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老大你啥時候開的門啊,也沒個聲音哈哈哈哈哈……”
小松尷尬的著手往后退,“那啥,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啊,哈哈哈哈再見吧!”
小松膽戰心驚的逃跑前,還不忘朝柳定卿用力的眨眨眼,示意千萬不要忘了提醒盛齊修吃藥。
“別管他。”
盛齊修就懶得去搭理小松,他張口就對柳定卿道,“他在騙你,我沒病,也不用吃藥,以后不要信他說的話。”
“但我怎麼覺小松說的真的啊……”
柳定卿狐疑的看著盛齊修,“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不能因為不喜歡吃藥就說自己沒病啊,累垮了可怎麼辦。”
柳定卿現在還記得那孫子小時候就是嫌藥苦,冒了死活不肯吃藥,的把藥給倒進廁所里,最后病的越來越嚴重,不得不送去醫院打點滴才給緩了過來。
所以在柳定卿眼里,現在的盛齊修就和那小孫子一樣,明明生了病卻不肯乖乖吃藥,到頭來遭殃的還得是他自己。
一想到這,柳定卿又忍不住替別人心起來。
怎麼現在的年輕人們都不喜歡吃藥啊?可是革命的本錢,不惜自己的可不行!
柳定卿把藥瓶遞到盛齊修面前,跟哄自己的小孫子一樣輕聲道,“快吃吧,你要是嫌這藥苦,那我去給你買糖,吃完藥再吃糖就不苦了。”
盛齊修接過藥瓶,腦中的思緒千回百轉。
柳定卿在勸他吃藥。
這是不是說明,柳定卿在關心他?
這是不是也說明,柳定卿其實對他是有點好的?
有點好不就等于有點喜歡嗎。
四舍五的等價代換得出來的結論讓盛齊修的心都好了不,他的角勾起一個很輕的笑容。
“嗯,我一會兒就吃。”
“現在吃了吧。”柳定卿生怕這是盛齊修的托詞,等一會兒就把藥全都倒在馬桶里沖走。
跟個老媽子似的給盛齊修倒了水,又不放心的問
道,“你還記得一次要吃幾片嗎?要不要再問一問小松?”
“不用問他。”
盛齊修從藥瓶中倒出來了兩粒白的藥餅,然后就著水一口喝下。
“這才對嘛。”柳定卿滿意的點頭笑道,“生了病就吃藥的才是乖孩子。”
“……”
盛齊修的表瞬間出現了一的破裂,他一言難盡的看了柳定卿一眼,試圖讓把那句格外離譜的“乖孩子”收回去,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算了,乖孩子就乖孩子吧。
只要開心就好。
柳定卿想起了來這里的正事,問道,“對了,你讓小松我過來是要跟我說什麼事嗎?”
盛齊修點點頭,“你是不是很喜歡戲曲?”
之前在草原上的時候,盛齊修從阿日善和柳定卿的流中得知了教柳定卿箭的師傅是戲班子“喜連川”里的人,而柳定卿在得到喜連川的玉佩時,表里也都著。
所以他想,柳定卿可能也到過戲曲的熏陶,對戲曲一類的事應該也會很興趣。
和盛齊修想的一樣,柳定卿點頭回道,“嗯,我是很喜歡戲曲的。”
畢竟從小就在戲班子里長,從小就跟著父親學習唱戲的基本功,而且自己本對戲曲的熱程度也并不低。
不過,盛齊修問這個是要干什麼?
像是為了解答柳定卿心里的疑,盛齊修直接說出了他的目的。
“下個月是京都戲劇學院的楊雪梅老師的七十大壽,在戲曲上的造詣很深,如果你想要更深的學習戲曲,我可以……”
盛齊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定卿一聲震驚的喊聲打斷了。
“楊雪梅??你說的是楊雪梅?!”
盛齊修愣了一瞬,“是啊,怎麼了?”
柳定卿現在明顯是非常激的,忍不住再次詢問確定,“你說的那個楊雪梅,是不是之前在喜連川里也待過的楊雪梅?”
盛齊修點了點頭,“就是。”
楊雪梅的生平往事并不是什麼,百度百科
一搜就能知道個十之七八。
柳定卿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了。
沒想到自己現在還能知道幾十年前的好友的音訊,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柳定卿先是的一把抓住盛齊修的手,近乎是懇求的道,“你說的那個什麼七十大壽,能帶我去嗎?求求你了!”
實在是太想見一見分離了幾十年的好朋友了!
盛齊修被柳定卿這忽如其來的親舉搞得整個人都僵了,被松的黑發遮擋著的耳朵也瞬間變得通紅。
他心跳的速度快到離譜,卻又故作鎮定的回道,“可以帶你去。”
畢竟他本來就打算帶柳定卿去楊雪梅的七十大壽的。
“不行。”
柳定卿又猛的松開了手,有些焦灼的來回踱步。
“不行不行,我還是不去了。”
現在的已經不是之前的了,只是一個占據了年輕姑娘的瀕死老人而已,所以能以什麼份去看楊雪梅呢?是以楊雪梅師妹的份去看,還是以十八歲的團藝人的份去看?
就算出于迫切的想念,去看了楊雪梅,那楊雪梅還能認出來嗎?楊雪梅又會相信穿越到了一個年輕姑娘上這種毫無可信度的鬼話嗎?
都已經不是了,那還去見楊雪梅又有什麼意義呢?
柳定卿死死的咬著下,神充滿了痛苦和糾結。
而盛齊修自然也將的這份緒看了眼中。
他不知道柳定卿在糾結痛苦什麼,不過他大概可以猜到,柳定卿緒的忽然變化應該和楊雪梅不開關系。
盛齊修輕聲開口,“沒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你可以慢慢想,去或者不去,全看你自己。”
他不會追問其中的原因,也不會讓柳定卿就在現在給他一個準確的回復,他可以耐心著等柳定卿冷靜下來。
等柳定卿想明白現在糾結的問題,然后再告訴他答案也還來得及。
畢竟是柳定卿,所以他愿意花時間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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