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里——”
樓下的陶雪晴也吼著嗓子接上了下一句,和柳定卿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跟唱山歌似的發出此起彼伏的瘆人歌聲。
最后還是程夏最先忍不住了,直接把放在桌子上的剛買的面包撕開,塞進了陶雪晴的里。
“閉!”
程夏呵斥道,“煩死人了,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陶雪晴似乎是被嚇住了,瞪著眼睛,也不知道是清醒了還是仍然于半醉半醒之間,把里的面包嚼下去后,雙眼一閉,直接又昏睡了過去。
而在樓上的柳定卿聽不到下一句歌詞后,也呆愣了幾秒,最后莫名僵的往臥室里走去。
……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醉了還是醒著的。
空氣重歸安靜后又略顯得有幾分尷尬,程夏很知趣的對自己剛才看到的事避而不談,輕咳一聲,道,“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就先走吧,我照顧陶雪晴就好。”
“好。”
溫澤語之前也聽柳定卿和陶雪晴提到過程夏,知道這姑娘是個沉穩冷靜的,估計也不會在這種事上八卦過多,于是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氣,道,“那就麻煩你了。”
但陶斯年看起來還有些不放心,他看了溫澤語一眼,用眼神詢問他程夏會不會把這事說出去,萬一真的傳出去了那對溫澤語的事業又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而溫澤語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事。”
現在他已經積累下來的足夠的資產和人脈資源,就算真傳出了和私生活相關的緋聞,他也有信心把一切都給擺平,至不會讓其干擾到陶斯年的生活。
見溫澤語這麼一臉的氣定神閑,陶斯年也反應了過來,最終沒有再多說什麼。嫌棄的瞅了一眼癱在沙發上的醉鬼陶雪晴后,就跟著溫澤語一起離開了。
程夏艱難的把陶雪晴扛起來,想要把帶進臥室,但喝醉了的陶雪晴格外不安分,里一直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兩只腳走起路來更是東倒西歪。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清。”
“……陶斯年真膈應人……”陶雪晴嘟嘟囔囔的撇著抱怨,“他老教訓我,我討厭他,別讓他當我哥了……”
“他教訓你也是你該教訓吧。”
程夏無奈的把陶雪晴扔到了臥室里的床上,剛準備離開,忽然注意到了從陶雪晴的口袋里掉出來的一張卡。
出于好奇,把掉在地上的卡撿起來看了一眼,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角勾起了一抹很淺的笑意,把銀行卡放在了陶雪晴的床頭柜上。
“有的哥哥刀子豆腐心,上趕著給你送錢,而有的哥哥就會吸別人的。有這麼關心你的哥哥,你還是好好珍惜他吧……”
程夏似乎是在對昏睡過去的陶雪晴說這句話,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眼中劃過一抹復雜的緒,最后給陶雪晴蓋上被子,關門離開。
程夏出了臥室,走到了樓下的廚房,擔心聞然也會是醉醺醺的回來,于是又提前準備著給聞然熬了一碗醒酒湯,只是湯還沒熬好,聞然就已經回來了。
比起前兩個醉鬼,聞然看起來可清醒了不,除了神有些疲倦外,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回來了?”程夏從廚房里探出一個腦袋,往聞然上看了一眼。
“嗯,夏夏你回來的還真早呀。”聞然沖著程夏笑了笑。
“再過幾天就要去璀璨之聲開始節目錄制了,神狀態不能太差,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程夏淡淡的解釋了一。
只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聞然往的背影上多停頓了幾秒,隨后才裝作不經意的開口說道,“哦……是啊,好像還有一個星期就要正式錄制節目了吧,我記得卿卿之前錄綜藝時遇到的那個招娣的小姑娘也參加了這個節目吧。”
“嗯。”程夏點了點頭,回道,“那小姑娘唱歌很好聽的……哦對了,現在已經不招娣了,參加節目的孩子們有的在簽合同之前會給自己起一個藝名,也給自己起了一個藝名,現在何顧己。”
“何顧己……”
聞然把這個名字輕輕地念了幾遍,角一勾,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來,“這還真是一個好名字啊。”
“我也覺得這個名字好的。”程夏許是也想到了什麼,發出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不由得慨,“那小姑娘還會給自己起名字的,等年后就能自己去更改名字了。”
“是啊。”聞然垂下了眼簾,不過很快就又揚起了笑容,對程夏笑道,“我先去睡覺了,夏夏你也早點休息啊,晚安。”
“晚安。”程夏微微一點頭,隨后也關上了樓下的燈,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蘇醒的陶雪晴和柳定卿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已經沒有了任何記憶。尤其是柳定卿,從床上起來后甚至都不由得慨自己昨晚睡得可真舒服,看來喝點酒后睡能讓人的睡眠質量變得更好呢。
柳定卿簡單的洗了個漱,剛準備收拾著做午飯時,忽然收到了經紀人陳紅打來的電話。
“喂,紅姐,怎麼了?”
“小柳,你的檔期最近要再改一下。”
陳紅那邊的聲音有些急促,背景音也有些雜,“璀璨之聲的導演忽然改變了拍攝風格,不按照以往的評委選人的方式錄制了,而是讓參賽的青年在為期一周的驗每個評委的教學后,由青年據排名來選擇評委,組戰隊。”
“這不好的嗎,聽起來很有意思。”
柳定卿是這麼聽著也沒覺到有何不妥。
“我話還沒說完呢。”陳紅輕嘆了一聲,繼續道,“除此之外,導演還準備安排一個非專業評委當做飛行嘉賓來參加節目錄制,也就是說這個飛行嘉賓在平時的活和別的評委沒有什麼區別,也會和他們一樣被選手選擇,組建自己的戰隊,但是又因為專業不高,所以到時候一旦開始錄制……就很可能會被網友們去嘲諷。”
柳定卿愣了幾秒才聽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半晌疑的發問,“那這導演干嘛自討苦吃安排這樣一個專業不高的飛行嘉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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