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的拳頭攥起又放開,如此反復了數次之后,他終于對齊王說道,“王弟,朕的兒,文迎公主怎麼能與他人共侍一夫?”
但齊王的答案很簡單,“那就換一個人,別老是惦記著蘇揚了!”
“朕看上一個人,除非他真的犯了巨大的錯誤,令朕覺得厭惡,否則朕會一直覺得他好的。”趙煊有些痛恨的說道,“這個病,是個真的病!”
“我不記得皇兄還有這習慣?”齊王反問道,“陛下,該不會二相坐大就是因為這個吧?”
趙煊竟然很直白的承認了,“若不是朕心慈手,一直念著他們過去的功夫,他們怎麼可能會坐大到如此地步?!”
伺候在旁邊的蘇揚,此時都不知道該用什麼的表來應付這兩位大佬了。
雖然他們談論的是自己,說的也是他這個也是跟他有關的事。
可這個事,真不是蘇揚能隨便瞎摻和的。
一個皇帝會有趙煊所說的這種不良習慣嗎?會!
但蘇揚真不覺得這個習慣,會出現在眼前這位皇帝老爺的上。
趙煊給蘇揚一直以來的印象,就是威嚴,不茍言笑,城府極深!
如果這樣的人都能犯這些病,那恐怕就不存在什麼城府不城府的了。大風小說
那個問題雖然是齊王拋出來的,但他卻并沒有繼續下去,反而隨口說道:“蘇揚的茶還是好的。”
“是好的。”皇帝嘆道,“只可惜是個花心的小賊。”
齊王只能搖頭失笑。
皇帝的心思他何嘗聽不明白?
但這話休想要他松口,絕對不可能!
他就那麼一個寶貝兒,蘇揚是他的寶貝兒看得上的,哪怕他看不上他都得支撐。
可偏偏,蘇揚這小子還比較爭氣,很和他的胃口。
這種事怎麼能隨便謙讓呢?
讓了那不就沒了嘛!
蘇揚像個忠實可靠的雕塑,老老實實的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管家老周彎著腰忽然急匆匆走了過來,附在蘇揚耳邊低聲說道:“老爺,五殿下來了。”
蘇揚頓時有些難辦,今天看樣子是個好日子,這怎麼都扎堆來了。
他看了一眼皇帝和齊王,悄然后撤。
他決定在皇帝發現之前,先把趙藝弘給打發走。
可剛走了兩步,門子又快步走了過來。
“老爺,外面有人求見,自稱是孫氏孫誠!”
蘇揚的腦子差點當場就炸了。
今天看樣子還真的是一個無獨有偶的好日子。
大家出門的時候一定都看了黃歷。
“告訴他,不見!”蘇揚直接回道。
他的后院正在燒著熊熊大火,哪里還有時間去理其他的事。
如果皇帝和齊王沒有在這兒,蘇揚說見也就見了,他正好也有些好奇孫氏會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可現在,還是算了吧。
孫誠,蘇揚也有些印象。
此人是孫鳴渠的一位族叔,去年底剛剛調任大理寺。
算起來和蘇揚還是一個系的,但他和孫誠的集,也就這些。
在前院,蘇揚見到了風度翩翩的趙藝弘。
這小子最近的日子過的好像很是滋潤,整個人風滿面的。
“殿下貝萊無恙?”蘇揚笑著跟趙藝弘打了個招呼。
趙藝弘提了提手中的食盒,大笑說道:“鼎香樓的食材,你的酒,今天你我好好小酌一二,我聽說刑部那邊的案子終于快要結束了,估著你也該閑下來了。”
蘇揚其實也有這樣的意思,但今天真不是小酌的好日子。
“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很想與殿下小酌一二,聊聊近事,但今日實在是有些不方便!”蘇揚歉意說道的。
趙藝弘抓著蘇揚的肩膀,熱說道:“走走走,我還不知道你,這好些天沒回家肯定是惦記著妻妾呢是吧?你們可還尚未完婚呢,稍微矜持點!”
“我保證,絕對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絕對給你留絕對充裕的睡覺時間,不會耽誤你的事兒的。若惜今天回了齊王府,蘇兄你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啊!”
“我們之前沒有任何事,今天是因為其他的事……”蘇揚解釋道。
趙藝弘笑著打斷了蘇揚的話,“別裝了,你們連孩子的名字都已經想好了,怎麼會無事?深更半夜,孤男寡共一室,怎麼可能會沒事?雖然我沒有經歷過這些事,但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蘇揚的臉上頓時掛滿了黑線。
那天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他和云千瑤三人之外,也就僅有王朗和楚項知道了。云千瑤三不可能自己主去說這個事,那剩下的知者,也就是王朗和楚項了。
這兩人之間,必然有一個大的!
說的竟然已經讓趙藝弘都知道了,狗賊,傳的可夠遠的啊!
“殿下,這話是誰跟你說的?”蘇揚惻惻問道。
趙藝弘愣了一下,搖著手打了個哈哈,“我只是道聽途說,道聽途說,哈哈。我與你說這些的目的是讓你稍微克制點,畢竟你們還未完婚呢,這事要是傳到那些科道言的耳中,煩都能煩死你!”
“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也不想傳出去的,可不知道是哪個大的,竟然讓殿下都已經知道了。”蘇揚神幽怨,恨不得一把掐死那個大的玩意兒。
“殿下,今天真的不是一個喝酒的好時機。”猶豫了一下,蘇揚再度說道。
拾掇大的事可以稍后,還是眼前的事更為要。
皇帝微服而來,顯然不太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在這里。
搞得這事蘇揚還不好明說。
趙藝弘腰一,忽然板著臉說道:“蘇兄,給點面子,我好歹也是皇子。好不容易有機會出宮一趟,你怎麼還一個勁兒的往外趕人呢?我是知道你現在無事,你要是有正事,我絕對不耽誤你片刻功夫。”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蘇揚哪還好意思再多說什麼。
他撓了撓額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殿下,等會兒,別后悔啊!”
“你敞開肚子喝,今天我陪你一醉方休,誰不喝誰孫子!”趙藝弘大笑說道。
他以為蘇揚說的是喝酒的事兒。
都這麼說了,蘇揚還能再說什麼?
那就一鍋燴吧,反正到時候著脖子裝烏的又不是他。
趙藝弘勾肩搭背的攬著蘇揚的肩膀,一進門,人就傻了。
“我父皇跟齊王怎麼在這兒?”趙藝弘目呆滯,皮子沒有任何的靜,這話是生生從牙里出來的。
蘇揚用同樣的方式低聲說道:“我早就跟你說了,別后悔,別后悔,你非不聽。”
“那你明說啊,要是知道父皇在這兒,我……”趙藝弘懊惱說道。
“這哪能明說?!”蘇揚無語到。
不遠皇帝的聲音忽然間響了起來,“知道朕在這兒會如何?給勞資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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