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所不知,只要運用得當,火藥會為戰場上的一大殺。”蘇揚給皇帝大概解釋了一下,火藥這個東西在戰場上到底是怎麼用的。
以現有的條件,火藥衍生品的殺傷力或許不會有多麼的恐怖。
但在這個騎兵為王的冷兵時代,此絕對是克制騎兵的神。
聽完蘇揚的一番解釋,趙煊的臉有些晴不定,“老三這個孩子,總能讓朕刮目相看。他自就喜歡網羅天下的奇人異士,他能搞出別人還沒有見識過的東西,朕一點也不意外。”
“但你剛剛說,他麾下將士皆穿喪服,是嗎?”
“額……是的,陛下。”蘇揚差點沒轉過彎來,在這個時候,皇帝關注的不應該是火藥嗎?怎麼還對喪服念念不忘上了呢!
“他這事辦的,朕有些瞧不上。”趙煊搖頭說道,“既然要造反那就大大方方的反便是了,明知朕還沒有死,卻故意搞這麼一出,手段狹隘了。”
蘇揚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眼皇帝,說道:“陛下,也許……三殿下是為了籠絡人心,才這麼做的。”
三皇子知道皇帝沒有死,還穩穩的坐在皇城之。
可并不代表其他那些忠于皇帝的臣子也知道!
如今城這兵荒馬的,混了這個樣子,這不就是三皇子籠絡人心的最佳時機嘛。如果順利一點兒,組建一個小朝廷,完全不是什麼難事。
趙煊愣住了,表呆滯。
好一會兒,讓他才強歡笑的說道,“你說的,確實是有些道理。”
這可能是事實,不是有沒有道理的事。
但讓皇帝承認錯誤,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差不多就行了。
廝殺之聲,在外城陡然響起。
此刻,雙方才好像真正短兵相,打起來了。
蘇揚手指抓在城墻上,屏住呼吸,極目遠眺,他本能的不想放過此刻能接納到任何一點消息。
上說著不必擔憂的皇帝,此刻的表卻又蘇揚如出一轍。
注意到這一幕的蘇揚心中有些好笑。
上說的能,實際行,還是免不得的擔憂啊。
在這件事上,并非是誰小題大做,也并非是誰心臟小到承不住任何后果。
而是,對于現在的皇帝和蘇揚而言,每一場戰斗都太要了。
勝,接下來就是士氣若虹,鼓噪而進。
可若敗上一戰,他們這支被困在皇城的大軍,士氣必將一落千丈,甚至有可能是無法挽回的那種。
……
王朗終于回來了。
在蘇揚的原定計劃中,他們只需短兵相接,便可而退。
但王朗一直懟到了晨曦微才收兵罷戰。
熬紅了雙眼的蘇揚,從城樓上走下來,上去直接就是一腳干到了王朗的上,“為什麼不遵軍令?”
被踹了一腳什麼事都沒有的王朗,緩緩歪倒在地,“兄長,真不是我不遵軍令,而是我們走不了。”
看著王朗這浮夸的演技,蘇揚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顯擺你高壯能力強啊!
“到底怎麼回事?”蘇揚板著臉問道。
王朗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上的塵土,一臉興的說道:“兄長,今日斬獲頗,我覺得我們都可以準備大決戰了。”
“今天這個事真的是巧了,大家都跟商量好了似的。”
“在我們伏擊三殿下大營的時候,竟然還有一人馬也準備突襲三殿下的大營。”
“我發現了他們,但他們沒有發現我們。就在我按住兵馬不,準備等他們先,來個那什麼鷸蚌,漁翁得利的時候,忽然間半路又殺出來一兵馬。”
“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太踏馬的莽了,明火執仗的,懟進去就是干吶!”
“結果,嘿嘿,兄長絕對想不到發生了什麼!”
蘇揚面平靜的聽著,“三殿下那邊也設了伏兵?”
“咦,兄長睿智!”王朗順手就是一個馬屁送上,“還真就是如此,而且三殿下那心太臟了,簡直跟兄長有得一拼。額……那什麼,我不是說兄長你心臟,我的意思是,兄長足智多謀。”
“廢話,說正事。”蘇揚沒好氣的說道。
明目張膽的罵他,又明目張膽的改說辭,有意義嗎?!
“好好好,說正事,說正事。”王朗訕笑著說道,“三殿下太兇殘了,他那個大營,簡直就是一個,一個……怎麼說呢,龍潭虎。”
“他好像在大營里面擺了個陣,那人馬剛沖進去的時候,是空的,啥也沒有,也不見一個人。然后他們就放了一把火,結果,就大事不妙了。”
“幸好,我能耐得住子,也幸好我發現了另外一路伏兵,否則,遭殃的應該就是我們了。”Μ.166xs.cc
蘇揚點了點頭,“你這麼安排是對的,謹慎一點,總歸沒有壞。”
“兄長教訓的是。”王朗了有些干燥的,接著說道,“也不知道那大營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那一把火下去,我勒個乖乖,天都亮了。”
“那支人馬的數量還不,大概有個五六百兵的樣子,一個都沒跑的出來,全部葬火海,我覺找見塊骨頭渣估計都不太容易。”
“我一看這局勢,覺得不能繼續待下去了,今晚這個突襲戰,肯定要泡湯了。”
“結果,就在我準備下令撤退的時候,變故又發生了!”
蘇揚一邊聽,一邊也站在三皇子的角度,演練三皇子可能用的手段,“三皇子安排了伏兵?而且還是一個大包圍圈,是嗎?”
王朗眼前一亮,狠狠一點頭說道:“果然不愧是兄長,的的確確就是如此。”
“三殿下真的是太賊了,他的兵馬全部藏在周圍那匝匝的民居里,好像地下還有通道,否則我就實在想不明白明明街面上無人,他們是怎麼做到互一下在東,互一下在西的。”
“他們忽然間從民居里面殺出來的時候,是真把我打了個措手不及!太了,我就沒想到后的民居里面會藏兵,而且還藏了那麼多。”
“幸好就是夜太黑,弓箭手無用武之地,否則,我覺只是一弓箭手,我們就得死不的兄弟。”
蘇揚心思漸漸凝重,他問道:“你是怎麼做的?”
王朗苦笑了一下,“兄長,仗打了那個樣子,實在是太了,局面完全被三皇子只手拿,我們好像全部都是他甕中的鱉。那個時候,我都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了,好像也沒其他的選擇,只能撤兵。”
“你撤兵是對的,若戰,恐怕……真會回不來。”蘇揚沉聲說道,“三皇子這是沒打算放走一個人,他的這一番布置環環相扣,可以說是一個必殺局。”
王朗耷拉著角,心悅誠服的說道:“果然兄長和三皇子一樣都是……足智多謀。”
“想罵就罵,何必支支吾吾?!”蘇揚沒好氣的罵道。
說他心臟?
放了個屁,就他這心,和真正心臟的人沒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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