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茂的樹林,若若現的車道貫穿其中,一輛裝飾的格外別致的紅馬車姍姍而行,一黑衫男子悠閑的趕著車;距離馬車不遠的樹林中,一人影一閃而逝。
樹林深,提刀拎劍的一群人正在謀。“大哥,小五剛剛傳來消息,正有一輛馬車向我們這邊行來,估計這馬車是出自大富人家的,車上就三人,車後也沒有隨從。”
被稱為大哥的,聽到這,眼睛一亮。“好,弟兄們準備,好幾天沒生意了,今天一定要做。”
馬車裏,尋風斜靠車窗邊,玉扇輕輕的搖擺著;雲丹卻是極為舒服的躺在車廂後麵的榻上,手裏還把一個檀木拋來拋去的。“哥哥你不是說會有強盜的嗎,怎麽都沒遇到啊?好無聊哦!”
“這世間也就隻有雲丹會希被人搶劫了。”尋風接過雲丹手裏的錦盒,放在了一旁。“這錦盒裏的東西是為流歌的父親準備的壽禮,不要玩這個了。”
“公子、小姐,有人攔在我們前麵了。”莫雷的聲音在車廂外響起,莫雷對這兄妹倆總是直呼他師父的名諱從來就沒做出過任何反應。
“看你這烏,現在強盜真的來了吧。”
尋風卷簾而出,雲丹十分歡喜地跟著跳下來。
前方不遠,十幾個人擋在路中央,手裏都拿著各樣的武,其中一個黑高的大漢向這邊喊道:“出你們的財,就放你們過去,不然就把你斬殺在此。”
“你們就是一直在這攔路打劫的強盜?一、二、……隻有十三個人啊!”雲丹數了一遍強盜的人數,一點都不像遇上打家劫舍的強盜的過客。“你們誰是首領啊?我勸你們還是散夥回家去吧,不然今天你們可要倒黴了。”
眾盜看對方隻有三人,而自己一方卻有十三人,都覺得是這次肯定就如探囊取一般簡單了,誰想那小姑娘卻說出一番這樣話來,這讓眾人都難於接,一個小丫頭居然敢藐視他們,不由怒火中燒,隻等盜首下令就要殺上去了;盜首當然也知道一幹手下心的想法。
“弟兄們,家夥上。”
看著圍攻過來盜匪,莫雷看了尋風一眼便揮劍而出。雲丹正準備迎上去就被尋風拉回來了,雖然不願,但也隻能退會尋風後並乖乖站在那,如果尋風不準許,雲丹也是不會去的。
強盜們看到對方隻有一人出手,於是認定尋風和雲丹兩人都不會武功,所以全都圍上莫雷,這一群強盜我武功大多隻是三流,隻有一兩個達到二流水準,當然他們的首領還沒有出手,所以莫雷對上那十二人還是可以應付的。十二人把莫雷團團圍住,莫雷卻是冷眼看著,等待出手的機會。
莫雷橫劍於前,腳下輕點,便到了前方一人前,利劍向天一揮,就有一人倒於前,強盜們看見自己平日裏的兄弟,就這樣被人放倒,頓時就衝上來和莫雷打起來。
尋風一直都靜靜地看著莫雷,躍躍試的雲丹沒有得到尋風的允許也就隻能乖乖在這看著。
同樣隻是在觀的強盜首領,不過他的心裏卻是愈來愈沉重,他的手下已經有七八人被劍傷倒了,而且他的手下還一直都是於下風,若他再不出手,他們今天可能就要被斬盡了。
於是,盜首大刀一甩便向莫雷砍去,不過,大刀才到半空卻不能再往前一丁點,抬頭一看,隻見一紫紅長鞭把自己的手和刀都束縛了,再沿著長鞭看去,一張絕的臉,墨玉一般的眼眸,青隨風飄舞,配上一襲白,左手持劍,右手執鞭,好似畫中仙,而這畫中仙子此時卻是一臉寒霜地著他。
“姑娘,為何攔我,難道你也要一腳?”
“你們強盜行兇,我當然要攔。”輕若風呤的聲音,宛若春風一般讓人神清氣爽。
眾盜看到首領被製住,都停止了對莫雷的襲擊,閃到路邊看著他們的首領;而莫雷也回到了尋風後。
雲丹拉起尋風就向那突然出現的子跑去,同時歡悅的說道:“哥哥,那姑娘好漂亮啊!要是有個這樣的姐姐就好了!”
“小丫頭,我這個哥哥對你不好嗎?”尋風輕輕的在雲丹額頭一拍,放開雲丹的手獨自來到白子麵前,抱拳微微行禮,“多謝姑娘替我和妹妹解圍。”
“你們走吧。”白子對那盜首說了句,長鞭一揮,就把那強盜首領遠遠的摔了出去,盜首看這白子僅僅一招就能讓自己彈不得,向手下們揮揮手就灰溜溜的跑進樹林。
待強盜離去後,子這才回向尋風,道:“不用謝了,小事而已。”
尋風看著眼前這子,心底卻產生了一悉的覺,好像是當年見到碧蓮師叔的覺,於是又道:“在下尋風,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姑娘芳名?”
“我月舞。”白子—月舞收起長鞭,仔細的看了尋風一圈,水靈的目輕輕地眨了兩下,似乎也察覺到了尋風上的某種氣息,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毫沒有提及。“你們是要到滄海劍派去嗎?”
在尋風正要回答時,雲丹早已搶先回道:“是啊,姐姐也要去嗎?”
月舞看看這對兄妹,帶著淡淡苦笑道:“是啊,可我就在前麵把馬丟了,能不能和你們一起上路呢?”
“能與姑娘同行是我們的榮幸,歡迎之至。”
“月舞姐姐,我們義結金蘭吧!”
聽到雲丹這話,尋風和莫雷差點就暈倒了,這才剛見麵就……而雲丹卻是充滿期待的看著月舞,癡癡的等著月舞的回答。
“呃,為什麽啊?”月舞麗的臉上也蒙著深深的驚詫。
“因為姐姐月舞,我雲丹,姐姐是天上的月,我是天上的雲。”雲丹一本正經的說道。
尋風和莫雷都站一旁無語的看著雲丹,而更讓他們無語的是,月舞雲丹紅撲撲的小臉蛋,說道:“好吧,上天送我一個這麽可的妹妹,我怎麽會拒絕呢!”
莫雷徹底的暈倒了,這小丫頭太厲害了,這麽容易就給自己找了個姐姐。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莫雷去把車趕過了。”尋風此時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因為剛剛的陣勢,馬匹驚後帶著馬車跑遠了。
在等莫雷的時候,雲丹又開口問道:“月舞姐姐,你怎麽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啊?”
月舞看了遠的莫雷,說道:“我離家以後,本來要去燕國但在路上聽說滄海劍派的流歌掌門要為他父親做壽就想去湊個熱鬧,不過這才剛出了泰城就把馬弄丟了,正打算回去再買一匹就看到你們了。”
月舞說完時,莫雷也把馬車牽到三人前。
尋風來至車前,又轉對月舞做了個‘請’的姿勢。“月舞姑娘,請上車吧。”
“以後直接我月舞就好了。”月舞對尋風一笑,和雲丹一起飄逸地進車廂了,尋風隨後。
馬車繼續上路,依舊莫雷趕車。車廂裏,月舞和雲丹坐到榻上,尋風靠窗。
“你們兄妹不會武功嗎?”月舞問道。
“我們當然會啊,哥哥還很強呢!”雲丹笑得格外燦爛,還向月舞展示了下白的小拳頭。
月舞原本還以為這兄妹不會武功,於是聽雲丹這麽說,心裏就有些疑了:“那剛才你們怎麽就隻在一邊看著,都不去對付那些強盜?”
雲丹無奈的看著尋風,對月舞說道:“我也想去啊,可是哥哥不讓,我也不敢去;再說莫雷一個人就夠了。”
月舞疑地看向尋風;尋風此時也轉頭看向月舞,卻沒有回答月舞的問題,而是輕聲問道:“‘月舞’這個名字是自己取的吧?”
聞言,月舞便微微一愣但馬上就恢複過來,同樣問道:“‘尋風’是你自己取的嗎?”
尋風與月舞相視一笑,他們都沒有回答對方,卻都從彼此臉上得到了答案。
尋風轉著手中的玉笛,把月舞從上至下看了一遍,帶著深深的期待,道:“月舞,果然人如其名,你一人便可照亮整個夜空,真想看你舞一曲!”
“嗬嗬,若有機會的話你會看到的。”月舞此時定定地看著尋風,隻對他的最後一句話做出了回應。
“哥哥,你的話裏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雲丹疑的雙眼在尋風和月舞兩人上來回遊走。
月舞微微一笑,再對尋風說道:“我們這是不是一見如故?”
“確實,而且還有點相見恨晚!”尋風慨非常地說了句,同時把手中的玉笛扔向月舞。
這兩人一人一句把雲丹的話給岔開了。
月舞輕輕接住飛過來的玉笛,在手中轉了一圈,“這麽致的玉笛,百兩紋銀也難買到吧,你就這麽突然丟過來就不怕我沒接住?”
“送給你的,你若是沒接住摔壞了也是你的了。”尋風慢慢地將視線從月舞上轉向車窗外的天空。
“我們才第一次見麵,你就送這麽貴重的禮,我可不敢收。”月舞驚奇地看著手裏的玉笛。
尋風卻依舊看著車外,懶懶地說道:“就當是剛才替我們解圍的報答吧,滴水之恩都要湧泉相報,我隻是送一支笛子,還是很劃算的!”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收下了。”月舞擺弄著小小的短笛,看著尋風淺笑道:“我還是第一次接同齡人送的禮,而且還是才剛剛認識的你。”
“真是榮幸!”尋風這時才有看向月舞。“想你這樣的子,應該……會有不才子俊傑……”
“那你呢?”月舞一句反問打斷了尋風的話。
尋風搖頭一笑,沒有回答;月舞也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追問。
雲丹從剛才被無視了之後就沒有再開口,現在終於又有開口的機會了。“哥哥和月舞姐姐以前真的沒有見過麵嗎?”
雲丹之所以問出這樣的問題,原因的在二人上覺到了相似的氣息;而且他們的對話時的語氣與表都不像才剛認識的人;最後還有一點,雲丹聽出了他們的話裏還有藏有別的意思,那是隻有他們自己才明白的部分。
“沒有。”
“沒有。”
尋風和月舞異口同聲地回答雲丹。
雲丹明亮的雙眼定定地看了二人一會,也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拉著月舞就開始講與尋風一路上遇到的各種故事。因為月舞的加,車廂裏自然也就多了一些笑語歡歌;當然是雲丹與月舞說的最多,尋風隻是偶爾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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