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州城!
八師師部,師長辦公室!
辦公室,八師師長洪天祥坐在大沙發座上,一邊著雪茄一邊留聲機里頭的音樂,時不時還給自己倒一杯紅酒,生活別提有多愜意。
叩~叩~
也就在這時,房門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二十三旅旅長孫長鐘推門走進辦公室,徑直走到洪天祥面前。
看到洪天祥還有心喝酒品音樂,孫長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來來坐這,一起嘗嘗我新買的麗堅利國進口紅酒,你今天要是不喝,以后可就不一定有機會能喝到了,哈哈。”洪天祥向孫長鐘招手,想和他一起品酒聽音樂。
可孫長鐘現在哪有這個心思。
而洪天祥看到孫長鐘憂心忡忡的樣子,便一邊倒紅酒一邊笑道:“不要在為前線擔心了,這十三師也就是外表上看起來很強大,實際上就是一群膽小懦弱的綿羊,到現在還不敢打鎮安。”
洪天祥之所以這麼放心品酒聽音樂,正是因為十三師遲遲未攻鎮安城,這讓他以為十三師看起來膽大妄為,什麼都敢干,實際上非常懦弱,區區一個鎮安城都不敢發起進攻,虧他之前還擔心支援部隊還沒有到,鎮安就落十三師手中了。
而韓長渠帶去的支援部隊最晚中午十二點就能抵達鎮安城,屆時鎮安城有了韓長渠部駐守,十三師更不敢打鎮安了,屆時,十三師奪取鎮安城的計劃就會流產,八師也掌控了鎮安城。
一舉兩得!
“師座,這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屬下覺得事有蹊蹺。”
事有蹊蹺,孫長鐘正是因為覺得十三師遲遲不攻鎮安城的事有些奇怪,所以才來找洪天祥。
“蹊蹺?”
洪天祥皺起眉頭,緩緩放下手中的紅酒瓶,問道:“說說看。”
“十三師無論是兵力還是裝備上,都是鎮安保衛旅的十倍以上,兩者實力差距可謂是云泥之別,陳鋤禾此人也是善戰之輩,這從前幾次戰役就可以看出。”
“十三師實力占優,指揮又是陳鋤禾這等能戰之將坐鎮,怎麼可能不敢向鎮安城發起進攻,屬下認為,陳鋤禾之所以不急著打鎮安城,要麼是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亦或是圍點打援!”
孫長鐘神凝重的道出自己的猜測。
而這個猜測讓洪天祥猛得一驚,眼神閃過一張之。
說實話,孫長鐘說的,他都沒有想到過。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一個敢以團長份威脅他這個師長的人,怎麼可能不敢打鎮安城呢。
“師座,大事不好了!”
這時,一名通訊員慌慌張張的闖進辦公室。
看到通訊員慌張模樣,洪天祥和孫長鐘心一,整個人都繃起來。
“什麼事?”洪天祥心中無比忐忑的問道。
“六十七團發來電報,支援部隊在夾河西岸大窩嶺地區遭到陳鋤禾部伏擊,韓旅長親自帶領的二十四旅以及二十五旅深陷伏擊圈,全軍覆沒,八十四團、八十五團、八十六團以及七十六團也遭到陳鋤禾部火炮襲擊!”
“截止發報前,八十四團、八十五團、八十六團、七十六團在撤退之時遭到陳鋤禾的追擊,七十六團請求我們火速派兵支援!”
轟!
這些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洪天祥和孫長鐘耳邊炸響,震的兩人當場傻住。
二十四旅!
全軍覆沒!
洪天祥臉蒼白,夾著雪茄的手指也在抖。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洪天祥傻愣愣的坐在大沙發上喃喃自語,不敢接二十四旅全軍覆沒的消息。
他洪天祥的嫡系部隊只有兩個混旅,這兩個混旅不僅是他的依仗,也是穩坐商州的本,如今兩個混旅折了一個,還能坐穩商州嗎?
洪天祥心頭在滴,仿佛被刀穿,心疼至極。
“六十七團現在什麼況?”孫長鐘很快冷靜下來,詢問六十七團的狀況。
“我們已經無法聯系六十七團,懷疑六十七團可能也已經遭遇不測了。”通訊員回道。
孫長鐘臉難看,心中無比沉重。
他明白,這種況下失去聯系,八是沒了。
孫長鐘不由到心疼和難過,二十三旅不像二十四旅有五個團,二十三旅只有三個團,每個團都是兩千人的加強團,七十六團的覆滅,對二十三旅的實力是一個重創。
而洪天祥聽到六十七團也遭遇不測,差點氣暈過去。
損失二十四旅不說,六十七團也報銷了,這意味著八師嫡系部隊就剩下二十三旅兩個團的兵力,這以后還怎麼統治商州,憑他洪天祥這張臉嗎?
“陳鋤禾好一招圍點打援啊,他用鎮安城做餌,讓我們派出部隊過去支援,在半道上伏擊我們,師座,這次我們吃大虧了。”孫長鐘面沉重的說道。
“啊!”
洪天祥面紅耳赤,撕心裂肺的大吼,將桌幾上的酒瓶和酒杯狠狠摔在地上,這還不夠,還將后的留音機摔地上,肆意發泄滿腔氣憤。
“狗娘養的陳鋤禾,老子跟他不共戴天!”
“遲早有一天,我要他的皮,他的筋,殺他全家!”
洪天祥發出一陣陣咆哮,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滿滿的恨意。
一旁的孫長鐘不敢說話,杵在原地一不,思考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啪!
咔嚓!
洪天祥不斷破壞辦公室的設施發泄憤怒,似乎不把辦公室弄稀爛誓不罷休。
不知過了多久,發泄完的洪天祥累癱坐在沙發上,眼神黯淡,雙目無神的看向孫長鐘有氣無力的問道:“長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局勢發展如此地步,洪天祥本不知道該怎麼好。
“現如今,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條路!”
“第一條路,與陳鋤禾談和,與他劃江而治,第二條路,投降.....”
洪天祥沒好氣的打斷道:“你說的都是什麼啊,老子吃了那麼大的虧,能談和嗎?更別說投降了,退一萬步講,就算老子死,也不投降狗日的陳鋤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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