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齊修默了一瞬,問,“柳茹月說下周五會在微博上料?”
“對。”
柳定卿現在多有些煩躁,嘆了口氣,道,“而且還說已經把這件事提前告訴了別人,就算到時候發不了,那別人也會準時發出去的。”
柳茹月特地的補充了這句話,為的就是警告柳定卿不要其他的心思。
這次倒是長腦子了。
見柳定卿現在滿面愁容,為未來周五的事這麼發愁,盛齊修的聲音也不由得放緩了許多,他輕聲道,“你聽程夏的就好,目前先不用為這件事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你已經想到辦法了?”柳定卿驚愕一瞬,“你知道柳茹月手里拿著的是程夏的什麼把柄了?”
“不知道啊。”盛齊修誠實的搖了搖頭。
柳定卿有些哭笑不得,“那你怎麼就想到辦法了……算了,你不用這麼安我。”
“不是,我是真的有辦法。”
見柳定卿不相信自己,盛齊修也不含糊,他往后側了側子,像是要告訴柳定卿他所謂的辦法,而柳定卿見狀,也相當配合的往他跟前湊了湊,耳去聽盛齊修口中的辦法。
盛齊修在耳邊低聲私語了幾句,輕緩的語氣快速拂過耳畔,就像飛快而又溫的掠過寧靜湖面的幾只海鷗,聽的人耳朵的。不過柳定卿無暇顧及這些,聽完后,眼睛都瞪大了不,驚愕的道,“你……你認真的?”
盛齊修嗯了一聲,非常認真且真摯的著柳定卿,那雙黑的眼睛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或是在撒謊逗別人玩。
柳定卿吞了吞口水,似乎是在猶豫這個辦法的可行。
盛齊修見狀問道,“怎麼了?你覺得這個方法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就是……”
柳定卿又仔細回味了一下盛齊修剛剛說的方法,抿了抿,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個方法。要說這是個餿主意吧,可這又能完地化解柳茹月發出來的一切攻擊,但若說是個好主意吧……無論從哪里來看都會覺得多有些奇怪,像極了下三濫的路數。
想到這,柳定卿忍不住往盛齊修的上快速地看了一眼。
很難想象這麼離譜甚至還有些惡心人的主意居然是從看起來這麼安靜的盛齊修的腦子里蹦出來的。
嗯,就神奇的。
最后柳定卿無聲的嘆了口氣,雖然總覺得這個方法有些過于離譜了,單就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于是還是點了點頭,認可了盛齊修的主意。
“那好吧,那就按照你說的來辦吧,需要我幫忙嗎?”
盛齊修剛想搖搖頭,說我來辦就行,可話到邊又轉了個彎,被他咽進了肚子里,張口就又換了一句話。
“你打算怎麼幫?”
柳定卿仔細的想了想,隨后輕咳兩聲,道,“你要是……要是覺得你一個人弄不過來,或者是要找的不夠多,那可以把我也加上……”
盛齊修聽著想笑,他最終還是沒能一直逗柳定卿,只是笑著說道,“不用了,放心吧,我一個人搞得來,不用犧牲你自己。”
“這也不能說是犧牲吧……”
柳定卿小聲地嘀咕了一陣,既然盛齊修這麼說了,主意也是他最先提出來的,那也不難猜得到他自己可以著手準備好這件事。
而且這件事……聽起來也不需要別人幫太多的忙。
程夏的事算是短暫的尋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柳定卿這邊的心剛剛放下來,回到練習室看到聞然后,就又發了愁。
平心而論,聞然的心理狀態肯定是不太正常的,這是和程夏都能肯定的一件事。
可是,現在聞然不愿意去醫院看一看,那就是很麻煩的一件事了。
因為誰也不知道聞然的神狀態會不會變得越來越厲害,以后又會不會做出更加極端的事,更要的是,偏偏聞然現在似乎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狀態不對……或者說也有所察覺,只是不愿意承認,對于就醫,心里也多有些忌諱。
柳定卿思考片刻后,掏出手機給賀明啟發了一條消息。
【哥,你認識治療心理方面的醫生嗎?】
消息發出去后沒過幾秒,賀明啟就飛快的回了一條消息。
【認識啊,怎麼了?是你生病了嗎?】
柳定卿趕忙打字:【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我總覺最近的緒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說說看。】
柳定卿想了想,把聞然最近干的事,還有昨天晚上說的話發的脾氣以及緒失控的狀態全都和賀明啟簡單的說了一遍。賀明啟也意識到了柳定卿口中的人是那個曾經找人拍和盛齊修的照片,還發在網上造謠緋聞的聞然。
賀明啟雖然心有些不爽,但看在問問題的人是柳定卿的面子上,還是克制了不爽的緒,打字回復了過去。
【現在這況聽起來像是抑郁癥發作時的緒失控,不過現在還并不能完全肯定。】
【抑郁癥?】柳定卿皺著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聞然之前表現出來的狀態,【可是之前經常和我們說話,表現出來的也開心的,就是……覺不太像抑郁的人。】
【抑郁癥的表現是很多的,很多人都以為抑郁癥患者都人如其名,每天沉郁悶,還會無時無刻不想著尋死。但實際上也會有一部分抑郁癥患者每天過得就和正常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笑笑,過正常是生活并不等于就不會是抑郁癥患者。前一天早生還在和朋友們笑著打麻將,但到了晚上就想不開跳樓的抑郁癥患者也不在數。】
解釋完后,賀明啟又補充了一段。
【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完全診斷就是抑郁癥患者,只是初步猜測而已,的最好還是讓來一趟醫院,讓專業的心理醫生給看一看才行。】
這就是最難的事了。
柳定卿往不搭理人的聞然上看了一眼,心中嘆息,聞然估計不會去醫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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