，別說三環，就算是五環，也比四環多一環而已。

齊王府里，吃飽喝足的李承乾和李泰眼珠子賊溜溜圓。

只不過，兩支小老虎看到大喵和狗蛋的時候，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