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的母親才是賈家后人？”

韋安平原本以為賈家后人只剩個子，就已經夠離譜了，結果聽完對方的講述后，才發現還有更加離譜的事。

原來眼前的子，并非真正的賈家后人，的母親才是真正的賈思勰后代，而且……

已經死了。

“是的。”子點頭道：“我原本不打算出現的，但聽說母親的先祖上了圣賢碑，這才出來的。”

“原來如此。”韋安平嘆了口氣，看來圣賢碑的效果，果然厲害！

子盈盈一拜道：“我知道陛下要找的不是我，卻還冒認了賈家后人的份，還陛下恕罪！”

“朕赦你無罪！”李世民也頗為唏噓。

原本以為能順利找到賈家后人，哪知道是個子，而且還不是真正的后人……這可怎麼辦呀？

難道先生提議的糧種改良，要無疾而終了嗎？

“你是怎麼知道你母親的真實份的？”韋安平忽然問道。

“是母親臨終前告訴我的。”子答道。

“那有沒有告訴你，你的曾外祖父有一本著作流傳了下來？”韋安平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你說的是那本《齊名要》嗎？”子驚訝道。

“對！”韋安平重重的點頭，似乎又看到了希：“你知道這本書？”

“知道。”

“看過嗎？”

“看過。”

“研究過嗎？”

“略有研究，只是……”

“只是什麼？”韋安平連忙問道。

“只是母親留給我的書并不完整……”子苦笑道：“母親說，當年戰，好多書冊都失了。”

“沒問題，陛下這里有完整的！”韋安平大聲道。

聽到子說略有研究時，他的心都差點跳出來了……簡直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以為最后的賈家后人死掉之后，賈思勰的缽再無傳人，沒想到眼前這位子憑著母親留下的殘書，竟然還在研究。

哪怕研究得并不深，依舊是個好消息，只要肯去研究就行！

“那……我能懇請陛下，讓我抄寫一份嗎？”子忽然誠懇地問道。

“不用抄。”李世民大手一揮道：“朕直接將這本書賜予你！”

“啊？”子微微一愣。

“你想做嗎？”韋安平趁機問道。

“啊？”子大吃一驚。

“你如果愿意繼續研究《齊名要》里的容，我可以向陛下舉薦你，讓你在司農寺里當！”韋安平十分認真地說道。

“怎麼可能？”子呆立當場。

自古以來，就沒有子做的先例，更何況只是做一個研究書籍的，研究的還是曾外祖父寫的農書。

“陛下就在這里，難道我還會騙你不？”韋安平連忙解釋道。

“不錯！”李世民趁機點頭道：“只要你愿意，朕可以破天荒地賜你職！”

“這……容我考慮一番，行嗎？”

子渾抖，差點連話都說不完整……沒辦法，實在是太激了。

皇帝金口玉言，親口許下的承諾，只要點頭就能實現……換誰，會不激呢？

“好吧。”韋安平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還沒問你名字呢？”

“小子名田靈竹，家在州猗氏縣（今山西臨猗）。”子答道。

“你還有別的家人嗎？”韋安平又問道。

“還有我家夫君，他是猗氏縣丞，以及一兒一。”田靈竹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原來是員家屬，難怪談吐不凡。”韋安平笑著點了點頭。

說實話，田靈竹的表現確實讓他刮目相看，一般的子哪敢在皇帝面前說這麼多話？也就是宦出生，世代書香門第，才有這樣的底氣。

“那這樣吧。”韋安平想了想道：“你回去跟你家夫君商量一下，要是愿意，就讓他辭了縣丞的，跟你一起來長安。到時候，陛下會有所安排的。”

“多謝陛下！”田靈竹再拜。

說清楚之后，田靈竹便先行離開了。

“先生，你真覺得可以做到？”李世民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當然可以。”韋安平點頭道。

“理由呢？”

“田靈竹雖然不是賈家后人，但是賈思勰的傳人。”韋安平認真說道：“陛下覺得，在沒有遇到我們之前，為何要研究那本《齊名要》？”

“或許是興趣？”

“我覺得應該是使命！”韋安平笑道。

“何為使命？”

“就是要把這本書傳承下去，甚至發揚大的想法。”

“可是子？”

“對啊，就因為是子，所以才更有使命。”韋安平解釋道：“因為子自古就不能做，子學農書，在別人看來沒有任何意義，可為什麼要學呢？除了使命，再也沒有別的理由。”

若是男子，鉆研農學，還有可能被高看中，能當個小吏之類的。

但子能有什麼好呢？沒有任何好！

“看來先生對十分看重，難怪敢開口許諾職。”李世民嘆了口氣。

“怎麼，陛下后悔了？”韋安平笑問道。

“不。朕還要謝先生，又為大唐尋得良才！”李世民笑道。

“可是子，陛下不怕招人非議？”韋安平又問。

“朕任用先生之言，早就遭到了無數非議，又怎麼會怕那些流言蜚語呢？”李世民大笑道：“更何況，先生當初之言，朕還銘記于心：要用百姓的智慧，才能創造全新的時代。”

“田靈竹雖是子，但也是朕的子民。子的智慧，也不見得比男子差多，我家皇后若是男兒，說不定……”

“咳咳，這可不興說啊。”韋安平連忙咳嗽提醒。

“咳咳。”李世民也連忙咳嗽兩聲。

“對了，陛下準備給什麼職？”韋安平連忙轉移話題。

“不如在司農寺下，增設良種司，如何？”

“可以。”韋安平想了想，點頭道：“就讓良種司專門負責改良種子，包括糧食、瓜果蔬菜，還有豬馬牛羊的育種。”

“戰馬的育種，也歸良種司管嗎？”李世民疑道。

“呃，戰馬例外。”韋安平連忙擺手。

戰馬在這個時代有著特殊的意義，肯定不是良種司能夠隨便手的，這種事還是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