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兒和五郎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很奇怪。他們在地裡幹活,雖說是周氏和連秀兒在家做飯,但都是等到他們回來,還是讓張氏和趙氏做飯,就是周氏手做飯,現在也太早了些。
連蔓兒心中一,對五郎使了個眼。兩個人都不吭聲,故意放輕了腳步,快步往上房走。
很快就聽見了連秀兒的笑聲。
連蔓兒走到上房門口,猛地推開前門,就看見連秀兒正在竈下燒火,蔣氏手裡拿著鏟子,將鐵鍋裡的油餅翻面。那油餅白白的,一看就是白麪做的,一面已經用油烙的發黃,因爲油用的比較多的緣故,還滋滋地冒著油泡。
原來是在開小竈吃。連蔓兒看明白了。
蔣氏聽見門響,一擡頭看見連蔓兒和五郎,的手頓時停在那裡,臉上也出尷尬的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連秀兒卻是呱嗒一下落下臉來。
“你倆不在地裡幹活,咋這個時候回來了?是想懶吧。”連秀兒站起來指著連蔓兒和五郎斥道。完全沒有吃小竈被抓住應有的愧疚,或者不好意思。
蔣氏本來還不知道怎麼辦,見連秀兒這樣,臉上就堆出了笑容。
“回來就回來吧,蔓兒和五郎還是小孩子那,累了就回來歇歇。”蔣氏聲道。
“是爺讓我們回來灌水的。”五郎道。
“老姑,大嫂,咱們中午吃白麪烙餅啊?”連蔓兒故意裝出驚喜的表,“太好了,我們這就回去告訴爺。爺肯定高興。”
連秀兒的臉更黑了。剛纔連繼祖、連花兒都說早飯沒吃飽,就商量著做點什麼吃。連繼祖就說帶回來半袋子白麪。連花兒就讓連秀兒跟周氏說一聲。沒提自己想吃,是拿連守仁和連繼祖做的藉口。
周氏心疼大兒子和大孫子,沒說什麼。們就開始和麪烙餅,自然不會只有連守仁父子的份,古氏、連花兒、連朵兒,連同蔣氏也是希拿烙餅墊墊肚子,當然還得帶上連秀兒,因此,連蔓兒就看見了這一鍋的白麪餅。
“你胡說啥那。這是給大哥和繼祖烙的餅,沒有你們的份。”連秀兒馬上道。
連秀兒說出連繼祖來,自己並不覺得怎樣,蔣氏的臉就紅了。
“那就中午吃烙餅吧。面。還有……”蔣氏小聲道。
“有也不給們吃。”連秀兒掐著腰,氣勢洶洶地道,“你們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那樣。像是該吃白麪烙餅的?這面是繼祖帶回來的,饞哭了也沒你們的份。你倆不是回來灌水嗎,還不趕灌去。”
“老姑……”蔣氏似乎是想勸連秀兒,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五郎已經氣的臉通紅。
“老姑,你就這麼看不上我們!”
連蔓兒扯了扯五郎,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五郎有些奇怪。依連蔓兒的脾氣肯定和連秀兒吵起來,怎麼現在還不讓他說話了。
“哥。咱灌水吧。”
連蔓兒拉著五郎將水罐裝滿了水,兩個人擡著就往外走。
“蔓兒,五郎,”蔣氏笑著住了他們,手裡拿著兩張餅遞過來,“拿著吃吧。”
連蔓兒和五郎還沒有接,連秀兒就惱了。
“繼祖媳婦,你幹啥把餅給他倆?放心吧,他倆不敢說出去。”
蔣氏無奈地看了連秀兒一眼,又扭回頭來,笑著對連蔓兒和五郎道,“你大伯子不好,這是給你大伯烙的餅,統共就這麼幾塊。嫂子做主給你們兩塊,你們趕趁熱吃了,再下地。”
這蔣氏明顯就比連秀兒聰明、委婉多了。
連秀兒覺得蔣氏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但覺得還是要給蔣氏這個面子,不過還是走過來,搶下一塊餅。
“給他們一塊就夠了。”連秀兒說著,指著連蔓兒和五郎,“你倆可別不知道好歹。”
五郎就要拉著連蔓兒走,他不想接這白麪餅,雖然,那白麪餅的香味一直往他的鼻子裡鑽。
連蔓兒卻看著白麪餅,腳下不肯挪。
蔣氏就將白麪餅塞進連蔓兒手裡。
“蔓兒,吃吧。?”
連蔓兒不顧五郎瞪的目,將白麪餅接了過來。
“你吃了餅,可不能說出去,不然我撕爛了你的。”連秀兒恐嚇道。
連蔓兒點了點頭。
連秀兒更得意了,最近連蔓兒不像過去那樣乖順,但是現在面對好吃的東西,就厲害不起來了。
連蔓兒和五郎擡著水罐往外走。
“哥,這餅咱倆一人一半。”連蔓兒就對五郎道。
五郎對連蔓兒如此沒有骨氣的行爲,已經氣的不想說話了。
“多虧二伯孃早上就帶了個空水罐,還讓咱倆這個時候回來灌水。”連蔓兒還喜滋滋地對五郎道。
連蔓兒的這些話,自然被連秀兒和蔣氏聽了個正著。
出了連家的大門。
“哥,你別走那麼快,我都跟不上了。”連蔓兒連五郎。
連五郎依舊漲紅著臉。
“你還要吃餅那,水罐也不用你擡了,我一個人抱著吧。”
連蔓兒見連五郎氣這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蔓兒,你還笑。”連五郎更氣了。剛纔在連秀兒和蔣氏面前,要不是想著給妹子留面子,他非要說連蔓兒不可。
“哥,你別生氣,聽我說。我並沒打算吃這個餅。”連蔓兒把那塊餅拿出來給五郎看了看,“我打算,讓大家都吃上白麪烙餅。”
“蔓兒,原來你有打算了?”五郎頓時轉怒爲喜,“不過這餅,你不該拿,那個什麼不嗟來之食。”
五郎將後背的直直的。
“憑啥不拿。這個面裡,有咱爹孃賺的錢那。”連蔓兒笑道。“而且,這可是證據。”
五郎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連秀兒他們吃小竈被發現,肯定是很快地吃完,或者把餅藏起來。
“蔓兒,你剛纔說的二伯孃的話,也是故意的。”五郎也是個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還知道舉一反三。
“哥,二伯孃最懶了。你啥時候見主搶活計幹?”連蔓兒道,“可今天早上搶著搬水罐,剛纔還搶著要回來。”
“蔓兒,你是說。二伯孃知道大伯他們要吃小竈?”
“肯定的。二伯孃應該是想回來分一份的。”可惜被連老爺子給攔住了。
很快回到地裡,大家都圍過來歇息喝水。連蔓兒倒了一碗水,送給連老爺子。
連老爺子接過水。就看見連蔓兒在東張西,臉也是紅紅的。
“蔓兒,咋了,累著了?”
“爺,這個給你。”連蔓兒拿出那塊白麪餅,遞給連老爺子。
連老爺子愣了。
“蔓兒。哪來的……”問了一半,連老爺子就頓住了。
“爹和娘說。爺你這麼大年紀,還幹這麼重的活,也吃不上啥好的,讓我們能幹的就多幹點,不讓爺那麼累。爺,這塊餅你快吃了吧。”
白麪餅雖然好吃,但是連老爺子如何吃得下去那。他已經地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爺不吃,這餅蔓兒你吃吧。”
“爺……”連蔓兒就哭了起來。
“這是咋了,五郎你和你蔓兒吵了?”張氏忙趕過來。
“不是。”五郎也跟了過來。
“那是咋回事?”
“是這麼回事……”五郎就把回去看見連秀兒和蔣氏在烙餅,連秀兒怎樣說他們的話都學說了一遍。“蔓兒看見老姑和大嫂烙了滿滿一鍋的餅,就以爲是給大傢伙中午吃的。”
連老爺子板著臉,半天沒有說話。
“我和哥咋了,不是爺的親孫、親孫子?老姑讓我和哥照鏡子,看是不是能吃白麪餅的。”連蔓兒一邊哭,一邊道,“老姑還說是繼祖哥帶回來的白麪,沒我們的份。爺,繼祖哥不是連家的人,還是我和哥不是連家的人,還是連家現在是分家過日子了?”
連老爺子霍地從地上站起來。
連蔓兒趕抓住連老爺子的袖子。
“爺,我拿了餅,答應不說的,要是老姑和大嫂知道了,我……我怕老姑,……大嫂也該把我和哥當壞孩子看了。”連蔓兒可憐地道。
“爺不說,爺啥也不說。”連老爺子道,又轉頭對連守禮道,“老三,你回去一趟,和你娘說,中午咱全家吃烙餅,白麪烙餅。”
連守禮答應了一聲,卻站在那沒。
連老爺子就明白過來,這事只有他自己去說,才行得通。
“我去說,今天中午,咱們大家都吃白麪烙餅、管夠。”連老爺子大聲說著,就大步流星地往家裡去了。
一張餅,連蔓兒就了小七、連葉兒、六郎幾個最小的分著吃了。
“爺可氣的夠嗆。”五郎小聲道,“蔓兒你說,爺這回去……”
“我啥也不知道,”連蔓兒笑,“我就知道,咱今天中午,白麪烙餅管夠吃。”連老爺子回去,不得要訓斥連秀兒他們。
連秀兒他們肯定也會想到是和五郎了口風。但是連老爺子會維護。而且,就算是怨恨,還有何氏在一旁分擔那不是。臨走時說的話,蔣氏那個聰明人肯定聽到了。一個懵懵懂懂,沒瞞住好吃食的小孩子,和一個心積慮能預知他們的行爲的大人,哪一個更值得怨恨。
“中午有更多的烙餅吃啊。”小七湊到連蔓兒邊,“多虧了二姐給咱爭來的。”
連蔓兒了小七的臉。
“那句話不是說,不蒸饅頭爭口氣嗎,咱這是不爭烙餅,爭口氣。”連蔓兒道。沒錯,爭的就是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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