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月又一連了三個箭,分別是兩個七環一個八環,周圍的喝彩聲接連不斷。
“果然啊,我現在的技跟之前相比退步了一大截呢。”
柳茹月自嘲般的嘆了口氣,眼角的余看見了不遠的柳定卿,眼睛一轉,笑著把柳定卿拉了過來。
“卿卿姐,你要不要也試一試呀?”
柳茹月直接把弓箭塞到了柳定卿手里,沒等對方說話,就繼續道:“你就試試吧,反正咱們就是圖一樂,怎麼開心怎麼來。”
“我不太會箭……”
柳定卿覺得手里的弓箭就像是燙手山芋,不得直接丟掉。
“哎呀,你就試試唄。”柳茹月笑著說,“玩一玩又沒什麼不好的,重在參與呀。”
見柳定卿的表有些為難,溫澤語忍不住幫解圍道,“不想玩就別玩了,不用勉強,這弓弦對孩子來說也不是很好拉開。”
“可我就拉得開啊。”柳茹月歪頭道,“啊……也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就和男生玩得多,經常和男孩子們一塊玩游戲,所以力氣比尋常孩子要大一些,卿卿姐文文靜靜的,拉不開也很正常。”
溫澤語看了柳茹月一眼,很快又把頭轉回來,似是不愿與再多說什麼。
而柳定卿現在也是越聽柳茹月的話越覺得別扭。
為什麼一定要強調別呢?
和異朋友相時間多力氣就會變大,和同朋友相時間力氣就小,這是什麼離譜的邏輯啊?
那要照這破邏輯來說,一個孩要是總是和男生們玩,那的樣貌豈不是也越來越像男的?
“那我試一試吧。”
柳定卿攥了弓箭,莫名的想要反駁柳茹月的觀
點。
盛齊修張了張口,輕聲道,“別勉強。”
柳定卿搖搖頭,“就是一個休閑娛樂運而已,沒啥勉不勉強的。不過我也很長時間沒玩弓箭了,的要是不好,你們就當個笑話看吧。”
說著就從竹簍里出了一箭,拽著弓弦往后一拉,弓弦瞬間繃起來。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且標準的姿勢,同時兩腳開立同肩寬,站在起線兩側腳稍微外展,腳尖靠靶子的中心線,兩肩和箭靶一條直線。其中的搭箭,握弓和鉤弦的一些細小作,還像極了草原人箭時的樣子。
周圍正在圍觀的本地人不眼睛一亮,心里嘀咕著這姑娘是不是曾經來草原生活過。
柳定卿瞄準遠方的紅心靶子,一松手,箭瞬間飛了出去,重重的在了紅靶心中。
“十,十環!”
報環的男人驚愕不已,他又看了一眼進紅靶心里的箭,幾乎整個箭尖都吃進了靶子中,可見其穿力有多強。
而柳茹月的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隨著直播間里這個彈幕滾過,直播間外的柳定卿已經又從竹簍里出了兩箭,搭箭鉤弦,唰唰飛了出去,全都是正中紅靶心!
接連三箭都中靶心,這本就不是單純的運氣好。
這就是實力。
【被打臉
打的沒臉說了唄。】
“柳定卿你可以啊。”溫澤語驚喜的輕拍了柳定卿一下,笑道,“之前學過箭?”
柳定卿點點頭,“小時候跟著一個老師傅學過一段時間。”
不過后來在家道中落,年輕嫁人后就再也沒過弓箭了。
“丫頭,你說的那個教你的老師傅,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啊?”圍觀的人群中有個本地男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啊。”柳定卿笑著點點頭,“那位老師傅的名字我還記得呢,齊達拉。”
聞言,剛剛提問的那個男人不由得一愣,“丫頭,你說教你箭的老師傅齊達拉?那,那他是不是還有一個中文名字,江浩?”
柳定卿也愣了一下,點點頭,“……是的。”
老師傅確實有個中文名字,那中文名還是柳定卿的父親給起的。
但是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江浩的?
“齊達拉……哎?阿日善,那不是你父親的名字嗎?”
聽到人群里傳來的這句話,柳定卿再次愣住了,反應過來后,恨不得趕穿越到五分鐘之前咬斷自己的舌頭,死也不說出這句話。
“是啊,那是我父親的名字,可是……”
被做阿日善的人正是剛剛提問的男人,他疑的看著柳定卿,道,“可是我父親是五十多年前去南方給別人打工賺錢的,他在南方生活了沒幾年就回來了,然后和我母親結婚生下了我,此后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草原。
但是我看這丫頭的年紀頂多也就剛剛二十歲吧,你說我父親在你小時候教過你箭,可這本就不對啊,我父親一直待在草原,十三年前是他去世的時候。”
這話說出來乍一聽,氣氛竟開始變得詭異起來了。
柳定卿連忙改口,“呃……我剛才沒表達清楚,我的意思是,教我箭的人其實是我鄰居家的一個老,而教那個老箭的老師傅才是齊達拉。”
“哦哦,原來如此,這樣年紀才對得上嘛。”阿日善毫沒有懷疑,他笑道,“那這麼四舍五下來,你的箭藝確實算得上是我父親教的了。”
柳定卿也覺附和著笑了笑,心里狠狠地了把汗。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暴份了,幸虧反應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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