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李世民看著報紙，來回踱步。

“啥況？”

“北方出現這樣的況，一言不發！”

“侯君集是干什麼吃的？”

“還有，李靖，你看看，這淵蓋蘇文和李恪之間的賭注，又是什麼況？”

李靖看著報紙上的信息，那短短一段話里面，信息量不大。

“高句麗第一猛人淵蓋蘇文，號稱天下無敵，將會在不久之后，在大唐某個開闊之地，和大唐三殿下進行一場比試，雙方將就排兵布陣，兵法制衡進行友好的流……”

駱賓王的話滴水不，李靖哪里能看出來啥況？

李靖皺著眉頭：“陛下，不如再等等，看看北方的消息？”

“若是北方想要傳回來消息，怕是得十天半個月，咱們不能著急。”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朕以為，還是要嚴加戒備！八百里加急，告訴侯君集，千萬不能放松警惕！若是真的只是一個賭約，放他們進來之后，一定要派人跟著！”

李世民長嘆一聲，現在這世道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

徐世績進來的時候，整個人神煥發，旅途跋涉，也沒有將他的氣神磨滅。

他懷中抱著一個四仰八叉的小家伙，整個人三叩九拜。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李世民一路小跑，扶起徐世績：“卿，你是朕的福星啊！”

徐世績笑呵呵說道：“陛下，請看這個！這是齊王殿下專門讓臣給您帶回來的。”

李世民當然注意到了那個正好奇打量著甘殿的小家伙，小家伙眼神著一神，就像是擁有無窮的活力一般。

“好，好，神駿無比，以后定然是一頭勇猛的獵犬！”

“咦？卿，你的胡子怎麼回事？”

徐世績尷尬一笑，隨后輕輕了自己被“裝修”過的胡子：“這小家伙睡夢之中啃咬的……”

李世民心頭涌起一不祥的預，但只是一閃而逝。

……

幾日之后，朝堂之上，群臣雀無聲。

“你們說說，那淵蓋蘇文是什麼意思？”

“侯君集的八百里加急已經到了，朕也看了，這淵蓋蘇文帶著兩萬大軍，兵臨城下，你們說，該怎麼辦？”

朝堂之中，文臣一個個支支吾吾。

他們跟其他時代的文臣不一樣，現在是軍事問題，他們不是專業的，只能說在一旁提供支援，不能發表意見。

再說了，就算是朝堂之中那幾個黑廝不在了，隨便說話，也不用擔心回去的路上被人打悶，可……總歸還是要小心啊。

不懂的地方，還是不能說話。

此時，徐世績站了出來：“陛下，臣在齊州的時候，聽說齊王殿下抓住了兩個小賊，那兩個小賊其中一個，似乎就是淵蓋蘇文的弟弟。”

“想來，這跟那個小賊有關吧。”

武將之中，張亮眼神明亮：“陛下，管他大賊小賊，只要是賊，咱就就寸步不讓！”

杜如晦和房玄齡對視一眼，他們兩人商量之后，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尋常。

高句麗這個地方，剛剛打完仗，上次陛下十年慶典，他們也是過來了不人，準備了大禮，現在出兵，怕是有些不尋常啊。

就在朝堂雀無聲的時候，北方傳來了一道八百里加急。

這是今日第二道了。

侯君集的信件極為著急，上面還蓋著高句麗王高建武的印信。

“大唐陛下親啟，臣弟高建武敬上……”

李世民越看，角的笑容越是離譜。

最后，他慨一聲之后，揮揮手：“算了，只不過是兩個孩子之間斗氣而已。”

“傳令給侯君集，放行吧，朕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況！”

……

北方的土地上，松的黑土地踩在腳下的覺很不錯。

幽州之外的百姓一個個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一般，躲了起來。

一農家小院里，幾個農戶聚集在一起，他們神戒備，時不時還有人爬到屋頂上警戒著。

“聽說沒，高句麗對大唐宣戰了，那淵蓋蘇文，乃是高句麗，第一名匠，勇猛無比，聽說已經突破了大唐的防線。”

“你如何知道的？”

“你沒看到報紙上說了，高句麗將軍淵蓋蘇文，名門之后，后來家道中落，卻自強不息，如今位極人臣，站立無雙，乃是真正的大英雄！”

“這樣的人，咱們如果跟他做易，大事應該可以！”

“我們等了這麼多年，就是要等這麼一個機會，不是告訴他們，我們有多了不起，而是要讓天下人知道，太子失去的東西，我們要為太子拿回來！”

十幾個農戶聚在一起，說著不像是農戶的話，一個個臉上憤怒無比。

“咱們承蒙太子恩德，也活夠了，這次不行，太子泉下有知，也會原諒咱們了。”

“兄弟們，當年的長林軍，如今就剩我們這些了，從長安逃到幽州，雖然咱們人，但這些年，咱們可是積攢了不關于大唐地形輿圖的東西，到時候一并跟那淵蓋蘇文談談！”

……

涼州之外，某個胡人聚集的區域，各種奇形怪狀的房屋堆積起來，從遠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包。

這里是涼州之地最臟的地方，也是胡人聚集最多的地方。

幽暗的通道盡頭，十幾個容貌和大唐有著一些不同的人正揮舞著手中的刀劍，他們面前的火把忽明忽暗，他們的臉上，猙獰而暴。

“殺死李世民，重振九姓榮！”

“殺死李世民，重振九姓榮！”

“我們曾經的朋友，曾經的兄弟，曾經的同袍，現在已經淪落了大唐的附庸，但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是智慧的人，有遠見的人！”

“大唐人，靠不住，想要在這世上活的更好，只能靠咱們自己！”

“我們的祖先粟特人若是知道我們如此墮落，會心寒啊！”

“如今，時機到了，淵蓋蘇文如此強大，正是我們的機會！”

“我有涼州布防圖，正好跟他談一筆生意！”

……

邊關之地，突厥人和唐人的集市之上，一個漢子蒙著臉，看著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