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一句話,皇上的臉比捱了揍還要難看,這是在蔑視他這個皇上!
都拿到確鑿證據了,他這個皇上卻沒魄力將人繩之以法,這是昏庸,是無能。
一下子就把皇上的怒氣撥高了。
雲初站在一旁,心底對沈鈞山的滿是激,知道沈鈞山揍皇上,一來是爲寧出氣,二來是爲了。
揍了皇上,皇上在氣頭上,更容易被激將。
他一旦答應沈鈞山追究到底,他就不能食言了,因爲他已經對寧食言了,不論再說到做不到。
果不其然,皇上怒拍龍案道,“朕一定會追究到底!”
再說太后,出了書房後,臉上的寒氣更深了一層。
雖然不喜皇上坐上覬覦已久的地位,可帝王威嚴不容任何人踐踏。
冀北侯府二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手揍皇上,皇上不生氣還包庇他,這哪像一個帝王的樣子?!
他寵雲妃已經寵的沒有了底線了!
寶妃拿什麼和皇上爭。
還有冀北侯府二爺是去梁州查案,不僅活著回來了,似乎還帶回來了證據……
真是一羣廢!
太后怒不可抑,回永寧宮的腳步急切而凌。
“宣崇國公二爺進宮見哀家!”
書房。
寧幫皇上上藥,的再輕,皇上也難免呲疼。
“很疼嗎?”寧心疼道。
“不疼,”皇上搖頭。
沈鈞山一記眼神飄過來,皇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怎麼的,還想揍的更狠一點不?!
他說這話是寬寧的,不是真的不疼!
遲早有一天落他手裡,到時候有他好果子吃,雲妃替他求都沒有用!
皇上已經暗決定給沈鈞山授予職了,就他這子,到了場,一定會被人羣起而攻之,到時候找個由頭把他貶的遠遠的,省的看著鬧心。
上好了藥,小福公公把包袱打開,把裡面的供詞和證據呈給皇上過目。
皇上看過後,眉頭擰的鬆不開了。
這案子……
他擡頭看了沈鈞山一眼。
難怪他此去兇險萬分,差點回不來了,這案子直指國舅啊。
太皇太后的孃家孫家。
證據很充分,還有證人,都一併護送進京了。
皇上把供詞放下道,“宣刑部尚書進宮見朕。”
“這麼大的案子,一個刑部怕是不敢辦吧,”沈鈞山道。
“只怕刑部尚書待會兒出宮就會墜馬摔傷了。”
太皇太后在朝中勢力不弱。
這案子查到太皇太后頭上,但會不會牽扯上太后和齊王尚未可知。
牽扯的人越多,刑部尚書就更沒膽量查。
萬一扳不倒,他的仕途就到頭了。
皇上擺手道,“三司會審,把大理寺和督察院都來。”
小福公公趕差人去傳話。
刑部尚書最先到書房,剛準備邁步進去,後大理寺卿喚他。
刑部尚書回頭就看到大理寺卿和督察院劉大人匆匆過來,刑部尚書心咯噔一下跳了。
他以爲皇上只傳召了他。
皇上傳召他的次數不算,但還是頭一回上大理寺卿和督察院。
三司齊聚,這是要審什麼大案啊。
三人忐忑的邁進書房,皇上把文遠伯府一案的證據和供詞給他們。
三人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文遠伯府是冤枉的,他們都知道,雖然沒找到陷害真兇,卻也給文遠伯府平反了,查抄之悉數奉還。
他們想著這案子差不多就算了了,沒想到文遠伯府還繼續往下查了。
這證據……不重,可在他們心頭沉甸甸的。
難怪皇上要把他們都來了,這案子擱誰手裡都是燙手山芋,三個人一塊兒查,力量大,倒黴也有個伴。
沒法拒絕,只能領命了。
從書房出去後,刑部尚書了下頭上的冷汗,著大理寺卿和督察院劉大人道,“兩位看這案子……。”
大理寺卿一臉苦笑,“皇上還算諒我們了。”
“孫家是皇親國戚,但文遠伯府爲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咱們只能依照國法辦了。”
依照國法,就得把孫家獄。
這本就是沒有選擇的事。
三人一同去了刑部,然後親自大人去包圍孫家,把孫家上下都抓了。
這事一傳開,太皇太后氣病倒了。
孫家是孃家,這一被包圍,太皇太后面掃地。
太皇太后一病倒,皇上就得去探。
太皇太后本不見他,“還來看哀家做什麼,乾脆直接把哀家氣死算了!”
皇上頭疼的,太皇太后這是拿命他撤案啊。
可他已經答應沈鈞山徹查到底了。
即便是皇親國戚,那也不能爲了一點兵權就做出誣陷人通敵賣國的事,傷忠良的心,讓先皇揹負昏庸的罵名。
他纔剛登基,也需要辦件轟的案子來樹立君威。
孫家不長眼,正好撞這個節骨眼上了。
皇上問了問太醫太皇太后的況,太醫說況不妙。
畢竟太皇太后年紀不輕了。
“照顧好太皇太后,若是有什麼好歹,朕唯你是問!”
丟下這一句,皇上轉離開。
既然太皇太后不見他,他何必苦守在這裡,還有那麼多的國家大事要他置呢。
皇上就這麼走了,他要真進來,沒人敢攔,明擺著就是不願意進來,過來也不過是做爲孫兒不得不裝裝樣子走個過場。
太皇太后一生氣,病的更重了。
沈鈞山把案子查的很清楚,畢竟走了這麼多天,沒有確鑿證據,怎麼可能撼得了有太皇太后做靠山的孫家?
孫家一獄,仗著是皇親國戚,張開就冤,問話就是不知道。
這明顯不配合的態度,也有點激怒刑部尚書了。
這都證據確鑿了,還這麼冥頑不靈。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們要主招供,皇上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也會從輕發落一點兒。
這樣的態度,皇上豈會饒他們?!
什麼都問不出來,的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他們要給孫家用刑。
孫家養尊優,走到哪裡都被人奉承,哪裡得了板子,三十大板一上,命就沒了一半了。
對於陷害文遠伯府的事亦供認不諱,不過只孫大人一人認罪了。
陷害文遠伯府是他一人所爲,與其他人無關。
刑部尚書繼續盤問,他是把這案子給誰去辦的,把孫家二房給牽扯了進來……
三天後,案子查清。
早朝上,刑部尚書當著百的面向皇上稟告。
皇上怒不可抑,“孫家爲皇親國戚,竟然做出這樣誣陷忠良的事,害先皇遭人唾罵,罪不容赦!”
“依照國法,該如何判?!”
刑部尚書著頭皮道,“罪魁禍首判斬立決,其餘衆人,男的流放千里,的充作奴。”
“只是他們是太皇太后的孃家人,奴實在有傷太皇太后面……。”
其他大人也紛紛站出來替孫家求。
皇上冷笑一聲,“孫家要顧著太皇太后的面,就不會做出陷害忠良的事!”
正要讓刑部嚴懲,遠一公公跑過來道,“皇上,不好了,太皇太后氣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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