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說是周氏已經歇過了晌,還說蔣氏看見了他,很是客氣,知道連守信一家要過去,已經忙著收拾東西、打掃屋子了。
不管是周氏,還是蔣氏,都是很乾淨的人。家裡的兩個孩子連芽兒和大妞妞也很講究衛生,即便是連守仁和連繼祖這爺兩個懶惰了一些,但是都並不邋遢,又被周氏和蔣氏拘管著,每天都會打掃院落。
因此,實事求是地說,這一家子在三十里營子,甚至在周圍這十里八村中,都算得上是頭等乾淨、利落的人家。
既然周氏歇過了晌午覺,那麼現在去就沒什麼妨礙。一家就略收拾了收拾,拿了盒子裝了些給周氏的點心、果子,請李氏在家中安坐,就往村子裡來。
車子在周氏宅前停下,連蔓兒一家下了車。連守信在前,然後就是張氏,之後是五郎、連蔓兒和小七。一家子人全都來了,小七是連守信親自跟曲先生告的假。
連蔓兒一下車,就四周看了一眼。就見大門閉,門前一個人影也沒有。連蔓兒不由得微微皺眉。剛纔打發來看消息的小廝回去跟他們回話,分明蔣氏等人知道他們這會就會過來。按照一般人待客的禮節,這時候也該迎出來了。
蔣氏,本是個很到了去的人,不應該如此怠慢他們纔對啊。
跟來的隨從已經推開大門,一家人走進院子裡。剛走進遠門。連蔓兒就聽見了周氏的聲音,在看,院子裡打掃的確實頗爲乾淨。而且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哦……”連蔓兒忍不住就哦了一聲,衝五郎和小七使了個眼。
原來,是周氏在屋裡罵人,想來蔣氏幾個沒迎出來,就是因此被絆住了腳。
“哎,”小七就故意皺起小眉頭,唉聲嘆氣地道。“每回來都這樣。這景,真是讓人懷念啊。”
張氏聽見周氏的罵人聲,難免記起一些並不那麼好的事。臉就有些發白。而且,雖然現在是過的揚眉吐氣了,但被周氏待的久了,每次聽見周氏的聲音。或者看見周氏的人。還是會覺得抑,甚至還有些害怕。
不過,扭回頭看見小七這樣,張氏頓時一天的雲都散了,臉上忍不住出笑意來。
“你這孩子!”張氏嗔了小七一句。
連守信也回頭看了一眼小七,他沒笑,一張臉上盡是無奈。是無奈他親孃的這惡劣脾氣,還是無奈小兒子如此調皮地揭穿?這可。也只有連守信他自己知道,別人就無從判斷了。
小七嘻嘻一笑。快走兩步跟上張氏,就扶住了張氏的胳膊。
五郎就笑了笑。
“小馬屁。”連蔓兒笑著輕聲道。
小七年紀長了幾歲,懂的更多,更加聰明,人卻還像小時候一樣的心,也怪不得連守信和張氏都疼他疼的不得了,如今雖然是讓他單獨去睡了,每天晚間卻一定要過去看他躺進被窩裡歇了,這兩口子自己才肯歇下。
“……不知道就算了,算咱趕上了。都知道咱們這個時候來,這是罵給咱聽那。何苦來的,每次都給這下馬威。”張氏這個時候已經是心中大定,也就低聲跟連守信抱怨道,“老人家不嫌累的慌,我都替累。”
連守信乾咳了兩聲,盡力掩飾著自己的無奈和尷尬,沒有答話。
“可不是,”連蔓兒也低聲跟五郎說道,“哥,你說咱往後要到了這個年紀,能有這個神頭不?”
五郎笑而不語。
連守信就又幹咳了兩聲。
“……起碼咱爹和咱都不用擔心了,聽這罵的中氣十足的,就知道老太太子骨朗。”五郎頓了頓,就說道。
連守信這次沒有再幹咳,不過也沒接五郎的話茬。……實在是,他無話可說啊。
許是他們進門的靜終於傳到了上房裡去,就聽得周氏的罵聲一頓,不過也只是頓了一頓,接著又罵了起來。連蔓兒側耳細聽,就聽見了蔣氏的聲音。蔣氏的聲音比起周氏來,是低了許多,模糊著聽不清在說什麼,不過用猜的也知道,蔣氏肯定是在勸周氏。
只是,周氏不肯聽。
也許蔣氏是明白勸不轉周氏了,很快就和連繼祖從上房屋裡出來,快步地迎了過來。連芽兒和大妞妞跟在兩人後。
到了跟前,連繼祖和蔣氏都忙給連守信和張氏行禮。
“四叔、四嬸,……知道四叔四嬸要來,剛要接出去,四叔四嬸就進院子了……”連繼祖和蔣氏一邊道歉,說自己禮數不周,一邊解釋道。
連芽兒和大妞妞也上前行禮。姑侄兩個如今都又長高了一些,上的襖也有七八新,看著像是剛剛換上的,連頭髮都是剛剛重新梳好的。
而上房裡,周氏抑揚頓挫、中氣十足的罵聲依然還在繼續。連守仁沒有接出來,連蔓兒想,應該是被周氏罵的不敢坑了吧。
“……你咕啥眼睛,”連蔓兒一家已經走到了上房屋門口,周氏的斥罵就越發清晰起來,“你看不上我,你有能耐你把我出去,這家就都是你的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個慫種樣。你當你現在吃喝不愁的,敞亮大房子住著,你當這都是你的?你過的是我的日子,你知道不……”
周氏是如何罵連守仁的,連蔓兒聽連葉兒等人不止一次說起過。而這一次,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到現場版本的。
連葉兒等人說的一點都不誇張,周氏罵別的兒子、媳婦們非常狠,到了連守仁這裡,也是一點餘地、一點臉面都不肯給連守仁留。這是專往痛罵,當著連守仁的一衆兒孫的面,淋淋地揭連守仁的臉皮。
何等的辣,何等的狠,又是何等的蠢。
只不過,周氏從來不會覺得這麼做是愚蠢的,相反,一直將此項技能當做的看門絕技,是控制、拿兒孫們最好的手段之一。
只是,被這種手段每天折磨的人,他們的心裡會是怎樣那?
連蔓兒就看向連繼祖、蔣氏。
連繼祖和蔣氏都已經漲紅了麪皮,各自挪開視線。而連芽兒和大妞妞兩個,臉上倒沒什麼,只不過也都垂下了頭。
都知道臊,只是兩個年紀小的,還不能像連繼祖和蔣氏那樣深刻的領會周氏的斥罵中的含義。
再看連守信,則是黑著一張臉,眉頭皺。
“這又是因爲啥?”張氏放慢了進屋的腳步,低聲音問蔣氏道。
“也沒因爲啥,好像……我讓妞妞爺把尿盆拿屋裡來,妞妞爹就說剛過晌午,天還大亮著……,我就火了,說妞妞爺不聽使喚,一直罵到這個時候。我們咋勸,也勸不住。剛纔,我和妞妞爹都給我跪下了,……還是接著罵……”蔣氏臉通紅,低聲跟張氏解釋道。
至於連守仁,還有連繼祖、蔣氏還對周氏說了一會連守信一家要來,屋裡放了尿盆不好看的話,周氏一樣不予理會,還很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傷及連守信、張氏。這個話,蔣氏是一個字都沒敢提。
“啊……這纔是啥時辰,離黑還早啊。這個時候拿啥尿盆?就今天這樣,還是天天這樣?”張氏聽了,也覺得周氏的做法難以理解,就又問蔣氏道。
“也就……不只是今天,”蔣氏微微低頭,眼珠略轉,話語不著痕跡地拐了一個彎,“往天也有,家裡要是不來人,說啥就是啥。……我原來不這樣,就是這半年,一天比一天厲害。有時候猛地說一句話,神神鬼鬼的,我們都聽不懂。”
“哎呦……”張氏就哎呦了一聲,心思已經轉到了某一個特定的方向上面去了。
連繼祖在前面跟著連守信,還殷勤地替連守信打起了門簾,連守信、張氏、五郎、連蔓兒和小七衆人魚貫走上房東屋。
東屋裡,依舊如同往日那樣,收拾的極是乾淨利落。周氏也一如往常,盤在炕上,四平八穩地坐著。
連守仁垂著頭,站在炕沿下,被周氏罵的面如土,一聲也不敢吭。
周氏坐在那,手指著連守仁,正罵的唾沫橫飛。
“娘……”連守信進屋站下,就了一聲。
周氏似乎這才知道連守信來了,停止了對連守仁的斥罵,慢慢地轉過頭來看向連守信。
“啊……老四來了?”終於不罵了,臉上也努力地做出和的神,而且沒用連守信勸說,這在周氏,可算得上是非常給連守信臉面了。
“娘,你老人家最近好啊!”張氏也上前,跟連守信一起給周氏行禮、問安。
“啊……”周氏掃了張氏一眼,慢慢地啊了一聲,算做是對張氏行禮和問安的應答。
五郎、連蔓兒和小七隨後也上前,給周氏行禮,並讓小丫頭送上帶來的點心盒子。
“坐吧,都坐吧。”
周氏的臉上就活泛了許多,一面從背後自己的被窩捲上拿了小褥子下來,鋪在炕上,指著連蔓兒讓坐,一面連繼祖和蔣氏也在地下將家裡的幾把椅子排開,鋪上了墊子,請連守信、五郎幾個坐。
先送上一更,稍晚會爭取加更,求紅。(未完待續。。)
章節報錯
霸氣的黑道女王,一朝穿越嫁入神秘王府,傻王爺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要跟她生娃娃.她堂堂黑道女王,怎麼可以跟一個傻王爺成親?被關冷宮的妃子突然離奇死亡,她沉著,冷靜,一步步走近陰謀的中心,危機時刻總有神秘面具男子出手相救十年前的真相正在慢慢浮出水面,而她身陷其中,越走近他,便越發覺他身上揹負著太多的秘密,亦真亦假,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本文男強女強,身心健康,女主穿越,概括來說,就是兩個腹黑的人找到彼此,開啟了坑別人模式的故事。】 聽說,皇上下旨賜婚,慕王府的慕淵世子,要娶俞太師家的孫小姐俞琬琰為世子妃。 卞京城裡,上到王孫貴族,下到普通百姓,集體懵逼 慕淵世子?就那個傳言活不過25歲,整天知道讀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病秧子? 沒見過。 俞琬琰?俞太師傳說中的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孫女? 更沒見過。 一場賜婚,在卞京城的地界上,投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石子,沒有激起一點水波。 然而隨著兩人的一場婚禮,卻掀起了東慕國裡的權貴交替,眾人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嘆,我皇果然是我皇,眼界就是獨特! ———————————— 精彩片段: 慕淵:“聽聞世子妃畫技天下無雙,可否給為夫留下一幅肖像?” 俞琬琰莫名其妙:“天天看到你,留肖像做什麼?” 慕世子遺憾感嘆:“世人都傳本世子活不過25,總要給世子妃留下一點念想。” 某世子妃嘴角微抽,那個狡詐如虎,沒人的時候上躥下跳生龍活虎的人,是誰? “那你準備一下。”
白岐一穿越就是退婚現場,未婚夫摟著梨花帶雨的堂妹白薇薇,告訴他白薇薇才是他的真愛,讓他退出成全他們。作為凶殘BOSS,白岐哪裡受過這種鳥氣,正要讓他們原地逝世,就被系統告知不可以,否則六級雷擊伺候,並且要求他從此以後必須行好事、做好人,不做就是死亡威脅。 白岐:…… 沈止淵,學神大佬級禁慾高嶺之花,一個傳聞中不近女色、沒有世俗慾望、身負無數傳說的男人,據說連靠近都是褻瀆的存在,在某個人身後輕輕俯下`身,乾燥溫涼的手指搭在對方的手背上,問他:“哪裡不會?” 白岐:……傳聞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重回2012年,陸凡綁定虧錢系統,開局辦煤氣罐廠,然后虧著虧著,他發現自己怎麼就成空軍、陸軍、海軍裝備供應商。而且,連帶著兔子裝備全都升級,鷹醬、大毛直接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